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傷了馬車內的沈小姐。”薄情若有所思的道。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相信,太后在深知兒子的心意後,還會堅持下懿旨,把族中女子強塞給簫謹天。
“傷了又怎樣,那也是他們自作孽,自討苦吃。”珊瑚不以為然的道。
帛兒似是看出什麼,安慰的道:“主子放心,奴婢聽聞,沈家人上下無論男女,皆是武功高強,這點兒事情還難不倒他們,別太擔心。”
薄情微微的點點頭,她倒不是擔心那沈家小姐會有事,只是想不通而已。
原本行進的速度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突然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從後面追趕而來。
薄情黛眉一挑,珊瑚連忙挑起窗簾,只見十幾個人提著兵器,騎著馬朝他們飛奔而來,並迅速把他們的馬車包圍起來
追星只得緩緩停下馬車,冷眸看著來人並不出聲,只是一直隨意把玩著手中的馬鞭,目光異常的冰冷深邃幽黑。
“在下莞城的城主沈珏,姑娘惹下事便跑,似乎不將我東聖的律法放在眼內。”沈珏盯著眼前的馬車,在沈家的地頭上,居然還有人敢將不把沈家放眼內。
薄情淡淡一笑,沈珏,沈家的人。
慵懶的身體向後靠在軟枕上,含笑道:“本姑娘倒是一直把東聖的律法放在眼內的,只是沒把莞城的律法,沒把沈家的律法放在眼內。”更不把沈家放在眼內。
“沈家的馬車阻道,固然有錯,只是姑娘解決的手法,也未免過激。”沈珏聽到薄情輕蔑和譏諷的話,倒沒有半點的怒火。
“本姑娘解決問題的方法,素來是因人而異。別人若對我客氣,我便以禮相待,別人若是囂張,我便比他們更囂張。”薄情不以為然的道。
“只是傷及無辜,就不太好。”沈珏一臉平和的道。
“這麼說來,沈城主是來替他們討還公道的。說吧,本姑娘當付多少醫藥費”薄情微微的一笑。
“非也,本城主只是覺得姑娘的做法不當,前來提點一下姑娘。”沈珏雙眸緊緊盯著馬車,似是要把車簾子看穿似的一動不動。
聞言,薄情淡淡的一笑,譏諷的道:“原來沈城主此番前來,不是前來替傷者討公道,而是特意來教導本姑娘如何解決問題。既是如此,本姑娘就是洗耳恭聽,請吧。”
沈珏聞言,面上一陣尷尬,掩飾的輕咳兩聲道:“姑娘方才應該已經聽聞,沈二小姐是奉太后的懿旨入帝都待嫁,若因為姑娘而錯過了日子,太后若怪罪”
“太后若是怪罪下來,本姑娘自然會領罪,不勞沈城主操心。”太后那邊她自有說詞,勞不上別人操心。
“沈二小姐此番入帝都,若是要嫁與天帝陛下為妃的,姑娘肆意妄為不要緊,只是累及旁人就不好。姑娘何不向沈將軍賠禮道謙,化干戈為玉帛呢”沈珏一番好意的提議。
薄情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說到底還是想替沈家挽回面子,冷冷的笑道:“沈城主放心,待本姑娘入帝都後,見到天帝陛下後,一定會讓他千萬別納沈二小姐為妃,把她封為公主,遠遠的和親雲,本姑娘也就高枕無憂。”
沈珏的面色驟然一變,一改之前的好言好語,冷冷的道:“姑娘冥頑不靈,就別怪本城主不客氣。”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本姑娘也很想看看,沈城主如何對本姑娘不客氣法。”沈家,可千萬別步鬱家的老路,她也不想太后為難。
“姑娘的手下方才一鞭子打下,驚了沈二小姐的馬車,以致撞傷百姓近百人,本城主粗略的算了一下,當賠償百姓們的醫藥費,共計三萬五千兩。只是姑娘無故傷人,應判牢刑半年。”沈珏一臉嚴肅的道。
珊瑚看著沈珏變臉,不屑的道:“這城主大人鬧騰了半天,原來是學主子先禮後兵啊!”
帛兒看著漸漸靠上來的人,裝模作樣的道:“主子,我好害怕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薄情瞪了二人一眼,拍手讚歎道:“為民請命,沈城主果真是好官啊!只是沈城主說錯了一點,本姑娘不是無故傷人,而是事出有因。”
沈珏劍眉一挑,薄情淡淡的,無奈的笑道:“因為沈二小姐的馬車,擋了本姑娘的道,本姑娘誠心的請讓後,沈麒將軍不僅不讓道,還意欲對本姑娘動手,本姑娘的手下,救主心切,情急之下才小心驚了沈二小姐的馬。”
“沈城主如此不明道理,便要關押本姑娘,本姑娘肯定不服,刑滿之後,必然狀告沈城主徇私枉法,以本姑娘的身份,可不是革職查辦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