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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刀來,一把貌似巨型水果刀的刀,普通的刨削型刀頭,毫不起眼的塑膠柄,刀身烏沉沉的——我再仔細一辨認終於認出他就是邵冠今。

已經掏槍在手的警察一邊拉槍栓一邊大喝:“舉起手來!”他的槍已經頂在了邵冠今的肋上,而邵冠今的刀還垂在腿邊,就在我們以為事情要結束的時候,邵冠今手忽然往上一撩,一道烏光閃過,那警察的手槍已經被他從柄部削掉,連著四根手指……

警察一抱著殘手滾倒在了地上,警察二明顯比同伴慢一步,這時的手才剛按在槍套上,邵冠今冷笑一聲,揮刀在他腰畔上撩了一下,“叮叮噹噹”一陣響,那個警察的槍套裡就只剩下一個槍柄,槍管、彈簧、扳機等零件掉了一地,切口整齊!

那個警察掏出像個BP機似的槍柄握在手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邵冠今不再理會他,開門進了馬崑崙的病房。

我大急,定格住時間一閃也到了門口,裡面,邵冠今正一手舉刀要向床上的人插下去,我死死地盯著他,卻駭然地發現那把刀沒有完全被我盯死,下落之勢只是比剛才慢了幾分而已!

我情急之下把一直提在手裡的湯壺扔了過去,邵冠今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力,我手一動,他的刀也轉向劈了過來,刷的一聲,像快刀劃過紙板的聲音,內襯金屬的湯壺在空中斷為兩半,裡面的清水也被斬成了兩段!我發現他的刀正面向我做出劈砍動作時,我的凍結效果不見了!

我全神貫注,把所有力量都使出來,眼看對方已經開始變慢,驀的,他手裡那把刀又像被剛甩在陸地上的魚一樣憤怒地掙扎起來,我的凍結結界再次隨之消失——他的刀居然能劈開我的凍結力。

我的力量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卻還沒有定住邵冠今,尤其是在他揮刀的時候,我再也找不到以往的優越感了,毫無疑問,那把刀身上帶著可以削減我力量的魔力。

邵冠今也並不好受,他像被塞進了一個實芯的海綿球裡,處處掣肘,只有拼命揮刀才有略微喘息的空間。

我們只略一照面,卻已交手數合,我明白,憑我一己之力肯定很難抓住他,而他也應該清楚,只要有我在,馬崑崙就一定死不了。

我大喝一聲:“阿破!”

阿破其實從剛才就拼命向這邊跑,只不過相對我而言他太慢了,這時他才剛跑到門口,大聲應道:“我在!”

邵冠今明知我找來的幫手一定也不是普通人,他陰冷地看著我,寒入骨髓地問了一句:“為什麼阻止我?”

我說:“把刀留下,你走!”

“沒可能!”邵冠今斷然地吼了一聲,猛然面向著我,一邊揮刀一邊用後背去撞窗戶,然後——

“哎喲”一聲,雖然有一面玻璃被他撞破了,但這小子也被彈了回來,摸著後背呻吟不止。

我們這個樂呀,這一看就是電影看多了,以後自己是無堅不摧的硬漢,話說那玻璃雖脆,可那架子還是鋁合金的呢,哪有那麼容易撞斷。

我和阿破想笑又覺得不是地方和時候,這小子雖然出了醜,但手裡的刀還是緊緊握著,他起身把那面玻璃窗劈了一個大大的“X”,一腳踹碎,隨之身子也鑽出了樓外,在整個過程我又使用了幾次力量,可是我悲觀地發現只要刀在這小子手裡我就很難定到他。

我走到那個洞前一看,邵冠今故技重施握著刀柄從3樓滑下去了,我可不敢跳,我能定得住別人可定不住自己,從3樓跳下去搞不好就得斷點什麼。

我在阿破背上推了一把道:“你去追,我馬上下去接應你。”

邵冠今這會已經到了下面,一手握刀朝著寂靜的馬路跑了過去,阿破從破洞裡跳到樓下,摔了一個跟頭起來後腳脖子歪到了一邊,他扶扶正後追著邵冠今下去了。

我定住時間以求能最快跟阿破會合,臨出病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床上,馬崑崙大概是被用了麻藥,還在熟睡,夜色裡只能看到一個成人的腦袋枕在枕頭上,被子裡的輪廓卻小小的像個嬰兒,那是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四肢。

走廊裡,沒受傷的警察在照顧同伴,地上全是槍械的零件,小慧已經離開了現場,當我像風一樣掠過她身邊的時候她雖然看不到我卻小聲說了句“小心。”

我飛跑到樓前,就見邵冠今和阿破正在漆黑的小樹林裡大打出手,邵冠今頻頻揮舞著他的刀,阿破則一通王八拳亂掄,可以看出兩個人都沒什麼武術功底,但卻是一場無比兇險的爭鬥!

邵冠今的刀身大概有40公分那麼長,正好是一個大暖水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