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於自已體內的手指只要輕輕一點某處,身子便會不由自主地震顫起
來,漫天的情慾狂卷,將人吞沒……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無的一絲撫摸。空虛
幾令他無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聽,無數次想求饒的話到了嘴邊,卻被腦中
的最後一絲理智關住,迷茫的意識只剩下一線:不要,不要說,一說便是萬劫不復——掙扎
在情慾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豔且媚,風情張致得幾將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
吼一聲:“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話音未落,一個縱推便進入了早已盛放怒張,渴望
已久的身體。
火與火的對撞,空氣中的慾望氣息濃郁得似要讓人窒息,情潮洶湧如浪,纏綿著,翻卷
著,間或夾著帝乙木或月天心幾聲銷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嬈如夢,令人難醒。
是夢總有清醒的時候。
翌日清晨,當月天心在帝乙木懷裡醒來之後,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較平
時更為冷漠,帝乙木這時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讓他有機會逃離,只是玉人芳心,
卻是怎也觸控不到。
換上分舵主備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卻全是女裝,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開口對分
舵主直說,幸好那人眼光還算不錯,一襲白衣寬大柔軟,式樣簡潔流暢,男子穿上也算不得
什麼,月天心卻沒注意這個,只是一個勁地壓抑自已,刻意與帝乙木保持距離。
這卻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將他從懷裡稍放,抱上馬車後,也便維持
著這般曖味的姿勢,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軼事說給天心聽,可著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
舌卻是有一處沒一處地撫弄著,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動,不自主地接納了他—
—只是每回過後,天心的冷麵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後,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說甚麼都不再
反應,渾如身邊沒這個人一般。
24一路逶迤行來,不到三日,已過了數重山嶺,轉眼已至雪山地界。這裡是帝乙木的大
本營,天道盟的門下越發多起來,侍候的也越來越周到,到了最後,竟是送吃送喝的,請安
問候的,疑難請示的……車前車後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樣不耐,怎樣驅趕,仍然是一
批批人來了又去,繹絡不絕,擁得馬車之旁鬧若集市,而且這集市還在不停的移動之中。
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更令帝乙木煩心的是有這群趕之不絕的蒼蠅在身邊,他壓根找不
出空和月天心親熱。其實他倒不怕被人知道迷上一個男人的事實,但天心必定接受不了。以
月天心高傲冷淡的性子,恁薄的麵皮,若被旁人知道給當成女人抱了,只怕立時會羞憤自盡。
有此一層顧慮,帝乙木也便收斂得多,有下屬來回稟事務時,更是離得天心遠遠,免生起他
人疑心,對外只說這是一好友,有事而來,吩咐大家要好生尊敬云云。
月天心何等聰明,這些舉動自都看在眼裡,心中也不免一軟。帝乙木的狷狂不羈他也深
知,別說這些都是他手下,就算面對天下人,帝乙木何時又曾在乎旁人怎樣看、怎樣說了?
這樣的委曲求全,遮遮掩掩,還不是全都為了自已。然而一想起他騙取自已信任,突如其來
出手之事,胸口才起的幾分溫情便又化作冷然,焉知這個不擇手段、卑劣無行的男子不是又
一次施計——從古到今,苦肉計還用得少麼?是以儘管帝乙木再如何殷勤,如何體貼,月天
心只作未見,一徑冷眼視之。
其實在月天心心底更隱約有幾分害怕。這數日床第之間,帝乙木雖說是強迫,卻每次都
能成功地引起自已的情慾,相較於他的忘情摯愛、欲仙欲死,自已也一般有渴切與爆發的極
致快樂。開頭還可怪罪於媚藥藥性未解,但為何到了今日,自已的身子不見冷漠,反而越發
敏感易熱?常常是被他稍一撫弄,便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想竭力隱藏,卻無論如何也逃不
過那人善察一切的眼神,然後便只見那眼神更亮,挑逗自已的手法更行刁滑,直至拔弄得自
已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