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卻道:“這裡是白大人的產業,所以這裡由他說了算。雖說他是許了我們在這裡住,但是卻不會再容下別人。況且他也知道了,您之前打過涵月幾次的事情。”
牛老太急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打過那傻丫頭所以就不讓我住進來了,誰家奶奶沒打過孫女的,你讓我見一見他,我就不信他一個做後輩的能對我怎麼樣。”說完就要向裡面闖。
可是走到一半就見迎面有兩個婆子走了過來,見到牛大就道:“牛老爺,我家相爺吩咐下來讓我們請牛老太離開。”
牛大咬了咬牙,道:“好。”他的母親真的太讓他寒心了,不但一直講涵月是個傻姑娘還要擾的家宅不寧,這麼多年他就沒有過過什麼順心的日子,原因多半是因為這個娘,她沒事兒就來攪一攪弄得家宅不寧。
每次去他們家不是要東西就是打罵,直到現在卻還要搬來住,這分明就是奔著享福來的大家都清楚。
可是未來的女婿容不得她,那自己也只能讓她離開了。
牛老太冷聲道:“你們別拉我,這是我兒子家,你們放開。”可是她再鬧也沒有用,那兩個婆子有經驗的很,將人一架就向外走連聲兒也不出。
到了外面又將她的東西給抬了出來,並道:“這位夫人以後不要再過來了,相爺已經吩咐下來以後這門兒你是進不來的,就是牛老爺同意也不成。”說完眾人進門將大門關上。
牛老太這時候才從怔神兒中清醒過來,站在門外不停的罵,什麼不孝什麼沒良心之類的。不少人過來看,當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都在暗地裡大聲叫好,還有當面說牛老太‘該’的。
牛老太自然不服,很快就在夜裡與鄰里打了起來。
可惜從頭到尾宅子的大門就一直關閉著,兩邊的門房的人也是各忙各的根本不理會外面發生了什麼。
牛老太折騰到了半夜實在沒有力氣了這才帶著東西又回到了家,至於白熙秋第二日就單獨見了牛氏夫婦與他們商量了一下婚期,理由是他也沒有家人所以只能自己開口。
劉氏自然知道他的難處,於是道:“那小白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白熙秋就等著這一句的,如今到了這時候心跳竟然有些加速,還好他向來冷靜,輕咳一聲道:“涵月她身子不好,本想等到明年,但是朝中事務繁忙尤其是這開春之後事兒總不斷。所以想想也就冬底合適,而且我已經找人瞧了日子,冬底確實有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日子,十月初十。”
“十月初十確實是好日子。”牛大點頭稱是,這個女婿其實遠沒有自己妻子劉氏想的那麼單純,單瞧他將白家下獄又將娘扔出宅子就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個手軟的。
雖說女兒嫁給這樣的人讓人惦記,但如果反對那整個牛家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了。
聽到他們同意白熙秋放了心,笑著道:“不過涵月那邊還需要兩位去說服,她小孩心性總是不想成親,這樣子拖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她在相府也算是女主人了,總不能讓下人們總稱呼她姑娘吧?”
劉氏哪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就道:“小白安心就是,她那裡我來說。只是,這京城與鎮上離的也太遠一些,十月成親可是要冷一些的。”
白熙秋笑道:“無妨的,到時候再行安排,如今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兩邊都要開始著手準備了。”
他說完這三人又秘密的商量了一下婚事的一些事情,而溫來鳳卻將這一環節給睡過去了。
她睜眼時早餐時間都過了,還好廚房給她備著的。等她吃完劉氏與牛大還有牛開世與嫂子就齊齊上門了。
不知為什麼,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他們是來集體逼婚的。
溫來鳳嘴角一抽,道:“是小白讓你們來的吧?”
“什麼小白,這也是你能叫的嗎?涵月,我們雖不是大門大戶,但是即然你要嫁過去也要知道些基本的禮儀的。”劉氏輕喝,將是誰讓他們來這句問話給叉過去了。
接著牛大與牛開世甚至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嫂子都開了口,什麼她不能一直以姑娘的身份住在相府了,會對白熙秋的聲譽有影響了,而且她的年紀也不小應該成親了等等。
溫來鳳整整從早上起來就被集體炮轟著,一直到了中午她的耳根子也沒消停下來。
饒命啊,她在心裡大聲的叫著,可是小白明顯知道他們會這樣的竟然一步都沒有踏過來。
這有多想成親才這樣啊,想想也是,自己這個身體還小不著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