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一點感情,只是禮貌。
緊接著她就移開視線,對齊墨道:“齊總,遊艇就停在那邊,我帶你過去看看。”
“過來。”
江瑤抬腿要走,身後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音量很低很啞,帶著一種只有彼此熟悉的人才有的呵斥意味,卻又三分氣惱的命令語氣。
旁邊的齊墨和黃維德聽到都愣了,彼此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說話的男人。
什麼情況,兩人認識?
江瑤停下腳步,卻沒有等在原地,而是轉身對著齊墨,“齊總,抱歉,改天再約。”
經過黃維德的時候,江瑤叫他:“愣著幹什麼,走吧。”
丟下話,江瑤就兀自先往前走。
她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陳宴北。
既然齊墨是陳宴北的朋友,那這趟交易註定不會順利,她不想在這裡跟陳宴北糾纏。
陳宴北目光一直緊追著江瑤,看到她掉頭就走,他周身氣壓低到極致,冷冷掃了黃維德一眼,便朝著江瑤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天空溼濛濛的,碼頭的風一陣一陣撲面而來,吹得人心底發寒。
江瑤本就穿的裙子,這風一吹,涼意從裙子下面灌進去,頓時從頭涼到腳。
她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雙手回抱著自己手臂。
世界真小,居然這麼快就碰到前夫,江瑤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陳宴北已經大步追上來,一堵牆似地擋在她面前。他沒說話,視線冷冷地鎖住她,眼裡有火光躍動。
離開她的這些天,他日思夜想,日夜難寐,只能用工作麻痺自己,可見到她,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站在一起,言笑晏晏光彩照人的樣子,還對著別的男人笑,他心裡的佔有慾和嫉妒心快要爆炸了!
聽到她失蹤後,他差點讓人把整個香江翻過來,生怕她遇到什麼危險,卻沒想到她居然跑到新加坡,還要跟人賣遊艇,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嗎?
“讓開。”江瑤聲音很淡,沒有一點感情。
陳宴北沒動,臉色黑沉如水,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他低聲道:“離婚的事,我不同意。而且我根本不知情,是我爸自作主張,我已經讓律師撤回協議。”
江瑤嘲諷地勾了下唇:“婚都離了,你不覺得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晚嗎?”
早幹什麼去了?
陳宴北見慣了她嬌滴滴地圍在他身邊的樣子,乍一被她如此冷待,心倏地抽痛,他硬不過她,只能先低頭,主動去牽她的手:
“對不起,老婆。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香江。你以前在內地的事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跟我回去吧。”
陳宴北從來沒跟人道過歉,這是第一次。說完後,他幽深的目光就緊緊鎖住江瑤,唇角繃緊,等著她的問答。
呵,江瑤冷冷笑出聲。
什麼叫在內地的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說到底還是不相信她,連問都沒問就給她判了死刑。
更別說她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陳宴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啊?連老婆的欺騙和背叛都能忍下來,回頭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
“離婚證都拿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需要再笑臉相迎地伺候你,不用再看你的臉色。”
江瑤把自己手從他掌心抽出來,看著他的目光帶了幾分厭惡。
陳宴北受不了她這樣冷心冷情的樣子,心口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塊,黑沉的眸越發凌厲,雙臂直接箍住她的肩膀,逼著她跟他對視:“所以你覺得以前都是在伺候我?我給你臉色看?”
“你放開!”江瑤掙扎起來,可惜整個身板都被他的鐵臂禁錮,完全動彈不了。
陳宴北聲音冰寒,繼續道:“離婚的事我不同意,協議我已經讓律師銷燬,你必須跟我回去!”
以前陳宴北霸道,江瑤還能順毛捋,說些好聽的話哄他,以柔克剛,可自從上次被他冷暴力丟下,然後又被逼離婚之後,她是真的生氣了,她也是有脾氣的!
她美眸圓瞪,憤怒地瞪著他:“你捏疼我了!這麼兇是不是還想打我啊?冷暴力不夠現在又要加上家暴?”
陳宴北不知道冷暴力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家暴不是什麼好詞,他不想江瑤害怕他,緩了手上的力道,又軟下聲音哄著她:“我沒有,我只想你跟我回家。我真的不介意你以前的事,你怎麼樣我都接受。”
誰知江瑤態度堅決:“我不要回去!”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