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程官員了,嘿嘿嘿嘿嘿……”
說到這裡,村長忽然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一個勁兒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帶著破碎,夾雜著呲呲的雜音震得孫錦繡的耳朵疼。
“哎呀,肚子好餓啊,村長你既然不急著說,我就先回家了,村長再見!”孫錦繡實在是沒這個耐心等著對方來一個欲語還休,笑著朝著村章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走。
“呀呀,錦繡,我這話還沒說完呢,這幾日不是同那知府公子走的特別近嗎?我就是啊想要你幫著在他面前說個好話,我也好在暮洲之下的縣裡頭謀個職位,要是我做了縣太爺,必定由你不少的好處。”
村長見孫錦繡是不耐煩了,急忙緊緊地將她拽住,生怕她跑了一般,說話都不帶喘氣的將一場句話溜了出來。
“這事嘛……容我想想,我如今真的是肚子餓了。”
孫錦繡眼兒一眯,笑得格外無害,終於村長也意識到了孫錦繡急著回家,甚至自告奮勇的將人一直送到了孫家門口。摸著禿頭,對著孫錦繡兩渦甜甜的笑靨,村長一邊呵呵傻笑著,一邊做著大富大貴的美夢。
“姐姐真的要答應了那老狗?”
孫錦繡還沒走進院子,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質問聲,回頭一看竟是孫景勝,想必是方才村長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就躲在一旁偷聽了,是跟在他們的身後回家的。
“偷聽別人說話可是不好的習慣,”摸了摸孫景勝包子一樣柔軟的臉蛋,孫錦繡忽然正色道。
“我是正大光明的聽,那老狗的聲音可不小!”孫景勝氣哼哼的關上了門,瞪著眼睛彷彿只要孫錦繡答應上一句他就不認這個姐姐。
“他既然要做縣令,我自然是要幫著他去說,要我說長平城的嘉涇縣就是個養水養人的好地方,你說是不是?”孫錦繡笑容無害,溫暖的宛如三月枝頭上微顫的桃花,嫩瓣初綻,嬌媚的酥了春風。
“……姐姐……”
孫景勝怔楞的望著自家的姐姐,一時間竟找不到詞形容,只是覺得心中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果然,他的姐姐比師父厲害多了。
“小姐回來了?能吃飯了。”
素裹見站在廚房裡頭見兩人站在門邊竊竊私語著,奈何裡的太遠,聲音太輕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總歸是聽不清,心裡頭的擔憂日益加深,只得從廚房之中走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孫景勝見是素裹,那神采飛揚的眸子立即暗沉了下來,嘴角的弧度也落了下去,什麼話也沒說就朝著院子裡頭走去。
“走吧,一起吃,你今日去山上了大半日想必有不少話要同我說。”
孫錦繡挑了挑眉,彷彿在暗示些什麼,有似乎只是問她山上的所見所聞罷了。素裹一時間吃不準,只得含糊的應著。
“到時見了挺多新鮮的東西,只是想必小姐都見過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樣啊——”
孫錦繡說的意味深長,那眸子燦燦,彷彿是將星星一顆一顆揉碎了,撒進了黑眸裡頭,黑的深沉,卻又亮的璀璨,只是望著素裹笑著什麼話也說,直到看的素裹渾身汗毛直豎,雙腿打顫這才收回了眼神,嘆了一聲。
“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就算了,今個兒好累,可餓壞了。”
彼時,留下素裹空餘一身冷汗。
她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了些什麼?素裹只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雲家,雲清揚的院落之中。
風清揚服了藥正在睡午覺,外頭的偏廳裡頭只有雲清揚和孫錦繡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
“哦?京平縣縣令?”
“恩,你不會連著都不答應吧?”
“倒也不是,我只是好奇誰同你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你要這麼折騰他?”雲清揚笑著抿了口茶,抬眼望著一臉“我很善良”的孫錦繡。
“沒有啊,哪有啊,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孫錦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低頭喝盡了杯中的最後一點茶。
“你不像。”
雲清揚凝視著孫錦繡,良久之後才淺笑著開口回答,那聲音如耳邊的風,含著笑意卻又帶著點點酥麻的誘惑。
“你就是!”
仍舊是笑著吐出這一句話,然而笑意卻未達眼底,只見那眸子蒙上了一層深邃的黑霧不知道那人在想些什麼。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孫錦繡抬手朝著茶杯裡頭倒了水,喝的意猶未盡,這雲清揚果真是好享受,這一杯碧池瑤翠可是一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