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主您不要計較。”陸雪凝撇開了祁玥的事,趕著要讓公主不要把她剛剛說胡話的事放在心上。
雲珠斜了她一眼,本是微沉著的神情忽然陰轉晴,她笑著抬手挑起陸雪凝的下巴,看著她這一張惹人憐愛的臉,輕嘖了聲,“本宮要是個男人也喜歡你這樣的,放得下身段,求都求的令人動容。”
“公主,您和駙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天底下除了駙馬之外,誰都不能和您相配。”陸雪凝順杆爬的本事不小,雲珠眼角的笑意更甚,她就喜歡這樣的人,有時候能比她的侍女還奴才。
“行了,本宮會派人替你去打聽一下,你也漲點出息,被人嚇唬幾句就成這副樣子,丟不丟人。”雲珠擺了擺手,陸雪凝這才起身,又是千恩萬謝了一陣。
侍女領著陸雪凝出去了,雲珠起身吩咐,“派人去打聽一下齊夫人說的紙符店,要做的是裝神弄鬼的事,直接讓他們把那鋪子抄了。”
侍女領命下去,雲珠懶懶的靠回到了太妃椅上,正欲小憩,耳畔忽然傳來了清冷的聲音,“祁玥是誰?”
雲珠神情一怔,睜開眼看到唐禮站在那兒,神情自若的起身,拉起他的手把他帶到了一旁的坐榻,命人上茶,柔聲問,“唐禮,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唐禮抽回了手,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祁玥是誰?”
這還是他第一次抽回自己拉著他的手,雲珠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悅,但臉上的神情確實極盡的溫柔,“駙馬,你問這個做什麼。”
“公主,你怎麼故意躲我的話。”
唐禮眉頭微皺,他這一副絕世的容顏下,就連一個蹙眉的動作都要比別人好看上千百倍,雲珠瞧愣了,恍然回神,紅著臉有些委屈。
“我哪有故意躲你的話,你一過來就這麼問我,我還覺得奇怪。”
唐禮見她委屈,眉頭又是微蹙,解釋,“是我疏忽,我剛剛在外聽到的。”
“祁玥就是祁大將軍的女兒,幾年前過世了。”雲珠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帶過,看著他陷入思緒,心跳快了幾拍。
唐禮腦海中模模糊糊的閃過一個人的樣子,可並不清楚他是什麼樣子,也不清楚是男是女,就是在聽到祁玥這個名字時會想起來,他是不是認識這樣一個人。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雲珠試探著問。
唐禮點了點頭,“祁玥這個名字讓我感覺很熟悉。”不僅僅是熟悉,聽到這個名字,他似乎心情也變得不錯。
雲珠狀若無意的替他倒茶,笑的溫和,“你自然覺得熟悉了,她和我年紀相仿,過去有聚會也是時常見面,你聽的多了,自然記得。”
這樣的解釋似乎也對,別的他也記不起來,就是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覺得十分熟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唐禮心中還記掛了另外一件事,抬頭看雲珠,“公主,桃花庵中的桃花酒應該可以喝了,下月的酒祭你要不要陪同我一塊兒去。”
雲珠的手一抖,輕輕放下杯子,笑著點頭,“好啊,這麼重要的事我自然是要陪著你一塊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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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時謝滿月忽然收到孫赫明的來信,她鋪子斜對面的那家紙符店的掌櫃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鋪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被蒐羅一空,包括這間紙符鋪子後面的小院,鍾掌櫃不見了,他的東西也不見了。
這不像是去山上請師傅,倒像是被人給劫走了,隔了一天的功夫之後這間鋪子就有別人接手,大刀闊斧的在改造,等謝滿月收到信後第二天過去看,這間鋪子已經變成了一間首飾鋪子,沒人知道鍾掌櫃去了哪裡,連夥計都不見蹤影。
看著鋪子門口幾個人有序的抬東西掛牌匾,謝滿月心中忽而有不太好的預感,神棍掌櫃該不會出事了吧。
“小姐您看。”穀雨指了指停在鋪子附近的一輛馬車,謝滿月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眼眸微縮,這不是大公主身邊伺候的侍女。
只見那侍女到了鋪子前和監管的人說了什麼,那監管的點點頭,恭恭敬敬的又送了那個侍女離開,謝滿月看著馬車離去,這事兒和大公主有關?
☆、51|3。27
謝滿月再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紙符店掌櫃的訊息,鍾掌櫃,那個夥計,孫赫明也只是打聽到了這邊前來清理的鋪子的人確實和大公主府有點關係,那不過也只是有點關係罷了,這條西琅集市上,哪家開鋪子的背後沒有點路。
一夜之間人怎麼消失的,是什麼人做的孫赫明無從論證的,謝滿月同樣沒辦法找出緣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