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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憤莫名,可未探敵者虛實,當真再如先前輕身殺入,若再遭遇如巨人這樣的狠虐之妖,只怕還得饒上自己的性命了。

將岸沒管盈萱心傷,而是在幽綠光幕前對盈萱一示意:“開陣門,引我們進去。”

儘管不知將岸和陳嵩的來歷,盈萱卻也遽然一凜,看將岸這做派,分明是深諳闃水術法結陣之道的,倒是知道若非施術者開啟陣門,旁人極難透陣而入,所幸現在是友非敵,盈萱也不遲延,纖指在光幕側邊一抹,所抹之處彷彿開了一道暗門,一大塊綠幕向內而開,在將岸等人一閃身探形於內的一瞬間,向內而開的綠幕倏爾關閉,又成了一片渾然無罅的光影。

一察覺陣內有生人進入,便有一道白氣如電光般飛來,待看清是盈萱和那醜胖男人後,原本煥發出凜冽殺意的白氣頓時為之一緩,緊接著現出一個女妖纖細修長的身影,面有驚惶之色,向盈萱施禮:“小姐,你怎麼來了?”同時目光疑惑的在將岸和陳嵩面上一掃,心內暗道,這兩人卻又是誰?

盈萱直接反問:“蔓芝,這邊情形究竟如何?”面色威肅,卻在站穩身形時猛感脅下一痛,這是氣血淤滯之像,不禁暗自心驚,前番和那巨人交手三合,自己終究還是受了內傷。

那叫蔓芝的女妖語帶哭腔:“小姐,很不好,現在全靠著剩下的七八位姐妹全力發動陣法,雖然一時阻住敵人,卻也只能苦苦支撐,來敵攻勢一波高過一波,再這樣下去,只恐姐妹們耗術力竭,陣法再也抵擋不住了。”

這還是陳嵩第一次進入妖魔所佈的陣法之中,只看內中詳細,整個幽綠光幕仿如蔽遮頭頂的穹廬,罩住四下,眼前亦是綠濛濛一片,七八位形容看起來頗為冶蕩的女子忽而化身光氣,忽而現出真身,在光幕沿邊四下不住飄移遊走,手中運轉作勢,白色銳利光氣從她們手中射出,齊齊匯於光幕的半空,彷彿一道道快刃利箭,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張鋒利的氣網,眾多虻山妖魔化身的黑氣只在氣網上方的綠幕罩頂飛躥撞擊,看來一是幽綠光幕的消力之法令他們無處施展,二是其下的鋒利氣網亦令他們難以破陣而入,只是一段時間下來,幽綠光幕色澤漸黯,幕罩隱隱晃動,鋒利氣網亦是頗多疏漏之處,再這般持續受擊下去,怕是破滅之際就在須臾。

“傷亡情形如何?”盈萱皺著眉問道。

“後進禦敵共是二十眾,目下卻只剩只在陣中操持的七八個了,在陣法外未及進入的姐妹們已皆遭毒手,便是在陣法中的,也保不得周全,時不時便有……”

話猶未了,一道黑氣迅疾無比的穿過了綠幕,又從鋒利氣網的罅隙間精準的俯衝而下,早挨近了一名幕沿的女妖,在那女妖嘶厲驚呼聲中,黑氣已然裹著那女妖斜飛而上,直穿出了幽綠光幕。女妖的哀號哭喊從幕罩外傳入,不必眼見亦可得知,定是和前番陣法外所見情形一樣,要麼被撕光衣裙裹入黑風中擄走,要麼被生生碎體分屍,血灑當場。

都是妖魔,陳嵩心下分明,即便那受害女妖過去也不知吃過多少凡人血肉,絕非善類,觀此慘景,原本不必生出惻然之心,可惡行當前,慘絕人寰,縱是妖魔內鬥,卻也激發了陳嵩愾烈性情。

陳嵩面沉如水,左手握緊鐵槍,雙目警冷,只看著上空,暗自準備。

那蔓芝兀自驚魂未定,聲音都帶著顫抖:“……便是這等,那些虻山妖眾好生厲害,雖是一時破不得陣,卻也擅能抓住時機,在我們功力催發,稍有力緩鬆動之際就能突入而至,擄劫了陣中姐妹前去,我們措手不及,卻拿他們不住,這番下來,已經損失不下六七個姐妹了。”

“就像是蒼鷹涉水取魚,他們把你們看作了獵物。”將岸突然一句,盈萱柳眉一緊,心生不豫,可轉念一想,將岸這話卻又說的何其貼切?那適才的情景可不就像蒼鷹於半空覷準時機,破空而下,然後狠準無比的從水中攫擒起獵物來?這些來犯的虻山妖魔竟有這樣的修為,在結陣之術下猶自如此進退有裕,照這般再來幾次,陣中姐妹越來越少,陣法之力越來越弱,豈不是轉眼即敗?

現在更為嚴重的是,整個後院抵禦來敵的數眾連自己和老蛤蟆在內,也不過近十之數,再加上前院禦敵的七八名女妖,整個擷芬莊總共也不過三十餘眾,目前損折已然過半,眼見虻山之敵聲勢沒有絲毫減弱,怕是再多捱一個時辰之下,擷芬莊就要全數覆沒了。

即便有陣法相御,兩方依舊力量懸殊,盈萱看向將岸,目下之計,只有指望這兩個不知來歷的援手了。將岸卻已經在和密切注視半空的陳嵩合計:“陳先生,莫如先殺敵以立威!”

陳嵩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