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打定主意,在附近摸到一塊石頭,悄悄繞到那兩點紅光身後。紅光時隱時現,朝陽和自己打賭,賭那傢伙此刻只注意著陸湛澄,身後會是空門。她摸到黑影身後,猛地跳過去,直接跳到對方背上,一手勒住它脖子,一手猛用石頭砸向對方腦袋。身下人吃痛驚呼一聲,卻沒有倒地,而是忍痛反手去抓朝陽的頭髮。“啊啊啊啊!”朝陽痛叫,手中石頭滑落,眼看就要被抓下來,她不死心伸手往這傢伙臉上亂摳,居然叫她摳到一樣硬硬的物件。朝陽咬牙發力,伴隨自己被對方拽摔在地,她也同時扯下了他戴在臉上的東西。一摔到地上,朝陽馬上屏住呼吸往旁邊爬,直爬到樹後,才捂著胸口小心翼翼呼進一口氣,緊接著,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迅速摸索手中物件,同時試著往臉上戴。一開始,朝陽戴反了,但是等她調整過來,本來黑暗混沌一片的視線立即明亮起來,在偏綠的底色裡,她清清楚楚看見樹林裡分別站著的兩個紅色人影。果不其然!這是紅外線夜視鏡!那傢伙根本不是什麼鬼魅,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王八蛋!“老闆!”朝陽看清兩個人的站位後,叫道:“那傢伙在你前頭五步遠!他是人!”聽到朝陽的聲音,那傢伙馬上要逃,可是失去了夜視鏡的他在黑夜樹林裡也是睜眼瞎,逃跑的方向竟然不偏不倚正衝陸湛澄而去。朝陽嚇了一跳,正要出聲警示,誰知陸湛澄竟然迎著腳步聲跨前一步,等他走進範圍,一拳頭用力揮出,已經直接將人揍飛撞到最近的一棵大樹。既然對方失去了夜視鏡,在同樣黑暗的環境裡,陸湛澄便是不可戰勝的。“左邊!兩步!他躺在地上!”朝陽提示方位,不忘叮囑,“小心有詐!”陸湛澄用西裝馬甲裹住手,小心靠近對方。朝陽擔心對方有刀,衝上前攔住陸湛澄,“別輕舉妄動。”就在這時,不遠的位置傳來人聲呼喚,“有人嗎?”朝陽大喜,忙回應道:“這裡!”他們遭到襲擊的位置距離樹林邊緣很近,朝陽慘叫聲驚天動地,到底驚動了前頭礁石下纏綿的情侶,那倆人害怕,跑出礁石喚了附近散步的另外兩個同事,其中三個男人用手機手電筒照明,小心翼翼進了樹林詢問,剩下的女孩則跑回酒店找人。白色光束探進樹林時,朝陽如獲大赦,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上,再起不來。陸湛澄依舊站著,等那三人走近,招呼道:“照清楚,看看是誰。”三個男人瞧見陸湛澄,俱是大吃一驚,等他們依言將光線照到地上男人臉上,又再次集體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全身套在黑色披風裡的男人,赫然正是錢航。======警車和救護車來的一樣快。酒店裡所有人都被驚動了,王歆和一群高管擠出人群衝向陸湛澄時,一個個面如死灰,顯然在趕來的短短路程裡已經聽到許多個聳人聽聞的版本。錢航已經被控制在警車裡,最早趕來的三個男同事正在向警察描述事件經過,陸湛澄和朝陽都有傷,此刻都坐在救護車裡接受緊急護理。朝陽傷得比陸湛澄重,身上大小擦傷不斷,額角的撞擊傷少不得要縫幾針,此外,她的腳確實崴了。陸湛澄後腦勺被砸傷,兇器是一根鐵管,慶幸傷口不深,除了腦震盪,應該不用再受什麼皮肉之苦。王歆在外頭交代了幾聲,自己跳上救護車,示意救護車可以出發去醫院了。護士正摁著朝陽額頭上的傷,力道使大了,朝陽疼得齜牙咧嘴,陸湛澄立即坐過去,緊張道:“怎麼樣?”朝陽癟嘴沮喪道:“這下真的要留下閃電疤痕了!”陸湛澄心疼道:“對不起!是我的錯!”驚魂初定,朝陽委屈到不行,“都說女人的 最優女婿最優女婿朝陽縫針前為了打不打麻醉的事和陸湛澄起了爭執。“這是腦袋,麻醉影響智商怎麼辦?”朝陽在救護車上休息許久,這會兒除了痛,已經恢復精力,說起話來也是振振有詞。“很痛的!”陸湛澄急道:“你要智商做什麼?傻了有我養。”“關羽刮骨療毒,我也能忍。”朝陽大義凜然,“經過今晚,我發現有一顆靈敏的腦子太重要了。”陸湛澄哭笑不得,“別鬧,很痛的。”朝陽思來想去,覺得人生還是得靠自己,“指不定以後誰養誰,我還是保留智商吧。”“不行!”陸湛澄堅定道:“要打麻醉!”朝陽直接忽視他,尋思著等會兒如何說服醫生不打麻醉。陸湛澄見狀,小心掰過她的臉,與她四目相對,鄭重其事,苦口婆心道:“寶貝,要打麻醉。”王歆觀戰良久,忽然道:“我已經可以想象未來朝陽生孩子,你們會怎麼辦。”一句話立即拉回二人注意力。旁邊小護士捂嘴偷笑。到醫院,朝陽進了外科治療室,陸湛澄被攔在外頭,他生怕朝陽受苦,在走廊上熱鍋螞蟻似的走來走去,一刻也不能坐下。王歆再次感嘆,這以後要是生起孩子,老闆指不定能把醫院產科地板摩穿。正等著呢,公司高層裡夾著易逢和許多多,一群人浩浩蕩蕩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