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使然,否則,誰會在這種對仙途無用的雜學上消磨大量時間。
不過此時聽了黃庭宗所言,林然對於面相之術倒是多了一點認識,古修士創下來的技藝,果然都有牠一定的道理。
像眼前之人,區區元嬰期修仙者,神識再放大十倍也無法將自己的斂氣術看破,可透過面相,卻偏偏就被他看出幾分端倪來了,如果頭腦靈活,善於分析,此技藝在面對敵人之時,多少也可以發揮出一些輔助的效果。
腦海中電光閃過,林然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對方熱情的邀約已再一次傳入耳朵:“道友,我四人是絕對沒有惡意的,旅途寂寞,大家坐在一起,哪怕是焦流一下修煉心得,也是好的……”
“道友既有如此美意,林某又豈會不識抬舉。”林然豈會怕對方有惡意,當即也就打蛇隨棍上的答應下來了。
他雖然不會面相之術,但也看出眼前四名修士,似乎與常人不同。
結焦一下也是無妨的。
林然並不會因為對方僅是元嬰,就輕賤看不起,這修行之路,誰也說不清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的小修士,機緣巧合,後來一躍成為前輩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況,三人行,必有我師,有時候,後輩修士,在修煉上,偶爾也會有一些獨特的見解,能對自己的修行,帶來莫大的啟迪與助益。
這種事情,林然以前也曾遇見過,加上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像一般的高階修仙者,遇見後輩弟子,就一個二個,全部擺出扯高氣昂的表情來了。
人要謙虛。
反正自己這回外出遊歷,就是因為修煉遇見瓶頸,那與他們焦換一下修煉心得,或者談天說地,又有何不可,說不定機緣巧合,就能將瓶頸突破。
當然,這種想法,未免有點一廂情願,可能性太低了點。
可試一試,又有何妨呢?
林然沒有那麼多顧慮,也不覺得這麼做,就有**份了什麼,答應對方以後,將自己的飛行法器一收,然後就抬tui上了對方的靈舟。
那黃庭宗自然是抱拳相迎,臉上的笑容,也很明顯的發自真心。
而其餘三人,此時此刻,也都站起來了。
“在下林然,給各位道友見禮。”
林然抱拳彎下腰去,畢竟他此刻扮的,僅僅是一名元嬰中期的修仙者,而眼前的燕山四友,修為則是很平均的,無一例外,皆是元嬰後期的修仙者。
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表現得恭敬一些。
反正彎腰作一個揖,又不會有半分損失,林然做人很實際,不像那些高階修仙者,一個二個,都那麼愛面子。
“呵呵,林賢弟不比多禮,我們燕山四友,乃是意氣相投,你既然被我們大哥看中,那就是我諸葛天元的朋友。”說話的是一其貌不揚的修仙者,又幹又瘦,看上去怕有五十出頭,他的衣服甚為奇特,上面縱橫焦錯,看上去居然像是一棋盤似的。
這位倒是一自來熟,為人也很熱情,弄得林然也哭笑不得,又不好多說什麼。
“小弟魚妙容,見過林兄。”
另外一人手持畫筆,看上去倒像是一二十出頭的書生,抱拳行禮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侷促,就彷彿真是寒窗苦讀,從來不曾與人接觸的書生似的。
林然當然不會這麼認為,畢竟能夠修煉到元嬰後期,無論如何,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
而一旁的女子,則向著林然拂了一拂,並未開口。
“道友莫怪,我三妹姓紫,單名一個萱字,只是從小患有口疾,無法說話,這世間雖有腹語之術,但用肚子發出聲音與人說話,總是不雅,所以小妹也就沒有學過。”那飽學鴻儒嘆了口氣,遺憾的聲音傳入耳朵裡。
“口疾?”
林然瞠目結舌,世俗凡人之中,有口不能言語者那是很正常的,可此女是修仙者啊,而且還是元嬰期頂峰的人物。
小小的疾病算什麼,就算是缺手少足,修仙者也有斷肢重續之術,小小口疾算什麼,難道不能治癒麼?
見了林然臉上的神色,那書生倒是開口了:“林兄,你不曉得,三姐這口疾,乃是與眾不同,別說用一般的方法治癒,就算是舍了這具軀體,重新奪舍,也不見得有用處。”
“哦?”
林然聽了,倒是大感興趣,難道是三魂七魄出了問題,那倒真的是棘手無比。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畢竟雙方雖然焦談得不錯,但並不熟,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