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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又把幾間鋪子巡視了一通,去年祖母把鋪子都交給她之後一下子就變的很忙,不過這幾間鋪子本來就經營的不錯,到了如今細數一下,謝滿月忽然發覺自己也是小富婆了,手頭上能使的銀子多了許多。
“小姐,前頭就是城北巷子了。”
謝滿月回了回神,“東西帶了麼。”
“都帶齊了。”
李江在巷子口停下車,謝滿月下來,後面穀雨手裡拎著食盒,霜降手裡又抱著幾匹上好的布。
午後的陽光只照射在了一半的屋簷上,巷子裡透著一股陰涼,好幾年過去了,這一間鋪子的外什麼都沒變,唯有那燈籠,舊了換新,新了變舊。
謝滿月走進鋪子,夥計坐在櫃子旁打瞌睡,一聽見有動靜聲傳來,猛的一個驚醒,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
看到是謝家姑娘,眯了眯眼道,“謝姑娘,我們老闆娘不在。”
穀雨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謝滿月環顧了一下四周,“袁掌櫃可在。”
夥計朝著後院那兒努了努嘴,聲音低了很多,“在那兒呢。”
謝滿月讓穀雨拎著食盒,從小門進了這鋪子的後院,那邊的葡萄架下,袁掌櫃正坐在那兒呢,手裡拿著杯子,也不知喝的是酒還是茶,歪歪斜斜的靠在後面的柱子上,有事沒事還摘一顆葡萄架上剛熟的葡萄吃。
袁枚懶懶看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掌櫃的,連姐姐呢。”謝滿月自顧著在桌子這端坐下來。
袁枚神情微抽,長嘆了一聲,“回孃家去了。”
“連姐姐不是有了身孕。”謝滿月頓了頓,嘴角一列,“你又惹她生氣啦。”
袁枚給了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的眼神,謝滿月卻是興致勃勃,“去哄回來啊,連姐姐家在哪裡,你怎麼放心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回家去。”
“你以為我不想。”袁枚又嘆了一口氣,“我是進不去啊。”
每次吵了架她回家,他都進不去那地方把她找回來,所以每次都只能等她氣消。
“連姐姐家在何處?”謝滿月好奇,哪兒是進不去的。
“雲巖鎮知道麼。”袁枚略提了提精神,抬手撩了一下頭髮,坐正了身子看著她,“她家就在雲巖鎮之外三十里路遠再行七八里山路,進了山之後繞七繞八的,才到。”
“這和雲巖鎮有什麼關係。”都隔了三十里路又進了山,知道雲巖鎮又什麼用。
“因為那地方現在我也不清楚叫什麼,以前是叫大木山。”
謝滿月神情微怔,大木山她知道,可那裡,不是山匪聚集地麼,那裡地勢險峻,官府的軍隊去了也只能進前十來里路,要再往裡頭,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再者地勢關係,從來都是匪打兵。
很多年前老爹還前去剿匪過,吃過好幾回悶虧,打來打去的,後來好似是簽了什麼協定,從此大木山裡的山匪又往深山裡遷了幾分,雲巖鎮外幾十里路遠朝北那兒都是連綿的山脈,連姐姐的家怎麼會在那兒?
“你知道那地方?”袁枚見她神情有變,心下也有些釋然,這丫頭知道的東西也不少。
“略有耳聞,那兒鮮少住平民百姓,你說要往裡面走七八里路,豈不是已經入了山中,早年那兒打劫的多,山腳下也沒什麼百姓。”
“你知道的還不少啊,我也沒說她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袁枚說了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謝滿月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囁了一句。
“連姐姐是寨子裡的人啊?”
“雲巖寨知道麼。”
謝滿月搖頭。
“以前就是雲巖鎮上的人逃進去的,建了這麼個寨子,深山老林的,朝廷派多少人去都找不到,說不定還要中埋伏,只要是她自己回去,我想再進去就找不到她。”不僅找不到,他要是被那寨子裡的人發現,還會弔起來打抽筋扒皮。
謝滿月看了他好一會兒,“袁掌櫃,你這是拐跑了別人家的閨女才不敢去的吧。”
袁枚瞥了她一眼,“過段時間她自己會回來的,說罷,你今天來這兒是什麼事。”
“給你和連姐姐送請柬來了。”謝滿月把一張喜帖遞給她,十月謝侯府的喜宴,她大婚出嫁的日子。
燙金的喜帖顯得十分喜慶,袁枚笑了,看著她誠意十足的樣子,露出了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舒心笑意,“算你這丫頭有良心。”還知道發喜帖請他們過去。
“到時候一定要帶上連姐姐啊。”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