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修者,別這麼膽小。”
“可那也太嚇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是拓脈期的大修者,恐怕會被活活嚇死。”
“確實有些嚇人,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醜陋的人。”
兩人雖然已經離去,但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落入無天的耳裡。
“嚇人?醜陋?”
無天站在水桶前,看著水面的倒影,苦笑連連。
他現在的臉,坑坑窪窪,殘破不堪,已經不成人樣,老實說,還真的有些嚇人。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這十年來,都是他獨自一人生活,加上他的心境,越來越淡泊,倒也沒去怎麼在意。
但現在看來,還是得雕刻一個面具才行。
澆灌完菜園,他坐在花圃前,右手抓著匕首,左手抓著木材,低著頭,一刀一刀的雕刻著。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也就在這時,無天放下匕首,吹走面具上面的木屑和粉末,一個做工不是很精緻的面具,立刻呈現在視線中。
無天稍稍看了下,又從戰魂戒內,取出一根細繩,綁在面具左右兩側,隨即戴在臉上。
面具的大小,剛好能遮住他全部的臉龐,他還特地去後院的水井照了照,確定能夠遮住臉孔,方才來到二樓的露臺上,陪愛人看日落。
“咚……”
“鐺……”
夜晚,一道道動聽的旋律,從院子裡傳出。
經過十年的彈奏,他在琴技的造詣上,已經稱得上是十全十美。
他的琴聲,沒有絲毫殺伐之氣,沒有半點戾氣和煞氣,平靜如水,悠悠揚揚,淨化人的心靈。
他的心,能這麼快就淡泊下來,其實琴聲才是最大的功勞。
每一次彈琴,他的心就特別安寧,忘卻煩惱,忘卻一切的痛苦。
一曲終了,無天收起洛神琴,正準備起身,但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在院子外面響起:“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聽到如此美妙的琴聲,這一趟我來得很值。”
話落,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從黑夜中一步步走來。
他身高七尺,如神謫下方,長髮披肩,衣袂飄飄,充盈著飄渺之氣。
他雙眸猶如兩輪皓月,璀璨而明亮,他的眼神,犀利無比,似能窺探人的心靈。
見到此人,無天那波瀾不驚的雙目,發生了一絲變化,但很快就消失不見,被平靜和淡然取代。
白衣男子走進院子,停在揚長小道上,看了看眼前的花圃,又看了看兩邊的菜園,臉上不禁爬起一絲笑意。
“唰!”
他一步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