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正沉浸在瓷器魅力中的李景仁等人,神情都是微微一肅。
李景仁和王遠舟等人對視一眼,沉吟片刻,終是有些探究的問道,“白小姐的眼光的確是獨到,就算是我們也甘拜下風,只是,不知道這三個物件,與白小姐準備的展品相比,孰優孰劣呢?”
這五個老頭兒問的還算含蓄,聲音中也沒了那種咄咄逼人的架勢,帶著幾許商量的意味。
白玉糖聞言,沉靜柔然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咱們待會兒再談,我還有點兒東西,要請幾位老先生品鑑品鑑。”
“還有東西?”
李景仁等人登時四處瞧了瞧,這房間裡,除了那三件瓷器之外,貌似沒什麼可賞的了吧!
黃建輝也同樣一頭霧水,只有瞭解白玉糖的姬如玉和涅梵晨等人,將目光投到了那堆畫稿上。
白玉糖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從那堆畫稿中,將那本書畫筆記挑了出來,從中拿出了夾在中間的那二三十張素描,隨意的鋪散在了桌面上。
眾人皆是聚精會神的伸頭看去,但是這一看之下,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滯,尤其是姬如玉,那張清秀的俊顏登時燒起了一朵朵紅如胭脂的雲霞!
只見那桌面一張張素描畫稿上所描繪的,赫然是一個個美麗女子的裸體畫!
這些女子雖然都是赤身裸體,但卻面目秀美,姿態優雅,聖潔的宛若慈母,讓人不忍褻瀆。
而在這些畫卷的右下方,赫然寫著『Raffaello』。
黃建輝登時驚叫出聲,“Raffaello,是義大利語,翻譯過來就是──拉斐爾!這些竟然是拉斐爾的素描畫?!”
他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近乎自言自語的驚喜道,“錯不了!錯不了!拉斐爾的畫風一向以文雅秀美著稱,他最擅長畫聖母畫,所以這些裸體女子的面目才會如此的聖潔慈祥,真沒想到,這個文藝復興的三傑代表,也喜歡畫裸體畫,難怪歐洲文壇史上說,拉斐爾生性風流,紅顏頗多呢!”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說實話,李景仁和王遠舟等人對於國外的書畫古玩,瞭解的並不多。
但是,拉斐爾的大名實在是太響了,容不得他們不知道!
那可是跟達芬奇,米開朗琪羅齊名的文藝復興三傑之一啊,他的畫作在歐洲等地,可是受到瘋狂追捧,每一幅都價值萬金。
若說剛剛,李景仁等人已經對白玉糖大有改觀,十分欣賞,那麼現在他們對於這個女子已經帶上了幾許隱隱的恭敬。
“這也是白小姐這一趟淘來的?”王遠舟斟酌的笑問道。
他這話正好提醒了黃建輝,讓他很有些醍醐灌頂的感覺。
“對啊!白小姐,難道你要買這些畫稿,就是為了拉斐爾的素描畫?”
白玉糖沉靜的點了點頭,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那抹魅惑天成的弧度,帶著無以倫比的自信,聲音中卻是藏了幾許狡黠,“其實,我開始並不知道那是拉斐爾的素描畫,只是覺得那畫作的風格十分的不一般,再加上,那紙張似乎是上了年頭的,就起了買下來的心思,我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強的。”
“呵呵……強!的確是強!你這一天下來,光檢漏都撿能撿成億萬富翁了,不愧是姬老爺子的徒弟!佩服佩服!”黃建輝毫不猶豫的豎起了大拇指,真心實意的說道。
“什麼?姬老爺子的徒弟,你是說白小姐是姬長生老先生的徒弟?!”李景仁聞言,第一個出聲驚叫道。
王遠舟,張志,杜承世和顧海濱也同時呆住了,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麼說,白小姐就是……現在風靡京城的那位夏家的……新晉貴女?!”
第四章
李景仁說出這話,真是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在打結兒。
說真的,現在白玉糖的名字在華夏國那麼火,誰不知道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千金,又是姬長生的徒弟,甚至還是白氏御藥房的幕後老闆,但是,眾人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報章雜誌上又沒有照片,自然沒人知道白玉糖長什麼模樣,只知道那一定是一個美到了極致的女子。
如此富有傳奇性的人物,就算李景仁五人是老古董,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他們第一次見到白玉糖,並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的確有過某種聯想。
但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拋諸腦後了。
在他們看來,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再說了,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千金小姐,怎麼會面對他們的冷臉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