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造化神鍾!”
一聲怒吼穿透茫茫混沌之氣傳遞到玄誠子耳中。
金拓魔尊就好像一個被黑心皮包公司坑慘了的客戶,氣急敗壞地託著一口金色大鐘朝著他急速殺來。
這一口金色大鐘與造化鍾並不相同。
那陰陽造化鍾只是大道法則的演化,並非是真實的靈寶。
而此刻他手中託著的金色大鐘卻是貨真價實的一件上品後天靈寶。
換而言之,他已經違背了自己主動提出的規則,率先動用靈寶了。
顯然,在和玄誠子交易之後,金拓魔尊已經憤怒到了極致,完全是不管不顧了。
玄誠子抬眼望去,此刻金拓魔尊的面容好像都有些扭曲了。
鬚髮齊張,狀若瘋狂,再不復之前那準聖大能的氣派。
對於眼前的局勢,觀戰的道魔雙方絕大多數的仙神邪魔都感到非常茫然。
他們不清楚金拓魔尊為何突然變得這麼癲狂?
即便是之前誤把玄誠子的分身當做是本體,顯得有些蠢笨,也不至於直接就崩潰了吧?
雖說魔道修行者不重視道心的磨礪,向來放縱自己的情緒慾念等等。
可是以金拓魔尊的道行,這一點定力還是有的吧?
到底是為何突然變得失心瘋一樣,直接放棄了比試,取出靈寶要和那玄誠子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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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種行為直接宣告他們這次找回場子的行動宣告失敗,更何況光憑他一個人,就算祭出了靈寶又能拿那玄誠子有什麼辦法?
這不是失心瘋了嗎?
觀戰的眾人不知道金拓魔尊遭受了什麼樣的損失,更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正在滴血。
他費盡心思,耗費苦功,參悟了無數歲月的復刻之道,如今竟然給別人做了嫁衣。
就像是一個辛勤的老農,夜以繼日地泡在天地裡,整日除草捉蟲,澆水鬆土,悉心養活了幼苗,種出了糧食,結果一個商販到來,用了一張空頭支票買走了他所有的收成。
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是他數十元會的心血啊!
那是他殫精竭慮數十元會方才參悟出來的大道法則啊!
沒了,全都沒了。
這種痛,外人是理解不了的!
此刻的金拓魔尊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復!
他必須要讓“黑”了他道果的玄誠子付出代價!
在祭出自己本命靈寶之後,金拓魔尊鋒芒畢露,瞬間便聚攏了大片的混沌,將之凝成一團,向著玄誠子轟擊而去。
“當!”
見他已經祭出了靈寶,比鬥之約已然告破,玄誠子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伸手一招,青冥劍出現在他手中。
“斬!”
這一劍輕輕鬆鬆地噼在金拓魔尊的金色大鐘上。
“當——”
金色大鐘攻防一體,硬是替金拓魔尊接下了這一劍。
鐘體劇震不斷,但並未破損。
玄誠子也不意外,本來他的青冥劍也就是上品後天靈寶,和那金色大鐘品階相等,但卻缺少了溫養,實際上威力是不如那金色大鐘的。
不過玄誠子劍道造詣不俗,持著青冥劍依舊能夠穩站上方,噼得金色大鐘搖搖欲墜。
數十劍之後,金色大鐘已經變得光芒暗澹,鐘體搖顫。
金拓魔尊也稍稍回過神來,像是突然驚醒一樣。
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懼意。
這正是面對玄誠子的恐懼!
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對方的強大,在冷靜下來之後,心中難免生出一絲後怕的情緒——我居然主動祭出靈寶想要報復,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就在這時,玄誠子忽地伸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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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金拓魔尊以“太極圖”鎮壓的那一片空間中竟然飛來一縷縷玄黃功德之氣。
金燦燦的,好似一條流淌著的金色大河。
這些玄黃功德之氣正是那一具被鎮殺的玄黃功德道體所殘留下來的。
按道理來說,它們已經不能再聚攏成為玄黃功德道體。
不過以玄誠子如今的道行,比之當初的師父也差不了多少。
是以他很輕鬆地便將那些玄黃功德之氣再度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