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爪老祖!”唰的一下,在場修士盡皆色變,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玄櫻仙子則是晃了晃,身體險些站立不穩,心中驚懼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差點死在自己手上的少女,竟然是血爪老祖的徒子徒孫!
“莫要胡言亂語,你一個小輩又怎麼可能認出血爪老祖!”洞明長老還抱著一絲念想,希望這只是柳彩玉胡亂說的。
柳彩玉看著他那副嘴臉,心中萬分鄙夷,但還是平靜地說道:“我之所以能夠認出外面那人,是因為,我祖父與他有舊”
在場修士俱是一愣,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包括她的師父玄櫻仙子以及她的師祖道衍在內。
宗主大殿之外,一塊巨石旁邊,血爪老祖以及黑裙少女依舊站在那裡,只是二人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
“這個七階陣法還真是玄妙,我觀看了這麼久依舊沒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用蠻力的話,怕是要耗上十天十夜。”血爪老祖的眼睛如同鷹鷲一般,冷冷地盯著前面的大殿。
黑裙少女眉頭一蹙,“六日之後便是魔修論道大會,那豈不是說要放過他們?”黑裙少女說著,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與她那清秀的容顏很是不符,然後繼續說道:“而且,那個將我打傷的婆娘也還沒有死。”
“古語有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讓他們多蹦達兩天,待論道大會結束,再來尋他們報仇不遲。”血爪老祖淡漠地說道,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太重。
“不行,我的喪魂鈴鐺還差十幾個靈魂才能填滿,在論道大會上必定會吃虧,若是因此輸了,豈不可惜。”黑裙少女立馬出聲反對,就算要走,也必須再殺十幾人才行。
血爪老祖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過才十幾個靈魂而已,在路上隨便尋幾個修士殺了就是。”
黑裙少女皺了皺眉,依舊不同意,“冤有頭債有主,這鈴鐺中的魂魄乃是被那個惡婆娘打散,所以這十幾條魂魄必須由她們玄陽劍宗出,豈能遷怒於他人?”
血爪老祖氣息一滯,這奇葩的因果關係,也只有她才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血爪老祖還欲再勸,卻突然發現那座七階大陣之中,竟有一人走了出來。
出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彩玉。
黑裙少女也發現了她,頓時冷哼一聲,“竟然還有出來送死的。”說完,立馬欺身而上,五指並作爪狀,直接向柳彩玉攻了過去。
“住手!”血爪老祖速度比她更快,瞬間便將她攔阻,隨即看向柳彩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在這個女子身上,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可是血爪爺爺當面?”柳彩玉隔著老遠,動用真氣,突然大聲喊了一句。這一句話,讓血爪老祖和黑裙少女俱是一愣。
血爪老祖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將神識鎖定在了柳彩玉身上,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柳老怪的孫女,你是金玉、銀玉還是彩玉?”
“柳老怪!”玄陽劍宗的長老們都在側耳傾聽,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原來在他們宗門修行了十五年之久的柳彩玉,竟然是柳老怪——綠柳老祖的孫女!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玄櫻仙子以及道衍兩人也都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名女子,眼神很是複雜,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只是,此時柳彩玉的身份被道破,估計再也不能待在玄陽劍宗了,就算她願意,道衍也不敢留。師徒情分,怕是要就此斷絕不因其他,只因她的祖父是綠柳老祖。
綠柳老祖與血爪老祖一般,都是中州數一數二的魔修,將一個魔修的孫女留在玄陽劍宗,被同道中人唾棄事小,一不小心委屈了柳彩玉,被綠柳老祖尋仇事大。因此道衍萬萬不敢再留她。
大殿之外,柳彩玉向血爪老祖行了一禮,道:“回血爪爺爺,後輩正是彩玉。”
聽了她的話,血爪老祖的臉色柔和了不少,笑道:“原來是彩玉,我早該想到是你,柳老怪的三個孫女中,也就數你的年齡最小。”
“哼哼,你既然是綠柳老祖的孫女,為何會在玄陽劍宗?”黑裙少女對柳彩玉依舊保持著警惕,手上的喪魂鈴鐺還在滋溜溜的轉個不停。
“胡鬧,豈能對你師姐無禮!”血爪老祖面有怒色,頓了一頓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柳老怪這些年都在參悟絕情之道,未免被親情干擾,所以才將他們趕了出去,任由他們自由修煉。進入玄陽劍宗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見血爪老祖發怒,黑裙少女不敢再多言,只是要她叫柳彩玉師姐,卻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