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妥
了。”
雖然知道這軍師目光如矩,早就看穿了自已與帝乙的密切關係,但被他這麼當面說出來,
月天心還是一窘,低聲笑道:“多謝你了,我就睡客房罷,不知在哪一邊?”
司空璃輕輕擊了一下掌,立時遠處花木後有道人影奔出,身穿天道盟的玄衣勁裝,恭謹
地垂手立在司空璃身前:“軍師有何吩咐?”
“帶月公子去聽松軒。這是我們天道盟的貴賓,記著要小心服侍,明白了麼?”
“是,請軍師放心。”
司空璃轉臉看向月天心,仍是那一貫如暖陽的微笑:“我還要回去幫幫大哥,總不能看
他當真被人灌倒不是?公子只管跟著他去,但凡有不到之處,開個口便是,他們無有敢不遵
的。”
“如此,有勞了。”月天心含笑為禮,隨著帶路的弟子去了,背影翩然,雅緻若仙,司
空璃遙望一笑,也自轉進花廳去了。
或許是酒意,或許是心中的一點惘然,竟連這一向以智謀冷靜而著稱的軍師也沒注意到,
有件事,他們都疏忽了——此時帝都上下,所有的高手都聚集在花廳中喝酒,警覺與靈敏心
大失。外防線雖在,在頂級好手的眼裡,卻是極脆弱了……
29明珠為燭,鮫絲為帳,水藍錦鍛深垂,掩住了室內氤氳的水霧與春光。
天道盟用來招待貴客的聽松軒,此刻更是一塵不染,清雅幽潔——若非如此,怎能配得
起今夜就住寢嘉客的高貴身份。
水聲潺潺,遮不住地自緊閉的內室門中傳出。數個手捧拂塵絹帕的綵衣婢女靜靜分列在
門外兩側,都似已聽得出神。
半晌,才有個綠衣婢女如夢方醒般地低嘆一聲:“唉,月公子洗浴,可為什麼不要我們
侍奉呢?”
“小綠,你喜歡上他了吧?”她身邊的紫衣女子跟她甚是親近,也低了聲,輕笑著打趣。
“難道你不喜歡,小紫?”
“我……”紫衣女子本想嘴硬著回答個“不”字,話到口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那般
清華絕美,溫和大度,有如謫仙般的男子,誰能看了不動心?再向四下裡望去,只見姐妹們
個個眼光如痴如醉,愣愣地盯著房門不放,唉,人長得太美,原來也是種罪。
正胡思亂想間,突覺面前有道黑影一閃,轉瞬不見,小紫吃了一驚,正待凝目再看,眼
前一黑,隨即什麼都不知道了……昏迷前依稀的最後一瞥,好象是姐妹們紛紛倒地的身影…
…
山底深處的溫泉被巧妙地引出,沿著竹筒一節節地注入白玉為壁的池中——聽松軒內室
中也便有這麼一個,而且是極大極精緻的一個。此刻,池中已注滿了水,山泉清澈醇厚,帶
著天然的暖意,如同母親的手,柔柔地撫去漂泊遊子滿身的疲憊。月天心閉目感受著這全然
的水的溫熨,四肢百骸一齊放鬆了開來,唇畔不時逸出幾聲不自覺的舒適輕吟——他絕對不
知他此時的模樣有多誘人:鳳目緊閉,紅唇微張,長髮黑亮溼亂,隨意地散在水中肩頭,半
遮半掩地裸露出白玉般的大半個前胸,在這一黑一白驚心動魄的對比中,更有胸前兩點嫣紅,
宛然稚嫩,隱約而現。燻蒸的熱意將他的玉容染成灩紅,霜雪樣的肌膚則淡淡泛了層粉色,
偶一動作,更帶出了渾身絕世的風華,入骨的媚惑。
適才婢女們替他脫衣脫到一半時,便已忍不住心馳神往起來,有意無意地挨擦上去,月
天心只得苦笑著將她們全都驅到門外——這原也是為救她們,帝乙木若是吃起醋來,只怕再
多幾個婢子也當不起,何況,他也無心享受這種別人求之不得的“豔福”。只不過沒人遞巾
擦背,還真有些不太方便就是。
輕巧的腳步聲自門邊清晰傳來,伴著怯怯的男童語聲:“月公子,總管聽說婢子們服侍
得不好,特地派小人前來侍候。請公子允准小人進來侍奉。”
溫泉浴實在舒適,月天心疲倦了多日,一旦放鬆下來,睡意便沉沉襲上心頭。聽得是孩
子的聲音,也不睜眼,只是漫應道:“你去吧,我不要人服侍。”
“天道盟從未曾慢待過客人,請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