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rdo;路德金衝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卡斯達隆二世猛然甩開那隻想要給他力量支撐他的手,一字一頓道:&ldo;有必要!&rdo;&ldo;……請把手重新放到桌下。&rdo;路德金嘆了口氣,眼前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再投票一次的結果也是一樣的,&ldo;現在,我們對《光明神會教皇為砍丁帝國皇帝加冕的最終提案》進行最終舉手表決。同意這項提議的,請舉手。&rdo; 一隻只的手陸陸續續地抬起來。卡斯達隆二世盯著默多克,默多克盯著桌面。路德金道:&ldo;陛下,請允許我現在開始計數。&rdo;卡斯達隆二世沒有反應。路德金繞著會議室慢慢地走動起來,並且以每個人都能看得到的手勢和聽得到的聲音一個一個地清點著人數。&ldo;五十一……五十二。&rdo;路德金走到西羅和卡斯達隆二世之間,停下腳步,幾乎不敢去看皇帝的臉色,&ldo;陛下,已經清點完畢。贊同這項提案的一共是五十二個人。&rdo;五十二!比剛才還少兩個人。卡斯達隆二世抬起頭,衝那兩個被勸說過來又投靠回去的皇太子派牆頭草投去冷冰冰的一瞥。兩個議員同時低下頭。&ldo;很好。&rdo;卡斯達隆二世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個多小時的投票好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看上去憔悴極了。他目光緩慢又深沉得從在座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定在西羅的臉上。西羅很沉靜,既沒有大戰勝利之後的興高采烈,也沒有在他森冷的逼視下露出驚慌。卡斯達隆二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就在不停的鬥爭中,互相的提防與猜忌中拉得很遠。不知從何時起,這個身體裡明明白白流淌著他的血液的男人已經被自己當做了對手,甚至是自己幾次想要下狠手除掉的對手!&ldo;你跟我來。&rdo;在靜立片刻之後,他恢復些許生氣,慢吞吞地朝外走去。默多克和霍普金都看著西羅,見他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ldo;殿下。&rdo;霍普金剛開口,就被他搖手製止。&ldo;這是我和父親要面對的事。&rdo;西羅離開座位,索索站在他的身後擔憂地看著他。&ldo;我很快回來。&rdo;他執起索索的手,在戒指上輕輕印下一吻。索索反手抓住他的手掌,道:&ldo;我等你回來。&rdo;西羅笑了笑,又摟住他的頭親了親他的頭髮,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如果說之前索索和西羅的關係還處於大家猜測階段的話,那麼剛才一連串的動作已經足以讓他們將猜測認定為事實。霍普金率先向索索示好,&ldo;很高興見到您,殿下。&rdo;皇太子黨的人馬紛紛跟進。卡斯達隆二世並沒有離開大會堂,他只是去了二樓的接見室。在接見室門口,他看到了基恩。基恩恭敬地向他行禮,伸手攔住他身後的加侖,道:&ldo;很抱歉,陛下只想單獨會見殿下。&rdo;西羅擺擺手。加侖後退一步,像門神一樣盯著門的方向。基恩這才推開門。太陽已經升起,烏雲被逼到了西邊。陽光灑在殷紅的地毯上,毯子上用金絲繡成的老鷹看上去有些陳舊,即使伸展著翅膀也給人難以翱翔的感覺。西羅筆直地走進去,聽著門在身後咚得一聲關上。卡斯達隆二世坐在毯子正對著的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似乎在發呆。推門聲,進門聲和關門聲都沒能打斷他的思緒。&ldo;父親。&rdo;西羅走到他面前。卡斯達隆二世回神,目光從下往上地打量著他,少頃道:&ldo;你以前叫我父皇。&rdo;西羅不動聲色地站著。卡斯達隆二世道:&ldo;你是覺得我不配當帝國皇帝嗎?&rdo;西羅淡然道:&ldo;父親是帝國皇帝。&rdo;&ldo;可是你和你的母親卻千方百計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rdo;卡斯達隆二世像是被觸動了什麼神經,整個人暴躁起來,&ldo;她的眼裡和心裡只有家族的利益!她什麼時候想過冠在她名字後面的是卡斯達隆!&rdo;西羅道:&ldo;或許她覺得能夠冠上這個姓的女性太多了。&rdo;卡斯達隆二世突然沉靜下來,沉吟許久後,輕聲道:&ldo;這是你母親說的?&rdo;&ldo;你瞭解她,她從來不說這些事情。&rdo;無論他有多少兄弟姐妹,無論卡斯達隆二世在外有多少風流韻事,她都充耳不聞,視若無睹。在對待丈夫私生活的問題上,她算得上是有史以來最寬宏大量的皇后。卡斯達隆二世才戴上去不到一分鐘的平靜面具頃刻碎裂,&ldo;是的,她從來不說這些事情。除了政事之外,她對我從來都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