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他心中就沒地位。
曲清幽奉茶給他的時候,他這才留意到外孫女兒夫婦倆都在。
“外公不需太過憂心,相信娘一定會吉人天相的。”曲清幽安慰道,雖然粟儼看起來老當益壯,但是也擔心老人家因此而病倒。
“娘子說得對,粟候爺還是放寬心,沈太醫一定會找到醫治岳母大人的方子。”羅昊道。
粟儼抬頭威嚴地看著這外孫女婿,他與羅昊的接觸不多,但也有耳聞此子不錯的話,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定國公府有他相信倒不了,對於太子之爭,他也應該換個角度去想想,“你還是跟你娘子一塊叫聲外公。”
羅昊愣了一下,沒想到粟儼這嚴肅的老頭在這時刻會冒出這句話,從善如流的喚了一聲。
粟俊英略抬頭看了看這外甥女婿,看了老爹開始有想法了,這才開口與羅昊交流了一下關於粟夫人的病情。
夜深了,探病的人一一都走光了,曲清幽堅持要留下來看顧粟夫人,羅昊惟有陪著她,到一更天時,她就堅持不住地伏在床邊睡著了。
曲文翰過來看看妻子的病,看到女婿正給睡著的女兒披上披風,朝羅昊道:“你先帶著她回去睡,今夜我在此看候就行了。”
羅昊這才抱著曲清幽返回倚蓮院,一路上也沒把曲清幽驚醒,看來她睡得很熟。
曲府的一處角落在漆黑的夜時格外的陰森,卻有一男一女在那兒低聲說著話。
“那個沈太醫可曾看出什麼來嗎?”曲寬急著道,傍晚他出府去了一趟,剛好錯過了沈太醫的診病。
鈴蘭搖頭道:“什麼也看不出來。”
曲寬這回放鬆地笑了,“看來這沈老頭也是浪得虛名,我花千金購買這藥還真是花對了。”
鈴蘭道:“你這藥真的不會讓人起疑心?我現在好怕,就怕被人揭穿了,那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曲寬安撫地摸了摸鈴蘭的背,“不用擔心,賣藥的人說這藥用久了才會昏迷,然後再用上最後一副,這人就會在睡夢中死去,查也查不出來的。”
“但願真的如此,要不然我這肚子就遮不住了,現在誰為老爺侍寢都要喝那避子湯,一旦被夫人察覺了,我就難逃一死。”一想到曲寬是如何對待任氏的,鈴蘭又不放心地威脅道:“若我不得好,我一定會把你供出來的,別忘了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若不是眼前這男人使手段得了她的身子,她又豈會笨得與他同流合汙?
“你放心,任氏那個賤人我早就看不上她了,只是她蠢,我隨意地煽動了她幾句,她就真的去找了件患了痘疹的孩子穿過的衣物來害曲寰,可惜啊,那個孩子命真夠大,這都讓他挺了過來。 ”曲寬很是遺憾,不過他要再害曲寰還是能找到機會的,惟有粟夫人讓他恨得咬牙切齒,這老女人每次都想趕他走,若不是偏宜老爹不肯,他早就被趕回鄉下了。一想到這,他從懷中拿出藥包遞給鈴蘭,“你把這藥放在水中,給那老婦喝下,包管她就這樣睡死去。”
鈴蘭顫微微地伸手接過藥包,“不會有事的?”
“放心,你想想啊,她一消失,到時候你一宣佈懷了父親的骨肉,我再慫恿父親給你開臉當姨娘,不但你好,這孩子也能名正言順的生下來,若還是個兒子,你豈不是比那孫姨娘好得多,曲府的家財也會是我們的囊中物。”曲寬溫柔地引誘道。
鈴蘭摸了摸肚子,她也不捨得腹中骨肉就這樣沒了,看來惟有把擋路的人剷除了才能得到安寧,粟夫人,別怪我狠,你不仁我不義而已。“我出來已經有段時間了,恐老爺要找,若引起別人的警覺就遭了。”
曲寬一聽忙放鈴蘭離去,待在原地看著她走遠,嘴角一勾四周看了看,這才往自己的院落行去。從曲寰出生到現在,他是頭一次覺得人生多美好,沒有任氏擋道,他再娶一房有權有勢的妻子,還有鈴蘭當內應,他還何愁這曲府不落入他之手?
翌日,曲清幽簡單梳洗後送了丈夫與父親去早朝後,即刻往粟夫人的院子而去,本來她是要整夜看護粟夫人的,誰知卻睡過去。掀簾進去,看到只有鈴蘭一人,忙道:“鈴蘭,我娘好些了嗎?”
鈴蘭的手一抖,原本要下到水中的藥包又被她包好塞到袖子裡,這才轉身道:“回姑***話,夫人的病還沒有起色。”
曲清幽忙上前察看了一下粟夫人的樣子,還是老模樣,不見有起色,惟有茶飯不思地守在母親的身邊。
鈴蘭一直都在找機會給粟夫人下藥,可是這姑奶奶守在這裡,一切喂湯喂水的事情又不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