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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殿中眾人適才一直屏息觀戰,便連那些金髮妖姬的舞蹈也止住了,直到此刻眾人才緩下心神,舞樂聲復起,盈玉又在格格嬌笑:“婢子早說啦,這闃水孽族成不了氣候,看看,才打了多久?這就敗了兩次了,一次比一次死傷慘重呢。”

“要不怎麼是偉大的騏驥王呢?”但凡對千里騏驥的吹捧,喀忒斯一向配合得很好,不過在回過神來之後,他的兩眼又開始不安生的在殿內逡巡起來。

不好!這廝還在動靈風的主意。池棠當然知道喀忒斯的視線在找尋什麼,正要找由頭岔開去,卻忽感遠處陰煞氣湧,非比尋常,轉目向殿外戰場看去時,便見黑風旋繞,卻是個金盔金甲的將軍領著一群身影飄忽的鬼卒在視線分野出現。

這就是那個天靈鬼將了?即便相隔如此之遠,池棠依然可以感應到從他身上傳出的鬼氣玄勁,雖不及大力將軍那麼渾厚,卻更顯得霸道狠厲。

來狠角色了。池棠忍不住和韓離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稱歎之意。

不獨是池棠和韓離,殿中眾人同樣被天靈鬼將所震懾,才扭了不到半刻的金髮妖姬們又不動了,喀忒斯怔然遠眺,倒忘卻了獻殷勤的心思;慕容衍更是面容一沉,哪怕是給虻山的這夥子看,他也得表現出對自己口中那位血泉逆臣的憤慨,不過他現在卻想的是另一個方面。

慕容衍僅憑對鬼氣的感應也能知道,雖說自己排位僅在天靈之下,但天靈遠勝於己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至於對鬼皇和鬼相都不買賬,可天靈倒底有多強?這卻一直是血泉中的一個謎。月靈就說過天靈堪與鬼皇比肩,日靈則嗤之以鼻,言稱自己與地靈聯手,對天靈必可穩操勝券。慕容衍當然不會把這種眼高於頂的瘋話放在心上,卻也對天靈是否真能與鬼皇相提並論有些將信將疑,就算血泉現在覆滅,可鬼皇畢竟還是憑藉一己之力給裂淵國造成了大麻煩,如果不是大力將軍英靈恰在裂淵,則此戰鹿死誰手,怕也猶未可知。既如此,當天靈碰上了防範周嚴的虻山天軍,又能有什麼驚人之舉?

……

茹丹夫人察覺到千里騏驥身體輕微的一震,復又挺的筆直,再看他的表情時,發現他已經輕輕眯起了眼,目光牢牢的鎖定了前方越來越近的金甲鬼將,這是遭遇強敵的訊號,茹丹夫人很瞭解,隨風飄來的陰煞鬼氣也令她感同身受。

……

“神尊少歇,換我天靈來破他陣勢。”經過斷海身邊的時候,天靈鬼將開口道,二者都是金盔金甲,所不同的是天靈鬼將一襲玄色披風座下還有一騎遍身甲冑的火雲赤馬,赤馬雄駿高大,被面具遮護的面孔上露出了升騰著藍色光焰的雙眼,四蹄邁動間,帶起一陣光影泛連。

也正因為如此,斷海覺得自己要比天靈鬼將小了一圈,氣勢上也似乎被生生壓了一頭,登時面帶不豫地回道:“不勞天王,我軍只接敵小挫,元氣未傷,闃水的事還是我們闃水一族來解決,天王掠陣便是!”

天靈鬼將在馬背上安坐如山,聲音低沉威嚴:“恕我直言,假以時日,闃水之軍自可與虻山天軍一較高下,但現在卻還不是他們的對手,縱然猛攻之下以數眾之優搶得上風,可傷亡益重,卻如何鎮守虻山全境?勿爭一日之長短,以把握戰機,速戰速決為上。”

斷海向來以深諳兵法之要自詡,可在豹隱山弄了個焦頭爛額之後便在闃水漸漸失了勢,在他心裡,他本應該是組建闃水之軍的不二人選,結果倒好,這挑子落在了自己曾經的手下,現在又頗得聖王器重的匯涓肩上,更是特地從血泉鬼族請了天靈鬼將來一力培養新軍,斷海對此又恨又嫉,此際聽天靈鬼將這般說,便咬牙冷笑:“好好好,既是天王有心,斷海豈有不從之理?便看天王之能,斷海為天王掠陣!”

言下之意,竟是作壁上觀,絕不插手。剛才自己五六千眾都沒在對面佔到便宜,還落得個鎩羽而歸,既然天靈鬼將把話說的那麼滿,那倒要看看,他不過區區數百鬼卒,卻怎麼啃動那虻山天軍的銅牆鐵壁。

當然,斷海絕不是要坐觀其敗的心思,今日侵伐虻山,容不得稍許差池,這個大節斷海還是分得清的,他只是有心讓天靈鬼將露個醜,一旦天靈鬼將攻勢稍挫,自己這裡重整旗鼓,自然也就掩殺而上,屆時聖王本部精銳也該抵達,放著這許多高手坐鎮,兵力又是大優,不怕拾掇對方不下。

天靈鬼將卻似乎毫無異議,淡然點頭:“好,請神尊替我掠陣,看我一戰直取千里生首級!”

還在說嘴?斷海心下冷笑,看著天靈鬼將促馬上前,身後厲魂鬼卒相隨,和前方虻山天軍的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