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黛玉身體忽然不適,寶玉著急,但黛玉久病成醫,說不礙事,吃點藥就好了,寶玉才稍稍放心。張小泱自那日一別好久不見,大才問過兩次,都道不知,於是也就罷了。日子繼續著他的無聊與乏味,每天除了提筆趕著抹兩筆畫就是看小說,要麼就和人侃大山。惜春倒是一門心思鑽到色彩和線條裡,寶玉輕易不去打攪她。
寶釵和湘雲閒來無事來畫室問黛玉病怎麼樣了,黛玉說沒事兒了,吃點藥就好。寶釵說這我就放心了。
湘雲對那花花綠綠的顏料和各色各樣的畫板很感興趣,看著看那,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寶釵看這湘雲,笑說:“雲丫頭天天嚷著在教室裡悶,藥出來玩,今天一出來,跟脫韁野馬出籠兔子一樣!”湘雲笑笑,寶玉嘆。
寶釵忽然轉過臉來,正色看這寶玉,道:“寶兄弟你也太放縱自己了,我看你好幾天沒有正經畫畫了,上午文化課閒不住,不是寫寫畫畫就是打盹兒。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不還有理想不是!咱們是學生,學習就是我們的天職!你這樣,是翫忽職守,是不務正業。”
寶玉明白寶姐姐幹嘛來了。訕笑:“姐姐說的也……太嚴重了吧!我也沒常睡,就隨便打打盹兒,寫寫畫畫時我耳朵可沒閒著!聽著課呢。”
寶釵道:“這可是胡說八道了,我細心觀察過,老師講個笑話,別人都笑,就你不笑,你還敢說你聽課了?”
寶玉面紅耳赤,低頭不語。惜春天降出來解圍:“寶姐姐說的是,二哥哥記下了,以後別犯了。”
寶釵嘆氣,坐下來,“但願吧。”看惜春畫畫。
黛玉懶懶站起來,衝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