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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哦,是這樣……”薩拉丁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睛看著回到他手裡的御醫密信,過了一會他抬起眼神望著阿迪勒“可是你為什麼不懷疑這是那個貢佈雷做的呢,要知道他那支讓我們所有人都很頭疼的騎兵部隊,已經給我們造成了不少麻煩了。,這為什麼不是他的一個新的陰謀呢?”

聽到蘇丹的話,阿迪勒沉默了下來,他認真的望著蘇丹,似乎在想該說些什麼,可過了一會他好像乾脆放棄了要尋找的詞句,簡單直率的搖了搖頭:“蘇丹,那不會是貢佈雷乾的,很多人都說他能得到現在的地位和聲望是靠著無人能比的運氣,可我更願意相信這些運氣都是這個人自己一點點創造的,不論是在的黎波里還是在大馬士革,他做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危險,可卻總是能讓他從危險中擺脫出來。沒有任何人能在那種時候殺掉他,因為人們知道殺掉他只會讓事情更糟,我想這才是他真正走到現在的的原因。”

說到這裡,似乎陷入回想的阿迪勒嘴角不禁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接著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可是蘇丹,不論他怎麼做,不論他使用什麼樣的陰謀,這個人卻從來沒有做過卑鄙的事情,在的黎波里和大馬士革是這樣,在耶路撒冷也是這樣。我知道他可以用殘酷的計策屠殺我們的戰士,但是我卻不相信他會用卑鄙的手段屠殺我們的族人。他很清楚,如果這樣做他就不會成為您的敵人。一個不能成為埃及蘇丹敵人的法蘭克人,最終只會象那個雷納德一樣成為被人唾棄的敗類,而他現在需要的正是您的敵人這樣的身份,這對他只有好處。”

“我的敵人的身份?”薩拉丁似乎用了一會的時間才慢慢明白阿迪勒在說什麼,他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慢慢走到了身後的地圖前。

“我們即將得到來自南方的亞德巴喀的補給,”埃及蘇丹的手指在掛在面前的地圖上微微划動“而且我們可以利用博特納姆的拉赫希爾和多爾多涅斯城堡,堵死耶路撒冷從側翼獲得外援的道路。”

薩拉丁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在這一口氣吐出的瞬間,阿迪勒感覺好像蘇丹是在忽然吐出了一塊堵在後喉嚨裡的石頭,同時他略顯詫異的發現,蘇丹正習慣的撫摸他臉頰上那條著名的傷疤,而多年的經驗告訴阿迪勒,蘇丹的這個動作,正是即將做下某個巨大決定的前兆。

果然,當這個念頭還隱約在阿迪勒頭腦中閃現,薩拉丁已經沉聲向自己的愛將發出了一個堅決的命令:

“阿迪勒,我要你立刻返回大馬士革。也許,我們需要的東西現在已經在半路上了,我需要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確保‘它們’能順利的來到耶路撒冷。”

“遵命蘇丹。”阿迪勒簡單的躬身行禮,望著只是盯著地圖上的耶路撒冷城不再出聲的薩拉丁,他慢慢向後退去,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蘇丹的御帳。

………………

博特納姆的施蒂芬娜接受薩拉丁條件的訊息,很快就透過一個從拉赫希爾逃出來的騎士傳進了耶路撒冷城。

和耶路撒冷的民眾聽到這個訊息只是一陣詛咒不同,當那些貴族騎士聽到這可怕的噩耗時,有些人先是發呆,然後沮喪的滑倒在角落裡哭泣,有些人則乾脆隨手扔掉了手裡的武器,去最近的酒窖開啟密封的葡萄酒大灌了起來。

“耶路撒冷完了!”這是所有知道這個訊息真正意義的人腦海裡閃過的唯一相同的念頭。

和大馬士革相比,經由海路從亞德巴喀送達城外軍營的補給,將成為這支圍城大軍的有力後援!而依然希冀著依靠與敵人消耗和獲得外援的耶路撒冷,將徹底失去這唯一的機會和一條能有援軍到來的途徑。

“耶路撒冷真的完了。”並不比那些貴族瞭解的少的赫拉克留呆愣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克利福特,儘管當初來到耶路撒冷是出於那無法告人的目的,但是多年的生活與交融已經讓這位玫瑰隱修會的刺探者對這座城市產生了無法言喻的情感,一想到這座神聖的城市就要在自己眼前陷落,出於對聖地情感和對自身安危的擔憂都不能不讓赫拉克留變得一陣惶恐不安。

而對面克利福特的焦躁失措也讓他的心裡更加煩躁,如果不是這個兩人密謀的密室裡唯一的一件武器掛在克利福特腰上,他可能就會毫不猶豫的抓起劍來刺進這個人的咽喉,好不讓他發出那種歇斯底里般的絕望嘆息。

“哦,上帝!如果我早點殺掉那個人,也許這一切就不會這麼糟糕了。”克利福特拍著桌子不住的呻吟著“我可以以耶路撒冷攝政的身份和薩拉丁談判,我可以答應他們的鉅額賠償和一切條件,可不論如何聖城還會是我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