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與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當務之急。是辦好眼前的事情。
“東海郡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荀彧回答道:“滿伯寧留在東海的黃巾軍。已經被我們消化畢。當可以繼續進行下去。這樣一步步的蠶食,一方面可以保證主公兵馬的精良,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袁紹等人不注意我們。呵呵,甚至景現在也是感恩戴德,不斷的給予資助呢。”
“那屯田……”
“屯田之法,我仔細研究過了。董侯當初留下來地屯田紀要,可以說基本完善。但是青州兗州不似京兆。我們也比不得薰卓那般囂張。
可以為所欲為。青州兗州之地,大都有主。想要推行屯田,當徐徐而行之,並要尋一二精於此道的人才。“
荀彧倒是一個最好地人選……但讓他主持大局可以。處理細小的事情,地確需要有專門的人才。
曹操問道:“那可有合適的人選?”
荀攸說:“我知道一個人,名叫棗祇,是潁川人,精於內務,當能夠擔當此任!”
劉驊也說:“我也有一人選,名鄭渾。此人是鄭泰的兄弟,字文公,也精於內務。”
“哦?鄭泰還有兄弟?”
“正是!”
“那鄭渾如今在什麼地方?”
“此人如今在汝南,主公若想令其效命,劉驊願為說客,前去勸說文公來為主公效力。”
“如此,就麻煩子揚了!”
曹操又把各項事情安排妥當,眾人起身告辭。
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曹操突然生出了一種寂寞的感覺。
別人都可以與家人團聚,為何我卻不能?如此的話,哪怕是我能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什麼意思?我如今事業總算是小有成就,自當迎接父親前來與我相聚。
想到這裡,曹操立刻找來了本家侄子曹詡,命其前往泰山曹嵩地住所送信。
這曹詡表字安民,平時很機靈,頗得曹操地喜愛。
命他前往泰山,也算是一種信任。曹詡自然不會拒絕,當下領命之後,匆匆離去。
夏侯博的人頭懸掛在臨洮城頭地大上。
薰俷登上城樓,感受著大戰之後的安寧與祥和氣氛。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嘔吐地衝動。
血水順著城牆上的水槽流動,暗紅色,有些粘稠的血,散發出一股子惡臭的氣息。
遍地的殘屍斷肢,士兵的哀號聲,不停的在董俷耳邊迴盪。
就在這一派濃濃的肅殺中,卻穿梭著許多身著白袍的姑娘,極為熟練的為傷員治療。
臨洮人也自發的前來幫忙,用一副副簡易的擔架,把傷員從城頭上抬下去。
甘賁忍不住讚道:“主公,沒想到這些女人,居然還能派上這麼重要的用場啊!”
薰俷笑了,“老虎,若她們無用,我何必帶在身邊?”
甘賁聞聽,撓著頭憨憨一笑,“我還以為主公你是為了……”
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那話語中的含義,卻非常的明白。董俷如何能不瞭解,只怕甘賁把那些虎女當成了營妓……不過幸好他還算規矩,沒有跳出來惹什麼麻煩。
“我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有其擅長和不擅長的一面,不論男女,都是這樣。有的女人精於琴棋書畫,有的女人卻能上馬提槍……呵呵,有的人粗心,有的人細心。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在她們的長處上,而不是隻盯著缺點。”
華雄聞聽,連連點頭,“主公所言甚是。”
手扶城垛口,董俷向遠處的聯營眺望,“其實我也有缺點,每個人都有缺點。比如義,他生性孤高自傲,有些時候看著囂張跋扈,可他的確有值得囂張的本事。你看,此次我命他死守索西城,七百背嵬士卻打得張邈五萬大軍不得前進一步,的確是出乎我的意外……若非義,只怕我們現在所要承受的壓力,會更大吧。”
華雄和甘賁聞聽這話,也都不由自主的點頭同意。
“義此人,可大用,但是卻要慎用。這是盧師當年給我的建議,經過這些年的磨練,相信他也知道什麼時候收斂,什麼時候可以囂張。
現在,我就給他這個機會。“
薰俷手握金瓜,輕輕敲打城牆垛口。
轉眼間已經進入了二月,和馬騰郭憲交鋒,已經足足二十天的時間了……河谷全殲了夏侯博人馬之後,董俷的聲威達到了一個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