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殘劍之上,血色的血戰法則又一次凝聚,化作了無比森寒的劍刃,而在他左手之上,諸天神劍榜當中排名第七的天河靈劍劍鋒如牙斜指長空,劍身之上點點星辰變換莫測,而在這兩柄長劍當中,無比精純而又璀璨的劍意如同沉睡的猛獸一般,搖曳不止。
“這股氣息。。。怎麼會?!”
暗金色的雙瞳死死盯著遙遠的虛空當中,就在他剛剛‘解脫’了血牙戰將之後,一股虛幻縹緲的氣息就在他剛剛存在的地方出現,邪惡,汙濁,瘋狂而令人絕望!
他曾經在兩個人身上見識到這樣的氣息,只是那兩人身上的氣息與此時陳飛感知到的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即便是還距離此處有著極為遙遠的距離,陳飛也可以感知到,那令人戰慄絕望的恐怖威壓!這樣的氣息,這樣澎湃的等級,在陳飛印象當中恐怕只有一個存在可以達到了。
“切。。。上古邪獸的本體嗎。。。真是相當意外啊。。。”
雙目微微眯起,陳飛臉上的神情一片鐵青——不必交手,只需要遠遠感知比較,他就可以十分清晰地得到結果——
打不過!
或許在黃巾軍勢完成戰爭劍術的訓練之後可能有著一搏之力,但是現在,他恐怕連與之正面抗衡的資格都是沒有的,這是超越了遠古神祇那一等級的力量波動,如果說陳飛現在的最強一擊可以泯滅掉毫無戒備的遠古神祇級強者的話,那麼這一位的最強一擊,就可以將施展出最強一擊的陳飛直接碾碎!
“只能暫避其峰了。。。”
雙眉微皺,陳飛便是要離開這裡,但是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周圍的那些血族戰士,儘管此時被他身上無比鋒利的劍意壓迫地面色慘白,但是他們眼中對於陳飛卻是充滿了尊崇之色,那種神情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剛剛與他並肩而戰的血族英靈們。。。
剛剛才依憑了對方前輩的力量,轉眼間就將對方拋棄,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做不出來啊。。
微微嘆了一口氣,陳飛神情有些抑鬱地升空,身上被劍意所遮掩的血戰法則瞬間升騰而起,帶來巨大壓迫震駭力量的同時,將陳飛低沉肅殺的聲音傳到了這一座血牙戰堡三萬男爵級以上血族耳邊,“所有人,棄堡,朝著最近的血族聚集地前進!”
“在外面的荒原之上,沉睡著一隻實力極為恐怖的上古邪獸,而剛剛我和血牙戰將的戰鬥餘波,已經是將這隻恐怖的巨獸喚醒了,如果說不想要全部死在這一隻巨獸的腹中的話,就全部都聽我的,向後方撤離!”
肅殺低沉的聲音沉凝而厚重,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攜帶著剛剛在‘血牙之戰’當中‘碾壓’原本血牙戰將的赫赫威勢,一時之間倒是令得整座戰堡變得一片死寂,事實上若非是陳飛的身份乃是‘神祇戰力’級別的半神,又剛剛透過了血牙之戰,光是他剛剛要求全部血族戰士後撤這一點就會引起軍變了,而此時,卻只是引發了一陣沉默而已。
“嗯?為何不動?信不過某?覺得我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想要圖謀這座血牙戰堡?”
看著那一個個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的血族戰士,陳飛微微皺眉,感覺到遙遠荒原之上逐漸已經穩定起來的汙濁氣息,心中決定再不管這些血族戰士,事實上他這一番舉動也只不過是於心不忍罷了,若是當真說他想要救出多少多少血族,也不盡然,當下身形一動,就是要破空而去,但是就在這時,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令得他的動作為之而一頓。
“將軍之前戰鬥之時已然得到了我血族無數前輩英靈的庇佑,顯然並非是我血族的敵人,怎會欺騙我等,而且以將軍的實力,若是圖謀我血牙戰堡,這滿城的將士恐怕也不是將軍一人一劍之敵,又何必編出一個謊言來欺騙我等,但是如此命令。。。末將斗膽請示將軍!”身穿血色半身甲的馬克斯韋爾雖說在陳飛的劍勢之下微微顫抖著,那是脊背卻是挺得筆直,半跪在地,血色的雙瞳如同炙熱的火焰一般直直盯著陳飛,高聲喝道:“將軍,血牙戰堡乃是我血族的邊境之地,有敵前來,為何不戰死以捍衛我族威嚴!”
“哼。。。戰死以捍衛尊嚴?!”
‘年輕’血族戰士的想法無疑將陳飛的記憶又拉回了極為痛苦的過去,也令得陳飛的聲音中多出了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停滯在虛空當的身軀微微偏轉,暗金色的雙瞳當中,赤色的法則光芒越發濃郁,如同滴血:“血牙戰堡當中,有著超過三萬名的正式血族。。。你可知道,前來的敵人之強,即便是我恐怕都難以在正面戰鬥當中存活,更遑論是你們!這一戰,血族三萬名精銳必然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