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連密密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
笑笑那麼美,本就純淨得不像紅塵俗世裡可以生出的人,在這微微的蒼白裡更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他半晌才睜開眼,微微彎起好看的鳳眼,帶著乾乾淨淨的綿軟對她笑——寶瓷心裡一下子就像被什麼戳了,戳在毫無防備的地方,分不清是尖的還是鈍的就那麼一疼。比岔了氣還疼,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想起十四歲的時候在雪地裡撿了笑笑,那麼出塵入畫於世無染的小美人,一看就那麼值錢,她那時候想的就只是賣了他。
可是笑笑那麼好,他給她當手下,他一直保護縱容,沒有背叛沒有欺騙,所有的事都說到做到——好慶幸,那時她沒有賣掉他。
她的反應似乎在笑笑意料之外,那豆大的滾珠砸得他怔了一怔,一時只能看著,覺得淚珠好漂亮。
——漂亮的不是淚珠,是寶瓷。
錯過這樣的機會,就對不起自己受這一回傷了。
笑笑暖暖淺笑著伸手拉過寶瓷,按在懷裡饜足的拍拍——雖然跟預想中的反應不一樣,但是好像賺到了。
寶瓷在靠上他胸口的時候便稍稍回神,笑笑的體溫不高,隔著柔軟絲滑的衣料有著微微的適宜的暖。胸膛也不那麼寬闊,可是,好像靠起來很舒服……不過在那之前她是不是應該先考慮的是自己怎麼會進他懷裡的……?
寶瓷忘了哭,也忘了為什麼哭,靠在他胸口上愣了一會兒,思索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起來?
“吶,笑笑……”
“嗯?”笑笑連聲音裡都像帶了綿軟溫暖的笑意,半低的悠揚在頭頂,讓寶瓷又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那什麼,我是不是該起來了……?”
“我肩膀還在痛~~”
笑笑所答非問,寶瓷卻在認真思考,肩膀痛不是更應該讓她起來不要壓到他嗎?
“少主,您的藥……”
哪個不長眼的這時候進屋來,可偏笑笑不是個窩裡橫的,只能在那門人進了門來看到屋裡情形呆站著不知道該進來還是退出去的尷尬裡放開了寶瓷。
門人把頭一低盯著地面走進來,目不斜視的把藥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寶瓷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