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是普通士兵。”蘇成一邊想著一邊主動發動了攻擊,無論多厲害的敵人,他的字典裡從沒有後退兩個字。
壯漢不僅力氣大,身手也很靈活,雖然他只有一把刀,卻格擋住了蘇成的所有進攻。戰場上能讓蘇成閃躲騰挪的空間不多,即使他比壯漢更加靈活,但也發揮不出來。
趁著蘇成心浮氣躁,壯漢抽冷子飛出一腳,直奔蘇成的小腹。蘇成手上招式已經出去了,沒辦法回援,只好匆忙抬腿格擋。
“嗖”的一下,蘇成整個人都被壯漢給踢飛了,可見壯漢的力量有多大。不過蘇成在半空從及時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平穩的落地,還順手劈飛了一個想要偷襲他的小卒子。
落地的後的蘇成有些站立不穩,剛才被踢到的部位像被燙了一下般火辣辣的疼。蘇成平時作戰都不愛穿盔甲,僅僅是穿著布衣,剛才那一下要是鐵棍或槍桿子,他這條腿最少也骨折了。
“滾開,老子還用得著你們幫忙嗎?”有幾個士兵看見營管好像在和對方的交手中落入了下風,趕忙過來護住蘇成,不過蘇成根本就不領情,在他看來這幾個士兵的做法是在丟自己的臉。
被激怒的蘇成忘卻了腿上的傷痛,他快步向對手衝去,手中戰刀甩出,戰刀旋轉著飛向了壯漢。
黔驢技窮,這是壯漢對蘇成的評價,把武器都丟了,這不是在垂死掙扎麼。
戰刀瞬息便至壯漢的面門之前,他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中的大刀,劈飛了眼前的威脅,沒等他回過神來,第二把戰刀已經接踵而至。壯漢無暇他顧,只能匆忙再用大刀化解了這次攻擊,再等他把注意力放到前方,蘇成居然消失了。
正納悶間,壯漢胯下一涼,一股劇痛的感覺傳了過來,他轉過身去,怒視著蘇成,想追殺過去,身下的撕裂感卻讓他難以移動。壯漢跪坐在地上,以刀撐地,怒目圓睜,顯然是對蘇成憤怒到了極點。
剛才蘇成甩出手上的戰刀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在第二把戰刀甩出之時他已拔出了隨身的短劍,趁著對方格擋戰刀注意力稍有分散之時,他一個滑步從對方襠下穿過,短劍從沒有鎧甲防護的襠部劃過,擊傷了對方。
胯下之辱是很多武者所不能忍受的,不過蘇成不再此列。他是獵戶出身,本身對武者的榮譽就缺乏概念,加上他為了捕獲獵物養成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習慣,在他看來,只要能贏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
壯漢還想掙扎著站起來,旁邊的漢軍士兵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個輕步兵從後面一刀從其脖子上揮過,人頭滾落,鮮血飆射而出,將本來就浸透了鮮血的土地染得更紅。
“兔崽子,居然敢跟老子搶人頭。”蘇成忍不住對自己的手下怒罵了一句,自己辛苦半天,功勞讓人給拿走了。
搶功計程車兵受到了蘇成的責罵,卻沒有不好意思,他對著蘇成咧嘴一笑,重新投入了戰鬥。
“看什麼看,趕緊給老子殺敵!”蘇成一瘸一拐重新把自己的戰刀撿了回來,對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們怒斥道,不過他沒重新殺進敵陣,他的傷需要時間緩一緩。
壯漢的死極大地打擊了且末軍計程車氣,蘇成前面計程車兵明顯開始動搖了,防線不斷後退,且末軍的主將不得不在此動用預備隊對補充自己中路陣型的厚度。
“荊幫主,”林羽忽然點了荊才的名字,“該你上場了,不要讓我失望。白冕,弓兵隊不用指揮了,你也帶人上去吧。”
雖然林羽依靠麾下三員猛將的出色表現取得了讓人驚喜的戰果,但人畢竟有力竭的時候,且末軍預備隊不斷上來,林羽也要讓自己的預備隊上去減輕一下前鋒的壓力。
荊才的部下戰鬥力明顯偏低,此時風陵旅正士氣如虹,藉著高昂計程車氣,林羽估摸著鐵索幫的人應該可以頂一陣子,等他們士氣衰弱了,那會前鋒也應該緩過勁了。
白冕和荊才聽了林羽的命令,轉身前往自己的部隊所在,揮舞著兵器帶領著早就按捺不住計程車兵們殺向了敵陣。士兵們洶湧的戰意似乎也感染到了林羽的坐騎,它用自己前蹄刨了刨土,打了個響鼻,好像也想隨士兵衝殺出去。
“別急,等會有你表現的時候。”林羽摸了摸馬背上的長鬃,安撫了下自己的坐騎,隨即對身邊人說道:“岳雲、羅堡主,做好準備,等下就要輪到我們出擊了。”
且末軍的鋒矢陣如今已經完全走樣,中路突破不利,鋒矢陣的箭頭就像潮水拍打在礁石上一樣,碎了一波又一波的浪花,礁石依舊巋然不動,而兩邊不斷逼迫過來的漢軍,吸引了且末軍絕大部分的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