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連他都看得出曲清然動機不良,這素日裡也算精明的岳父偏偏還聽信曲清然的一派胡言。
曲清然聞言後,哭得更是聲響。
“哭,哭,哭,今兒個是你爹的生辰,你若想哭喪就回司徒府哭去,淨把衰氣帶回孃家,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掃帚星。”粟夫人不滿地道。
“夫人。”曲文翰大喝一聲,二女兒都夠可憐了,她就不能寬容一點?
粟夫人看到丈夫現在像個蠻牛一樣,勸也勸不動,拉也拉不動,氣得站起身,動作大到連椅子也被掀翻了,“咣”地一聲掉到地上,“這宴我不吃了。”轉身怒氣衝衝地就走了。
曲清幽看著那個吹鬍子瞪眼睛的曲文翰,“爹,娘是為你好才會勸你,你若一味只相信二妹,那麼將來爹可別後悔。”說完,追著粟夫人出去了,明月與明鐺也趕緊抱著孩子跟上去。
“岳父大人真是糊塗。”羅昊甩下一句話也提步出了去。
曲文翰的臉紅了紅,真是反了天,曲清然見眾人離去了,假意擦了擦淚水,“爹,女兒回來是不是攪了您的壽宴?若是這樣,女兒就立刻回去。莫讓嫡母與大姐不高興。”
曲文翰道:“這不關你的事,你母親是太過份了,都怪我平日裡把她縱成這樣。”平息了一下怒氣,這才溫聲道:“岸哥兒呢?怎不把他帶回來。”
“他最近有些咳嗽,我讓他在府裡歇了。”曲清然坐下來,然後又抹起淚水道:“爹,我現在天天晚上一閉上眼就看到夫君流著血向我走來,要我為他報仇。現在公爹有意再返戰場,還望爹能幫忙美言幾句,讓公爹達成心願,這樣也算是為告慰夫君在天之靈。絕不能就這樣放過殺害夫君的大金國賊子。”
“你放心,不能讓女婿死得這麼冤屈,既然親家有意要報仇血恨,我自當也助親家一臂之力。”曲文翰道,再說據他觀察,皇上現在對於這件事已經同意了個七八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出頭的機會,哼,會反對的只有大女婿那一脈的人。說他沒有眼力,他吃鹽都多過他吃米,還想爬他的頭來教訓他,真是豈有此理。
曲清然看到父親堅定的眼神,頓時心裡就舒了一口氣,看來待會兒回府後對公爹也能有個交待。
曲清幽在內院裡安慰了粟夫人半晌後,粟夫人才算是消了一些氣,然後拉著女兒道:“幽兒啊,你爹為曲清然那賤蹄子的公爹出頭,雖然我覺得這事不好,但是也不至於到會影響了你爹的仕途啊?”她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會反對只是不想看到曲清然那賤蹄子得好。
現在沒憑沒據的事情,曲清幽也不好跟母親說司徒鴻有可能沒死的話,若母親在父親面前說漏了嘴,父親很有可能會透露給司徒將軍知道,到時候非但不能阻止司徒將軍拿到兵符,還會讓司徒將軍藉機反咬一口。“娘,現在我不好說,只能說你勸勸爹,無論如何別摻和進去了,我怕若出了事,爹想要不被此事牽連也難。”
粟夫人見女兒說得嚴重,也不再追問,只是道:“幽兒放心,你爹的頭腦若還不清醒,我掐也要掐得他清醒過來。”
“娘,爹確實是糊塗,不過若他真的不聽勸,你也別為此而與他起爭執。要不然真的中了曲清然的計謀了。”曲清幽道。
粟夫人聽了女兒的話愣了一下,“那個賤蹄子的用心我知道,不過我看你爹那個樣子我就來氣。”
“娘別為此氣壞了身子,那樣就真的不划算了。”曲清幽頗有些擔心道。
粟夫人惟有笑著讓女兒放心,看著時辰不早了,縱使不捨,也惟有讓女兒一家離去。送了女兒,她剛要轉身回去,斜眼就看到曲清然那賤蹄子被曲文翰親自送上了馬車也離開了,鼻子就哼了一聲。
坐在馬車裡,曲清幽道:“閎宇,我總覺得曲清然今晚似乎有點不對頭。”掀起車簾子,看了看外面靜悄悄的夜色,“我總覺得我們這一路不會很安寧。”
抱著女兒的羅昊也看了看外面,“不用擔心,之前我已經派人回去報信了,只是岳父大人這回看來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曲清幽看著丈夫堅定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道:“曲清然盡拿她的悲情在爹面前訴說,爹也不是那心硬之人,焉能不被她打動?再者現在我們沒憑沒據的,這事情還指不定發展成什麼樣子?”
“只要他們有行動就會有痕跡露出來,清幽,天下沒有不露風的牆。我們要做的就一個字:等。”羅昊笑道,等他們露出破綻,那麼就可能順藤摸瓜,只是怕若他們的猜測成真,那麼到時候帝王震怒起來,曲文翰可能真的沒有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