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向陛下請徵。就這樣將二皇子放走,真的好麼?”夏侯蕪站在他身後,不解地問道。
“砰”的幾聲響,幾朵煙花在夜空中綻了開來,像極了絢麗的花朵。戚遠眯了眯眼,看著那些煙花,恍惚中又想起了當年他和他靠在一□□燃那些小小的火絨星時的場景。
“與君同根生,共甘亦瀝苦。”他喃喃地念了這樣一句後,淡淡回道,“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可殿下是否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也許下次再想除掉二皇子,將會難上加難。這次舉動,無異於放虎歸山。”夏侯蕪只差沒唉聲嘆氣了。
戚遠微揚下巴,眼中掠過一絲不以為然後說道:“皇弟這麼多年總喜歡與父王對著幹,父王要他接觸政事,他偏偏躲入深宮。他磨到現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得力幫手,那魏卿之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實權的禮部尚書罷了。只要我還是大皇子一日,他就沒有機會踩到我的頭上。你多慮了。”
夏侯蕪能感覺一向沉著的戚遠今晚有些心煩意亂,可戚遠話已至此,他也不能再勸什麼,唯有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回道:“但願如殿下所言。”
夜色下的街道上,一排排燈籠被如數點燃,整個王都融入了一片流光溢彩中。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飛馳在街道上,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這馬速一下,紛紛閃開了一條道。
夜風拂過,將馬車木窗上的緯紗吹得翻飛起來。細心的人們能看見車內坐了兩個長相出眾的美男子,如果再仔細留意一下,就會發現那個長得可謂是傾國傾城的美男子表情陰沉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而另一個偏冷峻的美男子則只是撐著額頭,一副平靜的模樣。
“黎遙,你究竟給她吃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難受成這樣?”戚然將全身不停顫抖的李笑妹摟在懷中,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黎遙。
黎遙無視了戚然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將手搭在李笑妹的脈上停了停後,淡淡開口道:“她服下的是斷腸草。”
戚然的心重重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黎遙說道:“黎遙,你瘋了嗎!斷腸草有劇毒,稍不注意便會致命,你為什麼要讓她服下那種東西?她傻你也蠢嗎?”
李笑妹雖然神智已有些不清,可依然能夠辨別出戚然的聲音。她費力地抓住戚然的衣袖,抖著嘴唇斷斷續續說道:“阿然,你、你別怪、別怪黎遙,是我……”撐到後面,卻怎樣也無法完整地說完這句話。
戚然看著她唇色已經幾近泛白,不由得下意識地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可心中卻怎樣也無法剋制住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李笑妹,你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你信任他到居然可以服下斷腸草,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已經到這般了麼?”
李笑妹張了張嘴唇,似是想要解釋什麼,可她已經被腹中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攪得神智有些恍惚,只能再度緊緊地抓住了戚然的袖擺,重重地喘著氣。
“沒錯,我在她心中自然是有地位的。”黎遙勾了勾唇,說道,“我與她亦曾經歷過不少,她信任我……有什麼問題麼?”
黎遙淡定的笑容無疑是一種挑釁,戚然的面色越發冰冷。他的視線下移,發現黎遙的手仍然搭在李笑妹的手腕上,不由得將她的手腕拉回了自己的懷中,像是宣誓主權一般,緊了緊自己抱著她的手臂。
黎遙看著他這動作,只是挑了挑眉,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手,移下視線看著她已經被冷汗浸得溼透的臉頰,緩緩開口道:“夏侯蕪在酒中下的毒是鎏漣紅,同樣是劇毒,無藥可解,唯有斷腸草這種毒草能夠以毒攻毒,破其毒性,可這兩者畢竟同為劇毒,勉強解掉了毒性的同時也會帶來無法避免的副作用。”
黎遙的嗓音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腹痛、冷汗、抽搐、麻痺感,也許單列出每一項,常人都能忍受過去,但這些痛感同時襲來,就連最頂尖的殺手也難以忍下來。這痛感持續時間很長,無藥可解,唯有自己熬過去。暗羽中曾經有人不堪忍受而自盡。”
黎遙每說一句話,戚然的臉色便白上一分。他低下了頭,看著躺在他懷中的她為了不讓叫聲洩出來,已經將嘴唇咬出了一圈血印,透著一種詭異的嫣紅。他伸出手,想要擦擦她唇角的血跡,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很是厲害。
黎遙看著她因為抽搐而緊握的拳頭上凸起的青筋,想起了臨行前,他拿出那株斷腸草,漫不經心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後說道:“大皇子在酒中下了鎏漣紅,唯有此草可解鎏漣紅的毒。你提前服下,進了廳中幫二皇子喝下那酒,便能保下他的命。只是這兩者終究性烈,副作用極大,那疼痛會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