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獄華的取捨和不得已。
區區十年要如何造就出兩個高手,他只是將兩人長處最大能力擴大,術業專攻,也放棄了其他東西。
一掌之後對方也就明白了這一點,沒有刀的寶珞,等於沒有爪子的貓。
斗笠之下露出一抹冷笑,鷹勾再現,向寶珞襲來——
寸許之間一股氣勁將他的鷹爪推開,灰衣人驀然抬頭,見樹上飛落下一人白衣,翩然落定。
“你忘記我了,南宮麟川。”
眼前的少年他怎麼可能會忘,南宮麟川摘下斗笠丟到一旁,冷笑,“好久不見了,滄溟少主。”
笑笑一直沒有露面,他的身份也似乎不應該再出現在天下盟那種地方。所以,大概一不小心會疏忽他的存在吧。
但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無聲無息跟來的,也只有滄溟
☆、第五十八章
寶珞連表情都不動一動的垂著那隻血淋淋的手;南宮麟川現在大概明白了她所充當的角色——她只不過是用來追蹤他並拖住他的。
雖說著了道,卻也算不上意外。
南宮麟川冷笑道:“一別兩年,想不到滄溟少主如今武功之高連展雲傾都不在話下。只是你贏得了展雲傾又如何,我早已不是當年他的手下敗將;此番我既然敢來;便要一雪前恥!”
他比當年越發陰鷙;目光裡彷彿帶著刺;陰沉尖銳。
笑笑面對他那沉澱太久的憤恨卻只“哦”了一聲——原來雪恥是這麼雪的;下個毒嘛;誰不會。
半冷不熱不鹹又不淡的不屑不知觸動了南宮麟川哪一根神經;突然抬起鷹勾;包裹著手指的護手上伸出雪亮的倒鉤;向笑笑直逼而來。
武功最重循序漸進,任何捷徑都會在突飛猛進的同時出現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南宮麟川一出手笑笑便知他果然走了歪門邪道,他甚至不知若是今日的展雲傾面對他拼力一戰,是否還能保有勝算。
但他可不是展雲傾,從小被水榭各路高手和練武追求極致到變態的爹爹摔打,即便不論武功高低,單是應變和對戰經驗他也不比人少。
笑笑也不應戰,白衣翻飛間每一次鷹爪都只能擦身而過,勾爪上藍光幽然,一見便知淬了猛毒。
“滄溟少主就只有逃的本事嗎?”
笑笑淡淡看他,“你真要我還手麼?”他瞥一眼南宮麟川勾爪上的藍光——沾衣即黑,真打起來一定會弄髒衣服。
他一直知道自家爹爹的潔癖很嚴重,嚴重到略不和諧,並且自己一直也沒有遺傳到的苗頭。但在擂臺上被展雲傾吐一身血之後感覺一點也不好——映在視線裡的紅不斷在雪白的衣裳漫開,一點也不好。
他現在,很討厭衣服被弄髒。
笑笑突然喚一聲:“寶珞。”
什麼也沒多說突然從一側襲向南宮麟川,寶珞二話不說抄起剩下的那把落在地上的彎刀,從另一側劈下——
雖然是第一次合作談不上默契卻配合果斷,笑笑和寶珞是一類人,行動起來沒有猶豫。
南宮麟川啐一聲,“卑鄙!”
笑笑才不在意,“你可沒說不可以兩個人!”——這裡又不是擂臺一對一,誰管。
南宮麟川縱是一雙毒爪,對上笑笑鬼魅莫測,寶珞殺伐果斷,兩人同時攻擊他也只能節節敗退。突然林子裡一聲:“南宮!”
一群人紛紛奔來,卻是他的接應到了。
南宮麟川向後一躍收手,令後來的十幾個人圍住笑笑和寶珞二人,冷冷一笑道:“現在可不是二對一了,你們還有什麼招數?”
笑笑覺得吧……這個人真的學不乖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一定要自己一個人追過來?”——這種事很出力不討好的。
笑笑的話讓南宮麟川一怔,卻只能認為他在虛張聲勢,“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哪裡還有其他人?”
這個事情吧……話說……弄月鴨梨很大啊……
可是鴨梨大也沒有用,再不露面自己可愛的弟弟要被人圍毆啊——他輕輕一躍從一棵茂密的樹上落下,跟隨他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二十幾個輕飄飄的水榭門人——
弄月歉意一笑,頷首道:“抱歉,本來我也不想插手的……”
他是很想秉承君叔的做法,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這種小孩打架大人摻和進來不好吧……可是既然對方的人先摻和進來了,那也就不怪他了。
南宮麟川咬牙,想不到又被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