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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部分

,隨著瑞恩希安的退位失去了地位的羅馬大臣。

這些人逐漸的圍攏在安露蓓爾的身邊,在陪伴著這位保加利亞公主度過荒唐而糜爛的每一個夜晚的同時,也等待著一個又一個的新的機會。

終於,在一天的下午,當一個使者出現在安露蓓爾的家門口時,她知道能讓她重新在君士坦丁堡中被人注目機會終於來了。

保加利亞國王給他的女兒送來了一封信,就在信使到來的當天傍晚,安露蓓爾以保加利亞公主的身份向聖宮提出了覲見皇帝的要求。

就在保加利亞的使者來到君士坦丁堡之前。另一個使者已經進入了聖宮,雖然不能象保加利亞人那樣提前知道腓特烈的舉動,但是一路上對使者刻意的延誤,已經足以讓羅馬人以前把訊息傳遞給了他們的皇帝。

“德國人已經渡過多瑙河了?”倫格看著送到手裡的信件低聲沉吟著,他當然知道信上所說的渡過也不過是指腓特烈自己而已,龐大的德國東征大軍要全部渡過多瑙河,只要要用將近小半個月的時間。

不過即便如此,倫格也知道渡過多瑙河,就意味著德國人將正式進入與羅馬人接觸的地域,在那最終通向兩國邊境的登扎河的整片土地上,是一條可以直通羅馬的頗為舒暢的道路,這正是對大軍來說最為舒適的。

“陛下,德國國王腓特烈在五月十二日渡過了多瑙河,”使者向倫格報告著“據說當時陪同他一起過河的,有保加利亞國王和梵蒂岡派出的一支護教騎士部隊。”

“阿森要幹什麼?”倫格微微側臉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一個老人,用一種讓旁人覺得意外的尊敬的口氣詢問著:“那麼您認為呢,尊敬的奎納,您認為保加利亞國王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聽到倫格的詢問,馬克西米安現在的導師,君士坦丁堡大學令人尊重的老學者微微向皇帝點了點頭,他伸手接過倫格遞過來的那封信看了一陣。然後放在了皇帝身前的桌子上:“陛下,我想對於保加利亞人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他們也許認為自己可以終於從此改變一直受到羅馬人威脅的良機了,陛下,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威脅。”

法蘭西斯的叔叔奎納撫摸著自己的鬍鬚平靜的微笑,他想自己話皇帝應該能夠明白,同時對於面前的年輕皇帝,他不能不承認自己之前的確有些看錯了。

在他想來,這位年輕的皇帝要麼是一個狂熱甚至是完全不顧理智的狂信者,要麼是一個利用宗教的信仰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手心裡的可怕的人,所以當法蘭西斯向他推薦馬克西米安時,他雖然答應但是卻並不是很熱心,他並不想為這位皇帝再培養出一個能夠讓他的統治更加肆無忌憚的幫兇。

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他不能不承認他看到了一些之前從沒見過的東西,而且隨著新法編撰,奎納有些意外的發現,這位皇帝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正在漸漸的恢復許多年前羅馬共和國時代的那些法律。

而在這種種變化之中,還有著一些即便是對羅馬史十分通曉的他,也為之愕然的變化。

和之前羅馬完全不同,奎納注意到皇帝在新法中加入了一些顯然和以前羅馬法典不同的東西,他不但在法律上重新確定了要恢復特里布斯的權力,而且很明顯的他在新的條款中明確了做為與元老院在地位上互補的帝國機構,特里布斯所擁有的權力,要比之前古羅馬時代任何一個時期都更要重大。

這讓奎納隱約感到了其中的不同,和別人不一樣,這位即便是法蘭西斯也十分推崇憧憬的老學者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有著旁人所無法比擬的靈活的頭腦和敏銳的眼光。他從皇帝特意在一些給那些新法編撰的學者寫的草案中新增的一句話上,看出了其中所蘊藏的巨大的隱意:“羅馬的法律將保證帝國所擁有的一切政令得以實施,將保證帝國的組成得以持續,將保證由此建立之法統得以成為羅馬根本。”

當看到這句話時,奎納相信自己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出汗,他能想象到一旦這句話被納入新法,那麼就意味著新的特里布斯將以羅馬公法的名義存在下去,即便在很多年之後會有人廢除特里布斯,但是在法理上特里布斯卻已經成為了羅馬存在的基礎之一。

羅馬皇帝究竟要幹什麼?到了這時奎納已經不想再去深究,他更多的興趣反而是皇帝本人,所以在得到皇帝要求之後,他沒有再如同自己之前對其他的皇帝那樣予以回絕,而是來到了聖宮。這位老學者已經決定,如果有必要他會留在皇帝的身邊,在弄明白心中的一些疑問之前,他要好好觀察這位年輕的農兵皇帝。

奎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