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道人稱‘半截劍翁’,不僅是白衣七君子等人的師父,也是七星閣如今的掌權者之一,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胎仙巔峰境界。
他之所以會得這麼一個稱號,完全是因為他使用的武器。他的武器乃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雖然斷了半截,但依舊很是強大。
如果是其他級別的長劍,斷了半截肯定無人會再去使用,但他手中的這把卻不同,完整的時候乃是一件後天靈寶。縱使是現在,依舊讓不少修士豔羨。
“沒想到七星閣的半截劍翁也會在這附近,這下那二人要倒大黴了。”街道兩側,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不少圍觀的人。而那名將風塵子氣得昏過去的劍萬里也在其中。
“這位道友,你不準備解釋解釋嗎?若是沒有充分的理由,我也不得不為我門下弟子出頭。七星閣雖然稱不上大宗門,但也決不允許他人隨意欺辱。”半截劍翁一雙鷹鷲般的眼睛直直盯著柳彩玉,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依舊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殺氣。
柳彩玉見此,不禁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卻是被他人搶先。只見那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七星閣弟子走了過來,對著半截劍翁說道:“師父,莫要與他們廢話,這二人都是魔修!”
這一句話很有份量,只一說出,便在人群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魔修?應該不至於吧,哪個魔修更在窺天域光明正大地行走?”
發出質疑之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劍萬里。
而此時,半截劍翁以及其他尚且清醒的七星閣弟子也都發現了他,不禁轉過頭來。
“是你?鶴白山的弟子?”半截劍翁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忌憚。
劍萬里哈哈一笑,立馬走上前來,躬身道:“晚輩劍萬里,見過劍翁。晚輩也只是偶然經過,不想卻剛好遇見了這麼一幕”
雖然劍萬里態度還算恭敬,半截劍翁依舊皺了皺眉頭,淡漠道:“既然只是偶然遇見,那師侄便早些離去了。順便代我向你師父問好。”
這一句話已經算是在趕人了。畢竟自己門下弟子弄成這般模樣,乃是一件臉上無光的事情,被其他人看去了也還罷,但若是被鶴白山的弟子看見,心下就有些不爽。只怕鶴白山得知這件事情以後,必會乘機奚落一番。
劍萬里先是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雖然還想繼續留下來看戲,但卻是不敢違逆半截劍翁,畢竟他的修為擺在那裡了。想到這,再次躬身一拜,轉身便走。
而此時柳彩玉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撇了撇嘴,對著方利小聲地說道:“夫君,你說這些人為何總有這麼多廢話,打個架而已,總是磨磨唧唧。”
方利聽後,不禁莞爾,“既然他們自詡正道修士,自然地裝出了樣子,就算要殺我們,也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懂了,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不是這麼形容?”柳彩玉認真地說道。
“呃”方利明顯一愣,好半天才搖頭笑道:“雖然不雅,但還算貼切。”
兩人之間的談話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依舊沒有逃過半截劍翁的耳朵。下一刻,便見半截劍翁的臉色突然一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很是詭異。
這一下,他再也忍耐不住,寒著臉說道:“既然你二人是魔修,那也莫怪老夫劍下無情。今日,說不得要替民除害!”
說完,“翁”的一聲,一把不足一尺長的殘劍已然出現,直接朝柳彩玉斬了過去。
那把殘劍在空中嗚嗚作響,綻放出駭人的黑光。
他是胎仙期巔峰境界,而柳彩玉只是胎仙初期境界,況且他手中還有一把‘偽後天靈寶’在手,信心不可謂不大。在他想來,柳彩玉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方利見此,只對柳彩玉輕輕說了一聲“小心”,隨即不動聲色地退到了一旁。而柳彩玉,也已經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與半截劍翁手中的那把殘劍不同,柳彩玉手中的佩劍要顯得氣派的多,雖然沒有綻放出什麼光芒,但釋放出來的氣勢更是可怕,猶如蟄伏起來的猛虎。只一眼,高下立判。
“這是”半截劍翁突然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彩玉手中的長劍,流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可不等他多想,兩人手中的武器已經碰撞到了一起,頓時發出“鏘”的一聲巨響。
這一撞,不亞於火山爆發,一股恐怖的氣勢沖天而起,隨即化作一圈圈氣波,向四周擴散。而周圍的那些樓閣建築,則猶如豆腐一般,直接被切割開來。
“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