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道微笑道:“口氣倒是不小!你如果安心的躲在西域不踏足中原,說不得一輩子還能活到終老。可惜!希望你的‘紫氣天羅’練得夠水平,不然被我一刀斬了可就太丟臉了!”
席應搖頭笑了起來,“宋小子你實在是被宋老鬼慣壞了,只愛大言不慚。看你的樣子,難道以為自己又是一個他?可笑!也罷,今晚我就送你上路,就算是宋缺那老兒暗算我的利息。”
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李師道無語的望著席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屑情緒,殺意中沒有半分遲疑。
席應這人年紀比“霸刀”嶽山小上十多歲,嶽山成名的時候他才剛出道。因所屬的門派與嶽山的一些小怨,登門求戰,以一招之差落敗,被嶽山放走。
雖知道他非但不念嶽山的恩情,竟是趁嶽山不在時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妻小家人,導致嶽山深受刺激,行事偏激無常。由此看得出來,這人是典型的恩將仇報,沒有半分良好品行的人渣。
至於他說的被宋缺暗算的事兒,那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試問一個連嶽山都不敢正面挑戰的人,有什麼資格讓宋缺去暗算?不是他不要臉的給自己冠上“天君”的名號惹惱了宋缺,宋缺當年理都不理這種貨色。
恩將仇報,又不要臉,這種人物估計在魔門中都屬於極品一類了。
深吸了一口氣,李師道緩緩道:“今晚你是死定了,別廢話了!讓宋某看看你練至‘紫瞳火精’的天羅魔功究竟能讓你在我的刀下活多久。”
席應好整以暇的伸展筋骨,雙目卻紫芒大盛,氣勢猛地迫人而出,頗有種山停嶽峙的威猛雄姿,那副文弱書生的氣息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且他的站姿非常奇特,就算穩立如山,也給人一種隨時可以飄移到其他地方的漂浮感,顯然是某種奇特的功架。畢竟是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人物,沒有一點過人的本事可不行!
在嶽山的遺卷中,曾詳細論及席應的魔門奇技紫氣天羅。“紫氣”指的非是真氣的顏色,而是施功時面板的色素,故以紫氣稱之。
紫氣天羅最厲害處,就是當行功最盛時,發功者能在敵人置身之四方像織布般佈下層層氣網,縛得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假若席應真能練至隨意佈網的大成境界,那他將是近三百年來首位練成紫氣天羅的人。
嶽山雖在遺卷內虛擬出種種攻破紫氣天羅的方法,但連他自己都沒信心可以成功。不過在李師道看來,嶽山的智慧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他破不了不代表別人破不了。
倒不是他在詆譭嶽山,實在是這個嶽山聰明不到哪兒去。他自稱是“霸刀”,可是李師道看石青璇轉增的“霸刀刀譜”卻發現他的刀法走勢詭譎,狠辣刁鑽,與其說是‘霸’,倒不如說是‘邪’,白費了霸刀那威猛的外形。說到底連自己刀法的重點都弄不清楚,輸得一敗塗地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對陣之前,他在觀察席應,席應也在觀察他,宗師以上的戰鬥首在拼氣勢,一旦氣勢輸於人,後面的戰鬥就會平添幾分敗勢,弄不好實力高的死在實力低的人手上都是常有的事兒。
李師道其實並不怎麼看重拼氣勢這種浪費精力的行為,因為在霹靂世界裡,傻子才會站在那裡跟你拼什麼氣勢,那個世界的高手可都是說動手就動手,要麼就是背後捅你刀子,你氣勢再強也白費啊……
伸手一招,真氣自動,但見羅豪手中光芒一閃,再定睛看時,摺扇已經換成了一柄古樸、厚重,但卻霸道無論的重刀。
看到這柄刀的外形,席應頓時心神巨震,“霸刀?你和嶽老兒什麼關……”
話還未說完,卻見李師道執刀就已經躍了過去,揚手一劈,刀鋒赫赫,氣流攢動,鋒芒之感讓席應瞬間大驚,這年紀輕輕的宋師道居然在刀上修為大大超過了當初的嶽山?
雖然被對方抓住空子攻了個出其不意,不過席應畢竟是魔門宗師級別的絕世高手,氣隨意轉,雙目頓時紫芒大盛,下一刻,以他為中心的空間中誕生出一股澎湃波動的氣勁,就像是空間在不斷擴充套件延伸似的。
說來這門“紫氣天羅”魔功倒是與祝玉妍的“天魔功”效果正好相反,一個是令空間產生凹陷,一個是令空間發生膨脹,精深時刻都與空間有關,不愧是魔門絕學。
說時遲那時快,席應雙手一舞,澎湃氣勁以自身為中心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一樣的巨網,正面撲向躍來的一人一刀。他的“紫氣天羅”要點便是灑出“蜘蛛網”,任何獵物撞到網上,愈掙扎愈纏得緊,詭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