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拉著自己的臉死死盯著坐在對面的徐老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不再遮掩什麼了,你一家子的人都是我要報復的物件,你、你老伴、你兒子、你兒媳、你孫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別怪我太狠心了,也不用跟我講什麼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的。」江婭鈴嚴肅地說道:「誰來勸我都沒有用,當年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我一定會讓你家破人亡!」
聽完江婭鈴的這番話,徐老三的臉青一塊紫一塊恐懼之際還有點瑟瑟發抖,他並不覺得江婭鈴在開玩笑,也不覺得是在虛張聲勢,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完全有能力可以做到這點。
關鍵兒子和兒媳婦的身上很不乾淨,如果不是這些年徐老大護著,兩人可能已經送進大牢了,最低都要判個十年。
「你你」
徐老三張著嘴,但一肚子的話被卡在喉嚨處,怎麼都說不出來,他心裡明白憑藉自己的能力,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默默地看向自己的同胞兄弟,看向坐在正中間的徐城陽。
如果剛才口出狂言的是外人,徐城陽可能會當場翻臉,人老了特別在乎家的感覺,他不希望看到徐家在自己的掌舵之下,出現外人欺負自己家人的事,但偏偏那個人是自己的小兒媳婦。
對於自己的小兒媳婦,徐城陽的內心是無比愧疚,徐家很多人都說徐忠飛的死是江彩紅害的,然而徐城陽和他的老伴心裡明白,小兒子的死跟小兒媳婦沒有任何關係,相反小兒媳婦才是那個最傷心的人。
而且
好不容易小兒媳婦回京了,回京的第一站就是來看望自己和老伴,同時還帶來了自己的大孫子和孫媳婦,孫媳婦更是宋於兩家的掌上明珠,於情於理都不能偏向老三。
「咳咳」「爺爺」
一直沉默寡言的宋美月,忽然衝他開口道:「我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已經公開支援我婆婆了,您您應該也聽到了京城裡的風聲,所以還請您慎重考慮,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站在我婆婆的身邊,她不僅僅是我的婆婆她還是我的江姨,我媽情同親姐妹的閨蜜。」
宋美月出手了她的這番話徹底打破徐老三的幻想,也讓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江婭鈴背後的勢力是多麼恐怖。
徐城陽回過神,看向坐在邊上的孫媳婦,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輕聲地說道:「別胡思亂想爺爺自有分寸,不過爺爺挺開心的,你們婆媳倆的感情那麼好,倒是世間少有。」那當然了
我們私底下還是姐妹呢正兒八經的姐妹,可不是隨便喊著玩的。
宋美月點了點腦袋,轉頭看向身邊的江婭鈴,語重心長地道:「媽
以後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好了,反正我在京城裡的名聲不怎麼好,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氣和性格,就算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江婭鈴笑了笑,心裡感到陣陣的暖意,溫柔地說道:「這是媽自己的事情,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再說也就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說完,
轉頭看向自己的公公婆婆,眉宇間略顯一絲歉意,悠悠地道:「爸,媽不好意思,我們婆媳倆讓您兩人見笑了。」
「彩虹呀」
「媽還是那句話,當年媽沒有能力護著你和忠飛,現在媽有能力可以護著了雖然忠飛去世快三十年了,但只要你還喊我一聲媽媽就一定護你周全,小啟月月,你們倆也一樣,只要奶奶還活著沒有人敢動你們。」徐城陽的老伴一本正經地道。
剎那間,
徐老三的臉色煞白,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被拋棄,尤其是嫂子的這番話,言語中已經毫不掩飾對江婭鈴的袒護。
此時此刻,
徐老三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面對根本無法撼動的權勢,連一點點的喘息機會都沒有。
完了都完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我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這時,
徐城陽語長心重地說道:「彩紅待會兒吃完飯,我想跟你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