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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將軍之衣袖,將軍欲起身,見十七未醒,不忍驚之,遂斷袖而起,其愛至此。

於是,唐初九就成了那床上多餘之人,只能做怨婦,淚眼相看將軍和臣相,相親相愛,形影不離,舉案齊眉。

芸娘看上唐初九的眼神,帶了無數的悲憐,可憐的初九。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陪了夫人,又折兵。

唐初九覺得芸孃的眼神,太過詭異,讓人遍體生寒,起了雞皮疙瘩無數。

芸娘心思即起,不再看唐初九,找宋蘭君去了。

找宋蘭君幹什麼?不幹什麼,純屬看看。

宋蘭君正在客廳,和沈從來劍拔弩張。

一進客廳,宋蘭君就先發制人:“沈校慰,是來拿本相之血的麼?”

血,就是古清辰的解藥,就是古清辰的未來,誰都知道,這血的重要。

沈從來穩住陣腳,不讓亂了心神,遞上大紅迎書,道:“從來奉將軍之命,來接夫人回府。”

此言一出,山雨欲來風滿樓……

宋蘭君看完大紅迎書上,冷笑,眼神如利箭,看著沈從來,氣勢磅礴,如猛虎:“本相猶記得,大年初九,吾妹東離,嫁予智勇將軍為妻,婚事為太皇太后親賜懿旨!十里紅妝,京城百姓競相看,無人不知。”

沈從來征戰沙場無數,殺敵成千上萬,死裡逃生也好幾次,可如今,對著宋蘭君的眼神,隱隱心驚,難怪以他雙十年華,卻能做到一國臣相,這種氣勢如虹,天下幾人能有?

而且,他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可他的威懾,卻跟將軍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臣服。

沈從來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將軍有言,宋東離之迎書,與唐初九之休書,都無他親筆簽名,也無印章,以我朝律法,都是無效。迎娶唐初九在先,故將軍夫人,從來都不是宋東離。”

宋蘭君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卻不達眼底,倒是含了殺意萬千:“哦,是麼?可是,本相就不放人。初九隻能生是本相的人,死是本相的鬼。你們待如何?”

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沈從來神色肅殺,今天本就是有備而來,將軍也有言在先“不惜一切代價,要接初九回來”。

芸娘看到這一幕,興奮得熱血沸騰,啊啊啊,要大動干戈了……

正在劍拔弩張之時,月尋歡一襲花衣,信步而來,臉上帶著笑意:“呦,本公子來得不是時候麼?你們這是要動手麼?嗯,本公子說一句就走。”

在眾人的注視中,頓了頓,才到:“本公子要帶唐初九去太子府裡小住段日子,這就告辭了,你們繼續。哦,對了,如若有重傷不治,可以找本公子要藥。”

說走,還真就走。

可他的話,卻已經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沈從來有備而來,就只為了要帶走唐初九。

宋蘭君雷霆之怒,就只為了留下唐初九。

如今,月尋歡,雲淡風輕的,說要帶走唐初九。

而且,言出必行。

去得西院,對唐初九到:“走罷,我們去太子府小住段日子。”

唐初九一臉驚訝,看著月尋歡:“啊?”

怎的突然就去太子府上?

月尋歡昨夜睡得很不好,很不好,那煙花柳巷之地,全是胭脂味兒和鶯聲浪語,生厭得緊。

一旦沒睡好,月尋歡的脾氣就會非常不好,不好。

更何況,這臣相府,如今是不宜久留的橫禍之地,那禍害鍾無顏還在呢。

冷著俊顏,翻臉無情,怒目橫眉:“還不快走,傻站著幹什麼?當稻草人趕鳥麼?”

稻草人趕鳥,稻草人趕鳥,虧月公子知曉,這可是農夫才幹的事。

對於月尋歡的反覆無常,唐初九已經是習慣了的,但還是無法適應。

而且,離開臣相府,宋蘭君會同意麼?他一旦不同意,那血,肯定就會成了妄想。

古清辰的毒,還靠那血才能康復呢。

如果宋蘭君不同意,唐初九哪都不去!!!

宋蘭君電閃雷鳴間,思緒萬千,當機立斷,有了決定,初九去太子府,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唯一要拖延的,就是時間。只要一月過去,情蠱發作,那從此之後,就會和初九永不分離。

去太子府,也好。

沈從來也是思緒如潮,九姑娘去太子府,做為過渡,也好。

只要將軍身上的餘毒一清,那以後要做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