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站著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畢恭畢敬的朝那廂詢問的回答道:“回你的話,剛才大管事因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訓一下,只是沒有想到大家居然是這樣的,所以就成你看見的這副樣子。”這話可一點也沒有說錯,只是有點混淆視聽的感覺在裡面。
來人深深的皺眉怒視著爬起來的眾人,冷聲道:“管事的出來說話,難道沒有聽見我的話,死了是不是?”
那在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總管的話,大管事在在這裡。”邊說邊臉色難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來的大管事。
那來的三總管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來了,看來平日對你們太過縱容,膽敢爬到管事的頭上,王府的規矩你們記得還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臉惶恐的顫聲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三總管,我們都是聽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訓這小子的,你現在看見的不是我們的本意,是”
“是什麼是,本總管親眼見到的還說那麼多幹什麼,今天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居然大吵大鬧,老遠都能聽見你們這的聲音,不用說其他就說這一點,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還不給我做自己的事情,難道要本總管嚴厲懲罰才算對的起你們?”那小管事的話還沒說完,這三總管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小管事一聽頓時什麼話也不敢說了,雖然面前的是三總管,不是權力最大的大總管和二總管,但卻也絕對比他們的權力大,要辦他們個幾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點也沒有問題,不由忙慌張的開始齊齊重新張羅起來,也忘了指責罪魁禍首的古皓然。
三總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來的後院廚房,目光一冷陰沉的哼了幾聲,今日用的上他們,先安撫了他們再說,等這裡完事後再秋後算賬,這些個膽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過他們的邪氣。
冷冷的掃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眾人,三總管眼光掃過一旁靜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為什麼不參與?”
古皓然誠惶誠恐的作勢道:“小的是新來的,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況,小的人微言輕勸也沒有人聽,拉也反被捱打,小的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管事就被他們壓在下面了,實在是小的沒用,小的阻止不了他們。”
三總管淡淡的恩了一聲冷冷的道:“就算錯在大管事,你也會勸說嗎?”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會,不管大管事是對是錯,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聽他的安排,因為他就是我的頭領,小的不聽頭領的還要聽什麼人的。”
三總管聽古皓然這麼一說,當下點了點頭道:“這裡你不用待了,跟我來,我那裡有一個差事讓你做。”說罷轉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話不說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剛才的回話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現,對蜀王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回答是有死無生,對這些總管什麼的來說,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聽從他命令的人,這樣乾淨的才進入王府的人,這樣奴性的性格,就是成為一個好心腹必須具備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這一點。
佈置客房,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鬧後莫名其妙得來的新差事,由於今日的來客太多,許多空置的房屋現在都要騰出來做來客的住所,這三總管本來就是負責這件重要的事情的,卻在經過這後院的時候聽見古皓然等的大聲喧鬧,所以才出面訓斥,這陰差陽錯的一調動,卻正中古皓然的心裡,這可比在廚房裡待著機會要多的多。
喧鬧,繁忙,腳不沾地,頭昏腦脹,這就是這蜀王壽誕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經歷,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撐不下了,不過由於他擁有正大光明的進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倒叫他把一切的道路,進退,房間都默記了一個仔細。
是夜,花燈初上,王府裡依然喧鬧無比,處處可見人聲鼎沸的場所,戲劇班子,雜耍班子一個個爭先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個精彩無比,煙火也已經放了不知道幾撥了,不見前院安靜,反而更加的熱鬧了。
前院喧鬧無比,後院這個時候倒顯得寂靜的多,寥寥幾盞紅豔的燈盞在各個角落裡,照耀著這金碧輝煌的建築,那夜幕下的昏紅,反而更顯出一種奢侈的,綺麗的華麗和陰森。
此時,夜空下一道幾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門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襯下,快如奔雷的在複雜的路徑中穿越著,看似隨心所欲的穿庭過院,內裡卻避開了所有明裡暗裡的樁點,一切都在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