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在日記中說:“他今天已滿37歲。阿道夫·希特勒,我所以敬愛你,因為你既偉大又單純。這兩者就是天才的特點。”
戈培爾在那年夏天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在伯希特斯加登同希特勒一起度過的。他的日記中全是對元首的歌頌之詞。8 月間,他在《人民觀察家報》發表一篇文章,公開同施特拉塞決裂。
我到現在才認清你們的本來面目:空口革命家而不是行動革命家[他對施特拉塞及其支持者說]??不必大談理想,不必自欺欺人地以為你們是這些理想的創始者和保護者??我們堅決支援元首,並不是懺悔贖罪。我們??懷著古代諾斯人傲然挺立在他們日耳曼封建主前面的男子漢的、有骨氣的自尊心??向他鞠躬致敬。我們覺得他比我們誰都偉大,比你我都偉大。他是天意的工具,將以生氣勃勃的、創造性的熱情來創造歷史。
1926年10月底,希特勒任命戈培爾為柏林的納粹黨區領袖。他指示戈培爾要肅清那些妨礙納粹運動在那裡發展的互相爭吵不休的褐衫隊員,把德國的這個首都為國家社會主義運動拿下來。柏林當時是“紅色的”。柏林大多數選民都投社會民主黨和共產黨的票。戈培爾這時剛剛滿29歲,在一年之間就從一個無名之輩爬到了納粹黨內領導人之一的地位,他毫無難色地著手完成他在這個巴比倫式大城市中的任務。
阿道夫·希特勒的一段休息和羅曼斯的插曲
在政治上對阿道夫·希特勒是不順利的幾年卻是他私人生活中最美好的幾年,正如他後來自己說的一樣。他當時由於受到了取締,在1927年以前不得公開演講,因此全神貫注地在寫作《我的奮鬥》的最後部分,心中策劃納粹黨和自己的前途。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巴伐利亞境內阿爾卑斯山間伯希特斯加登這個市集村鎮上面的上薩爾斯堡度過的。這是個休息養神的好地方。戰爭期間,希特勒在前線大本營裡總愛同他的黨內老同志和忠實的女秘書深夜話舊散心,回憶過去的情況,他的這種獨白往往充滿了關於這個山間勝地在他心中所佔的地位的懷戀的話,他在那裡建立了他一生中唯一的家。“是的,”當1942年1 月16—17日夜裡進行這樣一次談話時,他感嘆地說,“上薩爾斯堡同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許許多多事情都是在那裡產生的??我在那裡度過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我所有的偉大計劃都是在那裡構思成熟的。在那些日子裡,我有許多閒暇的時間,還有多少可愛的朋友啊!”
在出獄後頭3 年裡,希特勒在上薩爾斯堡的各家小旅舍裡住過,1942年那次冬季話舊時,他談到這些旅舍有1 小時之久。他最後在德意志旅舍定居下來,此後兩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並且在這裡完成了《我的奮鬥》的口授工作。他說,他和他的黨內老友“非常喜歡去光顧德萊梅德耳旅舍,因為那裡總有漂亮的姑娘。這,”他補充說,“是我的一種莫大享受。
特別是其中有一個姑娘,真是個美人兒。”
那天晚上,在俄羅斯前線的大本營地下室裡,希特勒向他的聽眾談到的一段話,重提了他當時在伯希特斯加登逍遙自在的日子裡所擔心的兩件事。
在這個時期' 在上薩爾斯堡' ,我認識了不少女人。其中有好幾個對我很有情。那麼,我為什麼不結婚?我要撇下一個無依無靠的妻子嗎?我稍一不慎就有回到監獄去蹲上6 年的危險。因此,結婚對我來說是談不上的。我只好放棄當時出現的一些機會。希特勒在20年代擔心再進監獄或者被驅逐出境,這不是沒有一些根據的。他當時仍是假釋在外的犯人。要是他公開違反不許他在公開場合演講的禁令,巴伐利亞政府很可能再叫他鋃鐺入獄,或者押解出境到他出生的奧地利去。他選擇上薩爾斯堡做他退隱地的一個原因是這個地方距離奧地利邊境很近;一接到通知他就能溜過邊境,逃避德國警察的逮捕。但是如果回到奧地利去,不論是自願回去還是被迫回去,都將斷送他的前程。為了減少驅逐出境的危險,他在1925年4 月7 日正式申請放棄奧地利國籍,這一要求立即為奧地利政府所接受。但是這使他處於無國籍的地位。他雖然放棄了奧地利國籍,但是還沒有成為德國公民。在德國,對於一個政客來說,這是個很大的妨礙,比如說,他就不能競選公職。希特勒曾經公開地宣佈過,他永遠不會要求共和政府批准他的國籍,他認為,由於他戰時在德意志帝國軍隊中服役,國籍是理所應得的。但是在1920年代後半期,他一直在進行秘密活動,'131' 想使巴伐利亞政府批准他為德國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