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個心願,想在50歲之前做奶奶,如果l這次順利結婚,l父親就能實現亡妻的心願。”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憤怒也就越大。難怪陸湛澄要逃跑。王歆把紙巾盒遞給朝陽,笑道:“好了,別哭了,我是要綵衣娛親的,結果事與願違。”“誰說的!”朝陽擦掉眼淚,笑著大口吃飯,“效果顯著!”王歆笑道:“那你哭什麼?”朝陽搖搖頭,低頭吃飯。她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她說不出口。陸湛澄雖然從小沒了母親,但他父親用無盡的愛努力彌補,哪怕創口永遠不能恢復,他們在彼此的支撐裡也能稍感撫慰。可她呢?朝陽並非想要顧影自憐,可她就是難受,她覺得自己心裡藏了一片黑暗死寂的大海,不管過去多少年,她從未浮出水面,從來痛苦不堪。朝陽狼吞虎嚥,努力吃飯。王歆勸道:“慢點吃!”朝陽嘿嘿笑,像個大傻瓜。王歆盯著朝陽把晚飯吃得一乾二淨,兩個人一起乘電梯下樓,朝陽在四樓出電梯,臨走前,王歆對她笑道:“朝老師,比賽加油,那是光明正大來到老闆身邊的最快捷徑。”======朝陽還杵在電梯口發呆時,易逢不知從哪躥出來,一見面就勾住朝陽脖子捏她耳朵。“小、朝、陽!你跑去哪裡了?最近經常曠班啊!膽子肥了是不是?你不知道今晚晚自習是你值班的嗎?你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趙箐每隔十分鐘就來提醒我要查你違紀!你這不是在挑戰她,你是在挑戰我!扣分!扣分!這個月的績效沒有了!”“嗷嗷嗷好痛痛痛痛!”朝陽掙扎不過,乾脆踩易逢的腳。易逢吃痛鬆手,罵道:“你還有理了!”朝陽揉著被捏紅的耳朵,氣道:“我願意扣分!”她聲音大,易逢定睛細看,才發現朝陽雙目紅潤,顯然哭過。“……怎麼啦?”易逢頓時蔫菜,圍著朝陽手足無措地轉圈,“怎麼哭啦?發生什麼事啦?我覺得我力氣用的也不是很大啊……”朝陽隨口道:“沒什麼,哭是紓解壓力的一種有效方法。”“什麼壓力?教師賽?”易逢恨鐵不成鋼道:“祖宗誒!現在才校區賽,你都需要哭哭緩解壓力,那到了市區賽、省賽、全國賽呢?你可是總校區出來的種子選手啊!天子腳下啊!”朝陽狡黠笑道:“易逢,如果我輸給趙箐了,你會怎麼樣?”“你要是輸給趙箐,就是往我臥室裡放了條毒蛇,我若小心謹慎也就算了,若粗心大意,咱們倆都得被毒死。”易逢做出毒蛇搖擺的手勢,虛張聲勢道:“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放心吧,我不會輸的。”朝陽拍拍剛才被易逢扯皺的肩膀,雙目炯炯,自信滿滿。易逢喜道:“小朝陽,為了我,拼了!”朝陽萬分嫌棄,一字一頓道:“絕、對、不、是、為、了、你!”☆、 青龍護法青龍護法那一晚在君悅華分別之後,朝陽幾天都沒見到陸湛澄。想想也是,她進遠方五個月,連陸湛澄一面都沒見著,卻在短短半個月裡從質和量上突飛猛進,這些都是因為陸湛澄的縱容,他願意,她靠近,他抵制,她消失。主動權從來都在陸湛澄手上,而非她朝陽。曠班被抓後,趙箐不依不撓,非讓易逢在教務會議上當眾批評朝陽,易逢本想息事寧人,編個理由糊弄過去,奈何朝陽被抓當晚趙箐已是鬧得人盡皆知,易逢只能在人事那兒報備處分,卻死活不在公開場合批評朝陽。誰都不傻,朝陽馬上就要比賽了,這時候公開批評她,分明就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這個趙箐!哇呀呀呀呀呀!氣死我了!”易逢在辦公室裡惱怒地切橡皮,邊切邊罵,“她手上的學生成績最優秀?進步最明顯?笑死人了!誰不知道她這兩年靠的全是她師兄,安排給她的學生哪個不是基礎好提分快的?還有那些本來就能考上重點高中的學生,怎麼到她嘴裡就全變成她的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