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又一巴掌打下去,“你還有臉狡辯?”
粟夫人捂著胸口險些跌倒,好在曲文翰扶得快。
曲寬朝任氏瞪了一眼,“旭哥兒沒有你這樣歹毒心腸的娘。”然後又拱手朝曲文翰與粟夫人義正詞嚴地道:“請父親與母親做主讓孩兒把這惡婦休了。然後送官府法辦。”
任氏一聽要休了她還要送往官府忙跪下抱住曲寬的腿道:“夫君,不要,你我夫妻一場求你別休了我,別把我送到官府裡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曲寬腳一踢道:“滾,你自己做了醜事還要往我身上推,你這種惡婦怎配當我子女的母親,難不成你想讓旭哥兒因你而蒙羞嗎?”
任氏聽了之後果然沉默下來,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現在東窗事發,他自然可以推得乾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到頭來他一點也不念夫妻之情。
粟夫人撇嘴道:“休了也好,這種人留在府裡我想想都怕,老爺,你看如何?”她對這繼子早已是厭惡透頂,幾次慫恿曲文翰趕緊把這曲寬趕回老家,解了過繼這一檔子事,曲文翰念及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遂一聽夫人的話就打太極,惱得粟夫人近段時日常掐著曲文翰的肉來發洩。
曲文翰自是不會拂太座的意思,“夫人做主就好。”這侄兒媳婦是萬萬留不得,況且一想到這女人差點害死獨子,這惡婦就算死一萬次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粟夫人點頭同意,任氏就被王之利帶來的下人押走了,臨走前還朝曲寬看了一眼,直到王之利推她,她才帶著幾分哀悽踉蹌著走了。
曲文翰上前拍拍曲寬的肩安慰道:“寬兒也莫要傷心了,這種惡婦早打發早好,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曲寬方才回神落寞道:“父親所言甚是,只是夫妻一場,不忍她落得這麼個下場。”
曲清幽看著曲寬那副哀傷的樣子頗覺得滑稽,著王之利家的一把火燒了這些個與痘疹有關的東西。羅昊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她一道看著這熊熊大火,曲清幽看著曲寬走遠了的背影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羅昊怕她胡思亂想,急道:“別人是別人,你可別往自己身上套。”
曲清幽笑道:“我怎麼會把這事情往自己身上套呢?瞎想什麼。”
羅昊拉著她走回倚蓮院,一進院子就抱著她吻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多怕你又亂想。”這段時間兩人關係已經開始回暖了,他不想又經歷一次寒冬。
曲清幽環住他的腰道:“其實我很同情大嫂,她所做的一次都是為大哥,可到頭來大哥卻要將她送官府法辦。閎宇,我其實也是一個惡婦,我甚至有想過讓桃紅喝墮胎藥,讓她不能把孩子生下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怕?”
“清幽。”羅昊緊緊擁著她。
曲清幽的淚水浸溼了丈夫的衣襟,“閎宇,你不怕這樣的我嗎?偏執而又殘忍,我只想獨佔你一個人,只有我的孩子能叫你一聲爹。”她終於把內心的想法直正的表達了出來。
“清幽,傻瓜。”羅昊吻著她那鹹鹹的淚水,一路滑到嫣紅的嘴唇,舌頭頂開她的唇齒,吸取著她的香津及那淚水。“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親骨肉。”
“閎宇。”曲清幽雙手摟著他的頸項,瘋狂地吻他,衣物一件一件灑落在地上,未及到床上之時他就忍不住進入她的身體,她比以往還熱烈的回應他。
日落西山,月兒升起,兩人的糾纏仍未結束,紅羅帳幔裡鴛鴦交頸。
等到曲清幽注意到房裡點亮了燭光的時候,已經是如一癱軟泥般地被羅昊緊緊地擁抱著,他的手在她的那頭秀髮上來來回回地撫摸,從桃紅的事件到現在,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這檔子事了。 “疼嗎?”他的動作有點粗魯,怕是弄疼了她?
曲清幽吻了吻他的胸膛,“還好。”感覺到他似乎又開始變得生氣勃勃,她忙道:“讓我休息一下。”
羅昊只是緊摟著她吻了好一會兒,壓抑著自己身上又起的情潮,“要找到鍾嬤嬤來了解事情的真相,可能要花些時間,那婆子最近好像不在燕京。”他已經派人到鄉下去“請”這老太婆回來了。
“嗯。”她懶洋洋的應了一句,周嬤嬤打聽回來的訊息也說鍾嬤嬤最近回了鄉下,估計要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周嬤嬤在外面的窗戶偷聽到二爺與二奶奶談話的聲音,心下才安定,這樣才像樣,為了那個桃紅賤蹄子真的不值。滿意地正要轉身離去,卻看到鶯兒站在身後,嚇了一跳,忙拍著胸脯壓驚,小聲道:“沒事在我後面站著要嚇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