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心裡也有些氣忿,這些人憑什麼看不起女人,不就是一群酸儒嗎?她還真沒看出來這些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像那二姑姑整天禮教不離口,但行事卻虛偽得很。
羅昊看著那群所謂的文人反而笑道:“我娘子雖說不上是什麼才女,但平日裡也算是聰敏慧捷,各位這麼難猜的燈謎不如給她猜好了?興許一猜就中。”說完,挑釁地朝那群人看去。
那個錢兄立刻就跳出來,道:“羅世子說話可真不客氣,既然你說你妻子才思敏捷,那就猜猜好了,丟臉可別怪人。“從沒見過有男子這樣維護妻子的,這羅世子就算再寵女人也不該公然挑釁他們這群文人。連他們都要皺眉的字謎到了這女人手裡也就只有出醜的份。
曲清幽毫不客氣地上前接過那張謎題,她就要這群酸儒們看看女人也不比他們差多少,甚至這群酸儒還比不上一個她。她把謎題展開一看,謎底是二八月(打一個字)。
站在曲清幽身邊的羅昊湊上前去一看,頓時就笑了笑,這謎題也不見得有多深,居然還一群人也猜不出,看來真是可笑。
那個錢兄看到羅昊的動作,立刻又道:“羅世子難道要出手相幫你妻子嗎?”
“這位士子說話可差矣,我看大家聚在這兒猜燈謎,還以為有多難呢?原來就這程度,倒讓我頗為失望了。這種程度的燈謎還不需要外子出手相幫,我區區一介婦孺也能猜得出。”曲清幽笑道。
她的話音一落,周圍竊竊私語聲計程車子們都停了聲音,這個小婦人說話真的毫不客氣,他們猜了有好一會兒的燈謎到了她手中居然是不難?頓時有些心胸狹隘的人當場就板起了臉。
殷棟也皺了皺眉,這二表嫂也太大言不慚了,這燈謎他也猜了頗有些時間了仍沒有猜到謎底是什麼,看了看她那神采飛揚的面容,不同於妹妹盛氣凌人的高傲,再說那張嬌美的容顏在花燈下竟是份外美麗,他看得不禁有些移不開目光。直到二表哥的目光盯著他看時,他才尷尬地咳了咳轉開視線。
那個錢兄哼了一聲,道:“還請把答案寫出來才算數,耍耍嘴皮子功夫的事誰不會,要想服人還得見真章。”
“那是自然。”曲清幽上前抓起筆就把答案書寫在謎題之上,然後遞給花燈的攤主道:“答案可是一個秦字嗎?”
那個搖著扇子的攤主手中的摺扇頓了頓,然後才接過謎題看也沒看就扔到一邊,“小娘子所言甚是,的確就是一個秦字。”掃了掃周圍那群有些吃驚計程車子,果然就是一群酸儒,親自提著眾多花燈中最漂亮的一盞宮燈遞給曲清幽,“這是小娘子應得的。”
曲清幽伸手接過,看著這和藹又有幾分機智的攤主笑了笑,回頭看著羅昊道:“怎麼樣?這回我們可是打了平手。”
那群士子看到曲清幽真的猜出了謎題,臉上就紅了起來。
殷棟也是臉上頗難為情,初到燕京之時見到這二表嫂,她尚是一個待產的孕婦,之後略有接觸,但對她沒什麼印象。他接觸過的女人中略有些才華的如他妹妹都是那高傲之人,像她那樣內斂風華的還是生平僅見。
“是,你最厲害了。”羅昊寵溺地道,拉過妻子,看也不看那群自以為是的文人,反正已經贏了,自也不太在乎那群人做何反應。
那個錢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個秦字,質問那個攤主道:“那個婦人真的猜中了?你莫不是見人家漂亮就說她猜中了吧?”
這話一出,那個攤主摺扇一收,極為不高興地看著眼前這個文人,窮酸儒就是窮酸儒,正要說話教訓。
曲清幽那清脆的嗓音就響起來,“二月為春之半,八月為秋之半,難道還不是一個秦字嗎?我看這位士子還是不要參加今年的春闈為好了,要不然名落孫山就難看了。”
那個錢兄聽到她奚落的話語,臉上立刻就漲紅了,拳頭緊握,想要動粗,但一看到這女人身邊跟著的男人眼神凌利地看著他,轉而想到這兩人的身份,那手才慢慢鬆開口
“正是這位小娘子說的這樣。”攤主又開啟摺扇搖了起來。
羅昊拉著妻子要走,經過殷棟身邊之時,道:“殷表弟有時間還不如多鑽研鑽研書本,與這些人往來沒甚益處。”這群人一看就是個沒有眼介力之人,與之交往也只會自掉身價。
“我也是這麼說,二姑姑對殷表弟寄予了厚望,殷表弟可莫讓二姑姑失望為好。”曲清幽笑道。
殷棟拱手道:“二表哥,二表嫂說的是,我自會記在心上。”然後才看著兩人攜手離去,曲清幽那笑意盈盈面對羅昊的樣子落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