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在拿著自己的命令當擋箭牌實際上是真的在潰敗。
“王保、張全,不要追了。”聞鶴叫住了想要追擊部屬,風陵衛並不是真的像表現的那樣不堪一擊,只是無心戀戰,真把這群逃命計程車兵逼急了,他們也是要拼命的,巴州就那麼大的地方,人口再多也無法改變其在兵源上的劣勢,聞鶴並不想增加傷亡。
“統領,對方明擺想著拖延時間,肯定是在等援兵,我們儘早消滅他們才好出巴州啊。”王保、張全都是聞鶴的老部下,對著聞鶴也敢於表達自己的意見。
“嗯,我知道。”聞鶴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老下屬,“不過他們等不到援軍的,除了林羽的本部,西北軍和禁衛軍都抽不出兵力,至於張都督那邊,林羽就一定能獲勝嗎?風陵衛已是死局,何必把他們逼到和我們拼命呢。”
“統領,對方的主將又送了封信來。”每次戰敗,秦翦都會送一封求饒的信過來,都成了慣例。
接過信,果不其然又是一通對聞鶴的大肆吹捧,最後再求對方手下留情。聞鶴笑著把信看完了,隨手丟進了火堆。
“黃州就在眼前,等到了平原之處我軍把這傢伙包圍了,我看他再往哪裡跑。”聞鶴也不貪功冒進,只是步步為營,他倒要看看,等到了黃州,秦翦還有什麼辦法。
秦翦確實沒有什麼辦法了,蜀軍推進的越來越輕鬆,速度也更快了,風陵衛連修建工事的時間都沒了,在進行阻擊的時候,連最大的倚仗竹牆都沒有了,只能用些簡單的木柵做為障礙,一切都預示著風陵衛似乎已經黔驢技窮了。
越是靠近黃州,聞鶴心裡越是警惕,有著多年征戰經驗的老將見多了最後時刻被翻盤的例子,風陵衛主力其實一直都沒出現,老將軍覺得秦翦還有什麼詭計。
“來了,”廝殺聲又從外面傳來,聞鶴振作精神,出去指揮軍士作戰,連日來風陵衛白天消極抵抗,晚上騷擾襲擊,倒也把蜀軍搞得有些疲憊和不耐煩,連聞鶴都有些奇怪這三千敵兵怎麼有這麼好的精力,白天晚上的打他們自己不累嗎。
這已經是敵人今晚第三次來襲擊了,聞鶴心裡也有點火氣,難道秦翦這傢伙指望這樣就能拖住他進軍的步伐嗎,而且每次偷襲雖然搞得聲勢浩大,其實咋呼一下又退走了。
聞鶴不是沒有出動兵馬反擊一下秦翦,可每次出去敵人不是一湧而散鑽進了密林就是抓到一批傻站著舉著火把的民夫,搞得他哭笑不得,現在他乾脆不管夜襲,任由對方在外面瞎咋呼。
白天行軍,晚上又要防備敵人襲擊,聞鶴這麼一把年紀也吃不大消了,打退了風陵衛的第三次偷襲之後,對方好像就一直沒動靜了,聞鶴迷迷糊糊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聞鶴又被隱約的廝殺聲傳來,他睜開眼睛,豎起耳朵一聽,果然從是前營傳來的,他立馬起身穿戴,向外面問道:“什麼時辰了?”
聞聲進來的親兵看聞鶴已經開始穿戴了,慌忙說道:“已經過了丑時,再有一個時辰估計就要天亮了。”
“為什麼不叫醒我。”聞鶴語氣有些嚴厲,敵人襲營,自己卻在睡覺,讓士兵知道影響肯定不好。
“是張將軍讓屬下不要叫醒您的,他說您這些天勞累了,讓您多休息會,他去打退敵人就好。”
“放肆,他是主將我是主將。”聞鶴雖然疾言厲色,但心中並沒有怪罪自己手下的意思,“現在什麼情況?”
“敵人趁我軍睡覺的時候衝進了前營並放火燒營,打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張、王兩位已經帶人過去了,現在局勢應該穩定了。”
聽完親兵的彙報,聞鶴放心不下前營的情況,全身披掛帶人前去支援。此時的前營已是四處火起,蜀軍與來犯的敵人廝殺做一團,根本沒空去滅火。可以看得出這回風陵衛是來真的了,半個前營都淪陷了,即使王保、張全帶著援兵到了,也沒能馬上打退他們的進攻。
不過風陵衛畢竟戰力不強,人數也少,只是佔著夜襲和放火的優勢打得蜀軍措手不及,一鼓作氣向蜀軍營地推進了半個前營之後,便再而衰三而竭了,再也無法寸進半步,等聞鶴帶人來了,他們就支撐不住紛紛撤退了。
“追!”看著滿目瘡痍的前營,聞鶴心中是勃然大怒,風陵衛這一戰幾乎把前面吃的虧都給賺回來了,也許還有點小賺,被一個自己心中小丑般的人物反戲了一把,叫他心中如何不震怒。
聞鶴的部屬們和他一樣憤怒,因為他們也把風陵衛當成狗一般的東西,如今狗爪子在他們臉上扇了一把,他們心裡也咽不下這口氣,聽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