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細密的倒刺,儘管貝瑟芬尼很少使用,卻不妨礙她技巧嫻熟的扯去覆蓋在那女人身上的斗篷。
眼神之戰
哈迪斯確實沒料到貝瑟芬尼真實的目標是身側的潘多拉,出手阻止慢了一拍,再加上貝瑟芬尼本意並不是傷人,她只想捲去蓋在潘多拉身體上的斗篷,出手快且輕,所以才幸運的在冥王眼皮底下得逞所願。
潘多拉秀亮的黑髮被斗篷抽離的勁風甩成一片黑霧,越顯臉色的蒼白。
貝瑟芬尼幻想過幾百種斗篷下女人的面貌,卻著實沒想到這人竟是已經死去的冥妃潘多拉。
想到哈迪斯曾經給予這個女人的溫純,貝瑟芬尼心中壓制不住惱怒,指著潘多拉的大叫,“哈迪斯,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你認清楚現實吧,即使是我的生命泉水也挽救不了她的性命,你帶著這一具死屍跑來跑去不怕冥界的子民笑話嗎?”
米諾斯在一旁腹誹,“您要是不大聲的喊,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
原本不想睜眼的潘多拉聽到這話,反而倔強的張開雙眸,定定的望著貝瑟芬尼。敢說她死了?就睜開眼給她瞧瞧。
紫眸與淺綠色的眼眸在哈迪斯的位置短兵相接,一個病懨懨卻不掩神光,另一個由氣勢凌然到被驚的後退兩步。
正面第一輪交鋒之眼神對決,潘多拉完勝!
貝瑟芬尼指著潘多拉的手指有些哆嗦,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為什麼還活著?”
聽到這話,潘多拉反而不吱聲了,哈迪斯扶她起來,在胸口為她留了個舒適的位置依靠好,根本就不去望貝瑟芬尼冒著熊熊怒火的雙眸。
場面變的異常詭異,二女一男,爭寵的戲碼。米諾斯小宇宙爆炸,八卦的細胞空前活躍,明知道他站的位置最容易被戰場的“流彈”波及到,仍是意志堅定的站在原處,調整好角度,眼睛瞪圓,生怕錯過這萬年難得一遇的戲碼。
“讓開!”哈迪斯萬年不變冰山臉,說話言簡意賅,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貝瑟芬尼哪裡肯放,即使她沒有談過戀愛,請明白眼前的局勢對她十分不利,冥妃殿的女人沒有死,雖然是半死不活的,但無疑對她的威脅是壓迫性的。哈迪斯的眼中只有她,瞳孔倒影的滿滿都是她虛弱的身影,沒有留給貝瑟芬尼一絲一毫。
她才是冥後,她才是冥王的正妻。貝瑟芬尼不甘心,她死命的咬著自己比出生的蜜桃更加炫目的淺粉色嘴唇,身體抖動如暴風中的小樹。
孤注一擲的決心
貝瑟芬尼木然的退到一旁,心臟像被人掏空了一樣,整個胸部悶的喘不過氣來。
不管她與哈迪斯之間因果如何,比較糾纏了上千年,最初的氣惱、害怕、怨恨已經被時間捲走,沉澱下來的,只有一份真情。
是她發現的太晚嗎?還是哈迪斯本來就沒想過要與她天長地久。
如果他曾愛過她,為什麼從來不曾表現出一點點的寵愛之意,他從不曾像擁抱懷中的女人那樣抱著她,一次都沒有。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貝瑟芬尼做夢都想不到哈迪斯可以這樣溫柔的對待另一個女人。
那懷抱,原本是屬於她的。多少次夢中,她幻想著靠在哈迪斯結實的胸膛,靜靜的聽著他心跳的聲音,這種渴望伴隨她度過日出日落。她不斷的催眠自己,哈迪斯性情冷淡,天生就不會做那種事情,這是天生的性格缺陷,絕不是她貝瑟芬尼的錯。
不過,今天這個想法徹底被推翻。
哈迪斯他會愛人的,他也可以像人間的男子那樣,為了某個女人付出熱情。
可是,為什麼,那個女人不是身為妻子的冥後,而是那個病懨懨的垂死女人。
這個叫潘多拉的女人有哪一點能比的過她貝瑟芬尼?
論血統,她是神王宙斯和農業女神的愛女,血管裡流淌的是最純正的高貴血液。她掌管生命,大地因她的存在而復甦,生命因她的迴歸而甦醒,這樣被歌唱稱頌的女神卻比不過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類女孩?
論美麗,貝瑟芬尼的容貌即使在眾神國度奧利匹克也是排的上號的,她的父神曾經說過,她擁有擁有陽光下最令人陶醉的美麗,她的身體就是生命之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誘惑。所以母親大人擔心她,未嫁給哈迪斯之前,她被禁錮在深山之中,與動物為伴,因為母親說,只要男人看到了她的美麗,必生覬覦之心。
母親說的沒有錯,哈迪斯只見了她一面,就不惜一切的擄獲了她。
他立她為後,不惜與父神大戰;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