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的曲清幽一直焦急地看著皇宮的方向,時間每流過一秒,她的心裡就更擔憂一分,雖然徐繁的精神狀態不錯,但畢竟是孕婦,只怕現在再衝進寧國公府也怕已是人去樓空了,想到這裡她又奇異般地鎮定下來,因為要永安帝的旨意,他們已經失了先機。遠遠地看到丈夫出了皇宮,她忙掀起車簾子,看著丈夫奔近,“閎宇,怎麼樣?”
“清幽,現在要趕快到寧國公府去。”羅昊傾身道,他的聲音有點焦急,時機稍縱即逝,這趟皇宮之行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曲清幽正想讓培安趕馬車。羅昊卻阻止道:“清幽,你不要再去冒險了,還不如趕緊回家去?我答應你會幫你把徐繁救回來。”
曲清幽道:“閎宇,只有我知道繁表姐會有什麼聯絡方式,我們可能已經失了先機,況且有你護著,我相信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再說這次還是幾方人馬合作,舅舅就算再怎麼安排,人手也不會充足的。”畢竟謀反是大罪,寧國公肯定不會大張其鼓。看到丈夫仍是不贊同的神色,她忙伸手抓緊丈夫的手,“閎宇,答應我,好嗎?”
羅昊例來知道妻子的脾氣,罷了,若真的有什麼危險,他多擔待一點就是,“清幽,進了寧國公府,一定要跟好我。”見妻子點點頭,他又吩咐明月等人要貼身護好妻子的安全。
馬車這才揚鞭啟程,向著寧國公府進發。
曲清幽一路上都在細思徐繁的事情,不管這繁表姐是被帶到了寧國公的封地還是被救回燕京城,都會是凶多吉少的事情。永安帝不是個大肚量的人,繁表姐被救回燕京城,要暫時保住性命與腹中的胎兒並非是一件易事。她掀起車簾子探頭看了看身後的皇宮,看來一切還要從這兒著手。街道上異常的安靜,那些店鋪看到燕京城有官兵經過,都紛紛的關門不營業,就連街邊的小販也趕緊把擔子一挑從小巷子裡回家去,住在街道兩旁的人都偷偷地從門絕看著這異常的景象,看來要出大事了,紛紛轉頭議論。等到三方人馬帶著人衝到寧國公府的時候,定陽公主第一個帶人衝進去,先是衝到主院子裡去,可是偌大的府邸除了一些不知情的下人之外,主子全都不見了。
定陽公主氣得命人嚴刑逼供那些個僕人,希望從他們的嘴裡敲出一兩句有用的話來,但是折騰了半天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她惟有命人把青兒兄妹找來,私下吩咐道:“你們在這兒呆了有段日子,對這座府邸頗為了解,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珠絲馬跡?”
青兒兄妹點頭領命而去。
羅昊拉著曲清幽衝到了關押徐繁的院子,此處這座小小的院子裡卻是安靜得很,茶碗還在桌子上留著,一切就像是主人只是稍稍離開而已。
羅昊抓起那茶碗試了試溫度,有些冰涼了,看來人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而曲清幽倒是在屋子裡仔細地觀察了起來,想著徐繁說的話,漸漸地她發現了一些痕跡。
“清幽,這府裡肯定修有逃亡的密道之類的地方,他們很可能從地道出逃了。”羅昊道,他想到並沒有接到寧國公出城的訊息,那麼這舅舅肯定是想別的辦法出城。
“嗯,我也是這麼想,舅舅要造反肯定已經有好些個年頭了,依寧國公府的財力與勢力而言,要修這樣一條地道不難。”曲清幽介面道,她沿著地上的螞蟻出了門口,正要抬頭再次跟丈夫說話,誰知卻撞上了人。羅昊急忙拉回妻子,揉了揉她的額頭,著急地道:“撞疼了嗎?”
曲清幽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聽到任秀和皺眉不滿地道:“羅世子,現在是追拿反賊,不是你們夫妻郊遊,你帶著妻子前來,這樣不太合規矩?”
任秀和心裡免不了十分煩躁,不由得瞪了一眼曲清幽,徐繁還是她的表姐,她這表妹倒好,淨來添亂。顧不上再說話,他急忙搜查起來,從那些下人口中查到徐繁最後是關押在這裡的,所以他也顧不上別人會說什麼,第一時間就來這裡找線索。
“任大人,此話差矣,我的妻子不過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絕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添亂。”羅昊冷聲道,這個任秀和說話也實在太不客氣。曲清幽看著任秀和沒有搭理丈夫的話,而是臉色焦急地在找著什麼,想到上回繁表姐看著他的神情有幾分怪異,莫非這兩人?於是道:“任大人,你追反賊追到這裡來是何意思?這兒最後關押的人是我的表姐。”
任秀和的臉紅了紅,然後強詞奪理道:“就許你們夫妻在這兒找線索,我就來不得了?”
“現在不是和你廢話的時候,清幽,你可有找什麼線索?”羅昊問詢著妻子,不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