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沒法回答,總不能實說--在看黑衣美女!
“表弟畢竟是跟我出來的,他傷了,我面子上也過不去。在下於冬,請出招!”白衣青年已拔出了劍。
“於冬?劍宗的於冬?”紫衣漢子神色略變。
“不錯,請出招!”
“好熱鬧,洛城果真是好地方,連吃個飯都能動刀動槍的!”話音未落,一個十八九歲的青衣男子,從二樓走下大廳,容貌儒雅,步伐輕盈,武功似乎不底。
“這不是柳昆柳三叔嗎,小侄東方白,見過柳三叔。”東方白走向紫面大漢,朝他微微一拜。
“你是東方世家的東方白?幾年不見,小白已經長成壯小夥,我快認不出了!聽牧場的兄弟們說,小白要參加今年的舉人考試,是嗎?”柳昆暖暖笑道。
小白?東方白腦袋後面頓時冒出斗大的汗珠,天哪,居然還記得我的小名,好沒面子。
東方白尷尬的笑道“咳,呵呵。。。是呀!”其實風月國由於長期內戰,國內盛行武風,普通的書生參加科舉還罷,若是哪個江湖人參加科舉,定會被同行取笑。
“原來你就是飛馬牧場的野馬拳柳昆,認完親了吧,趕快與我一戰!”於冬早已拔出佩劍,傻乎乎呆站一旁,卻聽人家認親聊天,傲氣十足的他,戰意更濃,或者說是怒意更濃。
“哼,別以為你是簡一劍的徒弟就能騎在老子頭上,劍神怎會收你這是非不分的人做徒弟?”一拍桌子,不怒而威。
“混帳,你有什麼資格辱罵家師!”於冬狂怒之下,催動體內真氣,肅殺之氣有如冬日冰川,一波一波,如水如冰,冰水交雜,衝向柳昆。
柳昆護體真氣發動,兩股真氣撞在一起,兩人之間的碗盤勺盆,紛紛裂碎,上好的彬木桌子,在兩團真氣間,咔咔作響,搖搖欲墜,時而傾向柳昆,時而又傾向於冬。
樂樂心中暗歎“又是內氣外放!,我何時才修到這種地步,大器晚成的功法呀。老鬼師傅修到第四層就沾沾自喜,真不知他怎麼想的,他若是肯下功夫習武,也不會被人砍成殘廢,連陽物也被人割去。沒有能力真的不適合在江湖混,特別是沾花惹草的主!”
其實他的功力也不底,只是他所修煉的御女心經,前五層強身健體,征戰床上還能過得去,第六層才能顯出其威力,他師父黑夜花王花鐵槍,師承“花谷派”,在他師門的藏書閣中,發現了一本《素女心經》的殘本,經過他的修改,變成今日的《御女心經》。至今練到第五層的,只有他王樂樂一人而已。
於冬畢竟年青,內力雖然深厚,但怎麼比得過大他十多歲的柳昆,真氣的銳鋒未過,便大吼一聲,劍隨人走,寒光粼粼,正是他的得意絕學--冬水訣。
柳昆也不敢大意,畢竟他是劍神的弟子。見寒光逼來,不退反進,兩拳交錯,猶如脫韁野馬,賓士嘶鳴,從各種刁鑽角度,以攻代守,化解於冬的冬水劍法。
於冬劍光如薄冰輕覆,暗流緩湧,劍氣刺骨,外冷內熱,有水的流動,有冰的穩固,初時攻多守少,但百招以後,劍光卻大減,守多攻少。
於冬越打越心驚,心道:這個養馬的果然有些門道,可我於冬怎麼能輸,我是劍神的關門弟子,我怎會輸給一個養馬的呢。。。我。。。我絕不能輸!
心急之下,殺意更濃,劍氣更重。
大廳的桌子椅子可就倒黴了,掌櫃和店小二早已躲在角落,口中大念,諸天神佛的名字,希望“保佑”那兩個打架的,統統死掉,不,死掉一個就行了,還得要個活人來陪錢呢!
大廳中唯一完整的桌子,就是樂樂和若雪那一張。從若雪身上發出晶雪般的淡淡護體真氣,把樂樂和那張桌子包裹住,神態自若給樂樂倒酒。
樂樂盯著於冬的劍法,露出羨慕的神情,暗道,這才是實用的劍法,劍氣呼嘯,殺著暗藏,比那我的“亂花斬”要實用多了,低聲問道“雪兒,你說還有多少招才能分出勝負?”
若雪掃了一眼場中的打鬥,淡淡道“於冬的冬水劍法,講究先聲奪人,如今銳氣消盡,威力只是全盛的七成,如果沒有意外,再打三百招柳昆穩操勝卷。”
樂樂又問“於冬的武功和你比如何?”
若雪淺笑“多虧樂郎,我的武功大進,現在兩個於冬也很難贏我!”
那些膽小的食客早已逃走,看熱鬧的食客也只敢擠在門口,露出個頭,雙眼流露出嗜血的貪婪,希望某人血光四濺,骨肉橫飛,然後他們就有了向朋友們吹噓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