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看向他,同情道:“老闆……人無完人,腦子有一點缺陷,或許也是好事。”☆、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陸湛澄儘管沒明白自己腦子究竟有什麼毛病,但一聽朝陽這語氣,就知道自己被損了。“朝陽,你可真是旭日東昇一片紅,給你點陽光你就一發不可收拾。你罵誰腦子有病?”朝陽忙抵賴,“我沒罵人!”“還不承認!”陸湛澄解了安全帶就要推門下車,“把話說清楚!”朝陽嚇了一跳,不管不顧壓住車門,堅決不讓陸湛澄下車。陸湛澄目瞪口呆,沒想到朝陽如此大逆不道,更堅定了下車的決心。兩個人一裡一外互相拉扯車門,陸湛澄一時沒握穩傘柄,大風將傘刮進草坪,豆大的雨點霎時砸在朝陽頭上,劈頭蓋臉將她打得溼透。“朝陽!”陸湛澄再不客氣,用力推開車門,鑽出車子,扯著朝陽的手就往樓道里躲。朝陽渾身上下都在淌水,像頭落魄的大狗。陸湛澄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西裝淋了雨,溼沉沉像塊黑色岩石。他們倆在狹窄的樓梯口面面相覷,安靜下來,誰也鬧不明白,好端端回來送把傘,怎麼就變成這麼“兩敗俱傷”的模樣。朝陽率先以一個噴嚏打破沉默。陸湛澄鬱悶道:“你得回去換件衣服。”朝陽捂住鼻子點點頭,轉身往樓上走。陸湛澄也跟在後頭上樓。朝陽回頭驚愕道:“你幹什麼?”陸湛澄理所當然道:“我也溼了,當然去你家處理一下。”朝陽為難地堵住樓道,“這樣不太好吧?”“讓開。”陸湛澄生氣道。朝陽抵死不從。這要是被白未晞和黎初看到,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陸湛澄左右走了兩級,見朝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冷哼之後,直衝朝陽而去。朝陽以為他是要揪住自己往旁邊推,卻沒想到,陸湛澄臨到近前居然俯身彎腰抱腿上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直接將朝陽扛到了肩膀上。朝陽想叫又怕驚動鄰居,只能撲騰兩條腿,示意陸湛澄把自己放下來。她又不是麻袋,憑什麼說扛就扛,連個預兆都沒有?陸湛澄被朝陽蹬了幾下肚子,索性單手扯落領帶,幾圈綁住她的腳踝,低聲威脅道:“再亂動,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朝陽小聲罵道:“草菅人命!”陸湛澄懶得理她。朝陽生怕驚動別人,在自家門前匆匆叫停,掏了鑰匙讓陸湛澄開門進去。陸湛澄進屋後把朝陽扔進沙發,便直接脫下溼重的外套。朝陽從沙發上跳起來,解開領帶,躡手躡腳鎖住房門,這才長吁短嘆道:“我這裡沒有衣服給你換。”“毛巾。”陸湛澄坐在沙發上,煩躁地撥弄溼發。朝陽找了條幹淨毛巾遞給他,自己進臥室換成一套休閒運動服,再出來,陸湛澄已經站在客廳照片牆前,面無表情地一一審視。“三人行,總有成為被冷落和尷尬的一方。”陸湛澄問道:“你不累嗎?”朝陽想起他和翟婷婷宋翊,也是這般從小到大的情分,卻落得如今老死不相往來的境地,“我和黎初是最先認識的,那時候我叫朝陽,他叫黎初,黎明初升,朝起之陽,同學們開玩笑說我和他是天生一對,那時候年紀小,便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直到後來我遇見白未晞。”“白未晞的媽媽喜歡《蒹葭》,便用裡頭的詩句給她起名字。”朝陽繼續說道:“白露未晞,那可不就是朝陽初起的時候嗎?我喜歡她的名字,便興致勃勃將她介紹給黎初,並且和他說,只有我們倆在,她這顆小白露才永遠不會蒸發消失。”“可你是太陽。”陸湛澄反駁道。朝陽笑道:“所以最後,她和黎初在一起了啊。我可不像你,傻到什麼都看不清,從他們倆互生好感開始,我就知道他們倆這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不分彼此,不分伯仲。”“她只是一粒露珠,我卻有六點水。”陸湛澄沒頭沒尾說道。朝陽沒聽清,“什麼?”陸湛澄懶得解釋,摸摸頭髮,轉身要走。門外卻在此時傳來黎初的聲音,“陽陽!我看見燈了,你回來了嗎?”朝陽心頭咯噔跳起,毫不猶豫拉過陸湛澄,將他推進臥室。臥室裡漆黑一片,陸湛澄轉身質問朝陽,“不是說童真童趣嗎?這麼晚他來找你幹什麼?”朝陽無暇辯解,只顧把陸湛澄往衣櫃裡塞,可衣櫃太小,人高馬大的陸湛澄連續兩次被撞到腦殼後,抵死不從,“我們倆身正不怕影斜,我為什麼要鬼鬼祟祟藏起來!”朝陽哭笑不得,“我們倆哪門子的身正不怕影斜?你見過誰家老闆深夜出現在單身女員工家裡的?還是在所有人離開後去而復返?偷偷摸摸簡直不成體統!”“有啊!”陸湛澄理直氣壯道:“潛規則。”朝陽氣道:“我這麼有原則的人!”“你有原則?”陸湛澄嘲笑道:“你的原則就是無節操贏走我的信用卡和婚戒嗎?”朝陽竟無言以對。門外傳來鑰匙插鎖的噹哴聲。陸湛澄不可思議道:“他居然還有你的鑰匙?他居然還可以深夜自由出入我公司單身女員工家裡?”“祖宗!”朝陽語無倫次道:“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