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於是他們有離牆邊兒近的就直接抄了鋤頭,能抓什麼抓什麼,大喝一聲一起朝笑笑打去。
對他們這些人,笑笑都不值得動內力,更懶得一個一個動手。那直直朝他落下的鋤頭彷彿就只是那麼隨手一抓便抓在他手上,順勢橫掃,一掃一片。有沒抓著武器沒衝在前面的,瞧見情勢不好,腦中靈光一閃便轉身去抓房門口的寶瓷當人質。
寶瓷順手一抓掛在牆上的麻繩,他們才剛搬進來,那捆箱子的麻繩快有井繩粗,一甩出去也是啪啪的響,當即抽得那人臉上一道火辣辣的血紅印子,人給抽得歪到一邊兒去。
——瞎了眼了,想她當年漫山遍野鬥野狼打家犬,給滿村人拿著鋤頭筢子追出三座大山……(此處省略五百字),丫竟然敢來招惹她?
窗後隔壁媳婦已經看得目瞪口呆,要說這小相公美得那麼邪乎呢,該不會是什麼妖精變的吧?
笑笑一頓亂棍揍夠了,又狠狠往幾人身上跺幾腳,這才放了他們慌忙逃命去了。那些人也顧不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一個個能跑多快跑多快。
這時附近的鄰居也都走了出來湊在寶瓷家門外,人一多,也就不怕了,見那些平時橫行霸道的惡霸給打得東倒西歪一片,有人忍不住鼓起掌來。
隔壁媳婦這時也蹦了出來,不客氣的直接進了院子,她不敢招惹笑笑,便衝著寶瓷去了,“哎呦妹妹!妹夫可真是好身手啊!你是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有多兇,村裡哪個不怕他們吶~~這回可是給我們出了氣了!”
一個年紀稍長的大叔也跟著說,“是啊,難得小相公身手這麼好,出了大家一口惡氣,只是……”他頗為擔憂的看一眼牆邊兒上癱軟得一絲生氣兒也沒的混混,說實話心裡也是爽快的,誰叫他們平時作惡多端,可終究年紀大的人考慮的也多,“這出了人命,只怕衙門要來問啊……”
他也是替這小兩口擔心,二祿他們勾結的那幾個土匪,聽說跟衙門攀過關係的才敢如此橫行無忌。雖說這關係也就是每年幾兩銀錢的事兒,可就這幾兩銀錢,也比他們老百姓有說服力。
寶瓷不太懂這些,直問道:“是他們闖進我家裡來行兇,打死了衙門也管?”
不過笑笑倒是懂了,這些年他也不是白長個頭的,不再是當年懵懵懂懂什麼也不關心的小少主了。
於是便道:“有勞記掛,不礙的。”
村裡人對他們還不大熟悉,原本是好奇,如今鬧上這麼一出,懼怕倒比好奇還多。見小相公這麼說了,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好像笑笑一旦生起氣來能吃人似的,也忙散了。
寶瓷略哀怨的瞅了眼地上的屍體,不多,就死了一個。
她抬頭,“笑笑,我們在這裡打死人真的有麻煩啊?”
笑笑默默點點頭,“我們倒也沒什麼,就怕君叔和錦姨跟我們一起來的,若被牽連盤問上,害他們以後過不安穩。”
寶瓷一聽果然這樣不行啊,她大約也明白點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和笑笑倒是惹了麻煩可以拍拍屁股走了,君叔君嬸兒可是正經打算在這裡過日子的。不能因為他們倆,害君叔君嬸兒過不安生啊。
“笑笑,那怎麼辦啊?”
寶瓷以前雖然跟君叔君嬸兒不熟,可那時候就羨慕寧寧有這麼好的爹孃了。如今一路來蜀州,更覺得親切了。她可不想因為她連累他們。
笑笑略想了下,指著那屍體問道:“不能讓他先‘活’過來嗎,只要他不是在咱家裡死的,以後怎麼死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本來以為是來過安穩日子的,什麼也沒帶來,在這種地方我去哪裡弄蠱蟲啊。”
……行不通啊?
笑笑微默抬頭望天,那就只有一個選擇了……雖然他很不情願。
“那就……找靠山吧。”
——耍無賴的時候,就只能看誰的靠山比較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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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地方離縣裡遠,衙門來時,都已經是半拉下午。
衙門大老爺是不會親自來的,他們這裡一向是小事里正定奪,真出了人命大官司捕頭才會帶人來,當下就判了是放是抓,一般人帶走了,也就回不來了。
還沒到晌午這事兒就先在全村傳了開來,一面添油加醋的把笑笑的妖法又渲染了一邊,把他傳得更加駭人,一面又在議論他既然打了壞人,那他就不是壞人,畢竟還是替小兩口擔心的。
果然下午捕頭來的時候不止帶了捕快,還跟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