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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澄抬手餵了她幾瓣蜜桔,問道:“明天去拆線?”朝陽點頭,想起另外一件事,“方璟堯說婷婷過兩天打算帶他去倫敦。”“倫敦?”陸湛澄煞有介事掐指一算,明白道:“倫敦時裝週。翟婷婷這是把方璟堯當入室弟子在帶吶。”“倫敦時裝週……”朝陽支吾。陸湛澄扭頭瞥了她一眼,已經明白她的憂慮,“你擔心他們會和曲休碰上?”其實這並非大事,翟婷婷視曲休為畢生偶像,打從朝陽露出真容,她便認出她容貌像極曲休,後來經陸湛澄提點,明白其中關係後,本來熱切的心頓時被澆下涼水,面對朝陽時,依然像過去,只當不知她身份。方璟堯更不必說,估計連曲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即便相遇,也未必能從二十多歲的年齡差中分辨出這對母女的相似處。“我知道這是杞人憂天。”朝陽懊惱道:“自從我知道我父親那邊一直在監視我的生活,那種不太好的感覺便總是揮之不去……當然,我知道曲休絕不會大費周章去研究我的生活和朋友,她向來只把我當成空氣。只是……哎呀,我為什麼這麼煩躁?”陸湛澄又塞了瓣蜜桔進朝陽嘴裡,阻了她的話,這才泰然道:“你是太煩躁了。”但凡和曲休有關的事,朝陽總是容易失去分寸。 是情敵嗎是情敵嗎沈清河說自己是來看朝陽到底長得多好看,旁邊馬上有好事者攛掇道:“那沈老師覺得我們朝老師到底有多好看?”這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沈清河聞言再度看向朝陽。同時間,朝陽也在打量她。這個沈清河是短髮,三十多歲,明明是遠方的女老師,卻穿著身男教師制服,西服西褲,腳上也是一雙鋥亮男款黑皮鞋。她素面朝天,面板並不好,臉上唯濃眉大眼可取,卻也因為神情過於肅穆,讓人倍感壓力,不能親近。朝陽自上而下迅速掃了沈清河一眼,心中產生兩點疑惑,一是這女人究竟如何勝任學管職責,二是外界對她的性取向謠言看來不全是空穴來風。別人問沈清河如何看待朝陽美貌,沈清河卻不接腔,只最後瞥了朝陽一眼,什麼話也沒留下,轉身便走。被晾著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能適應這新主管的作風。朝陽最為鬱悶,不管怎麼看,沈清河這一遭,都像極了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可是,為什麼呢?朝陽和沈清河並非同一部門,先前也各不相識,沈清河就算新到總校區要立威,也該去找和她相同等級卻更為年輕的易逢才對。左思右想,朝陽找上易逢,開門見山便問:“你是不是和沈清河有仇?”“沒有啊。”易逢正躲在電腦後玩網頁小遊戲,聽到聲音,忙關閉網頁,義正言辭道:“我是好人,從來不和人結怨。”朝陽又問:“那你為什麼讓我離她遠點?”“這……”易逢頓時抓耳撓腮,尷尬道:“那不是因為……哎你見到她就知道了!”“你怕她對我有興趣?”朝陽直言不諱。易逢眼前一亮,終於琢磨到狀況了,“你已經見過她了?怎麼回事?她欺負你了?”朝陽想了想,故意找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笑道:“見過了,她確實對我有興趣。”易逢手中籤字筆吧嗒掉到地上,隨即哀嚎,“朝陽!你這個妖怪!你這是要男女老少通吃嗎?”朝陽也不解釋此興趣非彼興趣,退出辦公室後堂而皇之往六樓去。目前為止,公開承認和陸湛澄的關係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這點——可以明目張膽進出六樓總裁辦。只不過這次,朝陽不是去找陸湛澄,而是去找王歆的。“沈清河是哪一年入職的?”朝陽從茶水間裡找到正在煮咖啡的王歆,立即問道:“聽說她是早期員工了。”王歆作為公司裡唯一一位“王的男人”,人事部的調職檔案自然批閱過,這會兒立即反應過來,“你說沈清河?我記得她是今天來報道。怎麼,你對她有興趣?”“不,我只是好奇。”朝陽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無意間得罪過她。”王歆倒出一杯香濃咖啡,遞給朝陽,笑容裡不知是誇獎還是揶揄,“你還蠻敏銳的嘛。”這話一聽便有內情,朝陽來了興致,喜道:“對吧?但是我和她從未見過面,市校總會我沒資格參加,公司年會她又沒參加,我和她毫無交集,也無利益衝突,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性。”王歆笑道:“什麼可能性?”朝陽往茶水間外探頭探腦,見周圍無人,這才湊過身,飽含八卦熱情道:“沈清河,該不會也暗戀老闆吧?”正要啜口咖啡的王歆差點被燙掉舌頭,最後捂著嘴,哭笑不得。朝陽卻是抱著胳膊洋洋得意,“沒關係,我知道這不是老闆的錯,畢竟要長成他那副花枝招展的模樣,也是不容易,哈哈哈,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王歆開始眨眼。福爾摩斯·朝陽正沉浸在自己的推理裡不可自拔,壓根沒看見王歆眨到快抽搐的眼皮,“沈清河是早期進公司的,按理來說,只要不是能力太差,這批員工早就走到高管層了,沈清河卻依舊停在市內分校區主管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