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書府上那番仗義執言,加上送給別的府上,那些別具一格的新年禮物,再有齊氏為她免費宣傳,她很難不被人注目。
也難怪,是明珠,總有放出光華的這一天,她那麼美好、善良,待人真誠,只要和她接觸,便會吸引你忍不住向她靠近。
徐睿博是這樣,齊氏是這樣,琬凝和霖兒是這樣,自己也是這樣。他們這些人,都少了她身上那股難言的溫暖。
這次的事情,一旦被宮裡那位知道,那才叫真正的糟糕,《天祿緣》大酒樓那次偶遇,皇帝雖沒見到她的真容,可是興趣已經被她勾上來了,如果再知道她其它方面的才華,再看見她絕色的容顏,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後悔莫及了。
可馨在那邊奮筆疾書疫病如何防治的措施,腦子裡想的是如何在不被皇帝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將疫情控制住,將這些得病患兒的醫藥費給報銷了。
而那邊的江翌瀟,則滿腦子想的是回去的路上,怎麼開口跟她提親,另外想辦法瞞住皇宮裡的那位。
可馨此時還不知道江翌瀟的心思,將寫好的疫病防控措施交給江翌瀟後,斟酌著說道:“大人可以叫太醫過來了,這些患兒,服了我的藥,疫情估計能控制住了,要是有人問起,大人就說推到我外公宮老先生的身上吧。”
“好,我馬上派人進宮宣太醫過來處理這件事。是要將這個村子隔離,不讓人進出對吧?那可能還要派軍隊來。我要馬上回宮處理這件事,你在此等我回來接你。”江翌瀟收起可馨給他的素箋,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
可馨上前一步攔住他,“大人,多做些口罩,這個病是空氣飛沫傳播的,告訴太醫和士兵們注意防範。
江翌瀟點點頭,看著可馨,幾乎是命令一般地說道:“你不要自己走,聽見了?一定要等我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看著江翌瀟眼中堅定灼熱的光芒,可馨再遲鈍,也知道他想說啥了。
一時間,不由心慌意亂。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連忙避開江翌瀟的目光,心虛地點點頭,就走到了患兒身邊。
江翌瀟見她如此,俊眉擰緊,心裡馬上趕到悶悶的不舒服起來,就像有一團棉花,堵在那裡,上不來下不去。
可是,他得到可馨的決心卻更加堅定了。
小丫頭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不要指望輕而易舉就能將她征服。不過,我絕不會輕言放棄,小東西,你給我等著,既然我已經下決心,準備出擊,就一定要把你拿下,你想躲開,門都沒有,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到手。
江翌瀟騎馬回宮的速度,可比可馨他們剛剛來的時候快多了,近一個時辰的路,只用了四十分鐘,先是到太醫院找到醫政,讓他按照可馨說的,趕緊組織人前去有疫情的小嶺村,隨即就找到了徐昊澤。
徐昊澤此時正在愛妃刁修儀的《館娃宮》,摟著刁修儀,聽她跟自己撒嬌撒嗲。只是,那種矯揉造作的聲音,和可馨天生的那種甜糯無法相比,聽的人細胞跳舞、汗毛站崗。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齊尚書府這些人,還有那個葉可馨,分明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裡,要不敢這麼放肆嗎?”
擱平常,刁修儀這麼跟他撒嬌,徐昊澤會很享受地半眯起眼睛,可是涉及到葉可馨,他就不那麼淡定了。
這小女人在尚書府說的那番話,皇后娘娘也學給他聽了,當時皇后娘娘激動地眼淚都含在了眼裡,“皇上,您知道自從齊慕彥傷了腿,臣妾心裡有多愧疚嗎?他是因為救堯兒而傷的。臣妾只要想到四肢健全的小夥子,變成了瘸子,心裡就不是滋味。每次忠勇侯夫人進宮,說起他弟弟婚事怎麼樣,怎麼樣,臣妾就覺得心裡發堵。可是她昨天竟然告訴我,她弟弟,不,是他們全尚書府,都不再為他弟弟是個瘸子,而感到難過了,她說,齊慕彥的小姨子說了。。。”
皇后娘娘把可馨的話,仔仔細細地學了一遍,徐昊澤聽完,也不由為可馨的義舉拍案叫絕,想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誰。
結果問了皇后,才知道小丫頭就是早已被自己盯上的葉可馨。
皇上馬上對這位只聽過聲音,沒有見過面的小丫頭更好奇,更有好感了。正想著借皇后或太后之名,把這小丫頭弄進宮來,偷偷看上一眼,誰知這人還沒進宮,自己的寵妃,就開始說她不好了。
徐昊澤心裡馬上不舒服極了,就好像可馨是他看中的一件寶貝,現在卻有人對著這寶貝說三道四,這不是在罵他沒有眼光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徐昊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