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桃紅定眼一看是嫣紅,滿懷希望地爬起來衝向木欄求救道:“嫣紅,嫣紅,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桃紅,這個局面是你自己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嫣紅挽著包袱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我要回鄉下去了。”
桃紅驚道:“你也被趕出來了?二奶奶容不下你?”
嫣紅噗哧一笑,“桃紅,你真傻,二奶奶是要一個人獨佔二爺啊,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容下的,更何況你我。嚴嬤嬤說的你還真信了?實話告訴你吧,在你之前,嚴嬤嬤就找過我,只是我不像你那麼好騙,這事情成功的機會根本沒有,況且隨時還會成為棄子。”
桃紅一臉的震驚,隨後想通了某個環節,大聲道:“那個說我來月事的丫鬟是你找的,對不對?”
“你現在才想明白啊,還有救。”嫣紅笑道。
“我饒不了你。”桃紅想伸手掐嫣紅的脖子。
嫣紅後退一步道:“你都自顧不暇了就算不饒我又如何?告訴你二奶奶給了我三百兩銀子。”她拍拍包袱,“我呢,回鄉下置辦幾畝薄田,再找一個忠厚老實的男人嫁了,當莊稼漢的大婦總比當富貴人家的姨娘強。怎麼樣也比你強,桃紅,你說是吧?”看著桃紅那失了神采的雙眸,她又笑道:“若二爺是好討好的人,當個姨娘也不錯,可惜二爺不是,桃紅,從我們成為通房那天起,二爺宣我們侍寢的次數用手指與腳趾來數都還有餘,可娶了二奶奶那天起,夜夜春宵那是不在話下,白日裡興致來時還會來上一段,只有你,傻不瓜嘰的想當姨娘,也得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說完,哈哈大笑出聲。
桃紅恨得雙眼發紅破口大罵,看著嫣紅大笑著轉身離去,這女人真可惡,竟然還痛打落水狗。
罵累了,她也頹然坐到髒地板上,沒了,一切全沒了。過了一會兒,又有牢頭開啟鎖進來,她嚇得往後退,那牢頭對著一小官吏道:“這就是那個叫桃紅的女人。”
小官吏看了長相與名冊後,朝身後的人道:“帶上。”
桃紅被人押著走,邊掙扎邊道:“你們想要押我去哪?快放開我。”
小官吏厭煩地道:“那布封口,真吵。”
嚴嬤嬤一瘸一拐地步進金巧慧的房中,“大奶奶,金大爺傳來訊息,說是桃紅那賤人已經處理妥當了,讓大奶奶安心養胎。”
自那天探望了曲清幽後,金巧慧就足不出戶。她怕曲清幽會想出什麼詭計來害她腹中的孩子,就連吃食都小心又謹慎,終日疑神疑鬼,脾氣又暴躁,在加上丈夫連悉心關懷她都沒有,更不讓她在身旁侍候。就只讓李秀玉那個賤人服侍。“那麼大聲嚷嚷幹嘛?你想害我啊。”
嚴嬤嬤委屈道:“大奶奶說的是什麼話,老奴怎會害奶奶。”
金巧慧按壓下心中的怒火,道:“是不是押去西北軍營當軍妓?”
“是,金大爺說用了不少銀子疏通才能成行。”
金巧慧一聽又氣不打一處來,“你聽他放屁。”忍不住罵了句髒話,“我這大哥又想來訛我的銀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情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成,況且老夫人已說過要重判。”
嚴嬤嬤忙安撫道:“大奶奶順順氣,別傷了自己以及腹中的胎兒。”
那桃紅始終是個禍害,現在處理掉了金巧慧才覺得飯菜香一點。那大夫已經拿著銀子全家溜走了,曲清幽想要找她麻煩已經不大可能了,現在只期望腹中的胎兒是個兒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快入冬前,天氣不再晴朗,多了幾分陰沉,人心也差不多。御書房裡,永安帝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奏摺,半響後,方才抬頭看向下方的羅昊,“羅愛卿年少有為,朕一直委以重任,這次要求辭官過於嚴重了。”
羅昊躬身道:“陛下的信任與栽培,臣感激涕零,只是······”頓了頓,“臣的妻子病得厲害,蒙皇后娘娘懿旨請來沈太醫診過脈,都說要離京修養一段時日方才能好,臣一想到她就心痛難當,又怕請假太長耽誤了公務,所以還是懇請陛下準臣辭官,帶妻出京養病。”
“羅卿家夫妻伉儷情深,我聽後真是好感動,忍不住熱淚盈眶。”定陽公主不經通報就進了來。
“臣參見公主,臣的妻子年紀尚小,禁不住滑胎的打擊,現在都命懸一線。”羅昊一臉難過地道。
“不是朕不準羅愛卿安慰嬌妻,只是最近朕要倚重羅愛卿的能力,實不能讓愛卿就此辭官,其實留在京中修養也是成的,朕再給羅愛卿的夫人賞賜千年人參,什麼病也能醫好。”永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