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年法雅深得太上皇的恩寵,經常出入皇宮,到也混的熟識,後來陛下登基之後,偶爾遇到幾次此人,淨說些偏激的話,便不再理會他,今早一個自稱法雅徒弟的人找到老夫讓老夫代為打聽。”
“哦,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淵源啊,不過既然已經斷了聯絡,就不要過多的打聽了,知多無益。”
王安的話雖然沒有說透,裴寂也聽出其提醒的意思,“多謝王大人,老夫這就回去將那名僧人趕出老夫府邸,”
“萬事還是小心為妙啊,以免夜長夢多,裴大人,”
“裴大人,如今陛下有意老夫在家閉門思過,為了避免外人猜忌,就不留你了,”王安提醒完裴寂之後,便委婉送客。
求人辦事的裴寂自是不好過多說什麼,只好告辭離開。
次日早晨,長安城門一開,等候在城門外的百姓一鬨而入,都是揹著口袋衝向各大坊市的糧鋪,昨日為了阻擊大唐商會,其他米鋪均降價售賣,一些沒來得及買米的百姓今日一早便急匆匆的趕來。
很快到了開市的時間,各大米鋪仍然是十四文一斗,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昨日被弄得關門歇業的大唐商會又重新開門,
“眾位鄰里鄉親,大唐商會今日米價,十文一斗,”
一位夥計敲著鑼站在高處喊道,
“什麼,糧價又降了,走啊,去大唐商會,”
百姓一時間又離開王家糧鋪趕向大唐商會,
“降,無論大唐商會如何降,我們都要比他低一文,他們撐不了多久的。”王安只是把秦懷柔的行徑當成了垂死掙扎。
隨後的一天內,百姓往返於大唐商會和其他糧鋪之間,百姓也樂的見到糧鋪之間鬥爭,最後,百姓們只是觀望著,誰家米價低就衝向誰家。
不過最終以王家米鋪為首的一方大勝,糧價降到了八文五錢一斗,而大唐商會也僅僅賣了一個時辰。
第二天仍然如此,百姓們此時倒是不著急大量購買糧食了,雖然雙方都有降價,但也基本要到極限了,最終仍然是王家米鋪為首的一方大勝,糧價來到了八文,僅僅降低五錢。
皇宮內,李世民聽著長孫無忌述說著王家米鋪和大唐商會之間的爭鬥,
“陛下,不得不佩服秦懷柔這小子,竟然憑著一己之力同王家鬥到現在,”
“輔機,這小子真是給朕一個驚喜啊,如今糧價已經降到了八文一斗,我很好奇他還有什麼後手,”
“陛下,如果好奇,不如把他喊來詢問一番,”
“也好,來人,傳長安縣男,”
秦懷柔這兩天一直在自己的幾處店鋪來回巡視,這幾天糧食的價格戰讓他熱血沸騰,又找到了後世擺攤賣貨的感覺,一天下來,雖然口乾舌燥,仍堅持佈置明日的安排:“明天繼續降價,給老子把價格逐步降到七文,”
“喏,”瘋了,都瘋了,夥計們見到小郎君瘋狂的降價,期間掌櫃們還勸阻了幾句,卻被三少爺直接拒絕,後來掌櫃的也瘋了,
每天一開市,秦懷柔在哪家店鋪,哪家店鋪的掌櫃的直接上場叫喊著價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嚴肅,活脫脫一個市場小販。
“長安縣男秦懷柔聽旨,”
就在秦懷柔神情激昂的鼓舞士氣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李世民的傳旨之人跑了好幾處,終於在這裡找到了秦懷柔。
“臣接旨,”眾人趕忙跪下,
“陛下口諭,長安縣男即可進宮面聖,”
“謝陛下,”
眾人站了起來,秦懷柔走到這個內侍身旁,一伸手遞過了一錠五兩的銀子,“可知陛下找下官何事啊?”
內侍麻利的將銀子塞到袖口裡:“這個奴婢不知,不過我看長安縣男這糧鋪開的挺紅火啊,可是要注意哦,莫要遭人記恨,”
“吆喝,這太監有料啊,”聽聞此話,秦懷柔就知道李世民找自己是關於糧食的事情,還有李世民應該知曉有人要惦記自己的糧鋪。
秦懷柔手一滑,又一錠五兩的銀子滑到了太監的手中:“內侍辛苦,大老遠從宮中而來,些許銀兩,用來買茶喝,勞煩稍後,我囑咐幾句便一同前往宮中。”
“長安縣男,從來沒有哪家大人如同你一樣憐愛奴婢,你安心交代,正好奴婢也歇息片刻。”
尖尖的聲音弄得秦懷柔渾身雞皮疙瘩。
秦懷柔邊喊來了一名掌櫃,貼耳囑咐了幾句,便隨著內侍一同前往宮中。
而那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