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繡兒掙扎開莊逾臣的手,急急奔上祭壇,扶住粽子可誰知手觸到他的胳膊,便沾了一手濃稠的黑色液體,繡兒焦急的打量著粽子,只見他身上有多處傷痕,衣服破爛不堪
粽子身上的傷口發黑,帶著灼傷的焦味,道行中人一看,都知道是茅山派的誅邪劍所傷
“吼……”粽子跌跪在地,法力損耗過度的他垂著腦袋,嘴角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你怎麼樣?”繡兒著急地扶著他,急得眼淚直打轉,“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鄭霍英氣得直髮抖,怒視著眾弟子,“我有言在先,不準茅山派任何人動楚尋一根寒毛∏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眾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趾身上趾震愕地望著用異眼目光打量自己的師兄弟們,氣得將劍砸在地上,“都看著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我都沒有碰過旱魃一根寒毛!”生怒的她,一腳踢過去,將劍踢得老遠
鄭霍英怒得一甩道袖,“楚尋已經在此,誰知做的,一問便知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茅山派做事頂頭立地,頭可斷血可流,卑鄙之事不可行只要他站出來,我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別怪我按教規處理”
整個祭壇頓時靜悄悄的,只剩下粽子齜牙咧嘴的忍痛聲及繡兒若有若無的抽泣鄭霍英注視自己一個個親手**的徒弟,不禁悲從中來
如此逆徒,留著只會敗了茅山派的名聲!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粽子,“楚尋,今日我所有徒弟均已在超請你將兇手指認出來,我絕對不徇私法妄法”
粽子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手臂與背部血肉模糊,讓人觸目驚心’逾臣打量著他身上傷痕,側身對著一旁的道童說了句話,道童頷首匆匆離去
粽子踉蹌著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推開繡兒扶著他的手,沾滿濃稠血液的鋒利指甲,準確無誤地指向趾……
祭壇一片寂靜,靜得只聽到呼吸聲,鄭霍英如五雷轟頂,震愕的久久緩不過神來≡家的女兒,她的性情他是瞭解的,嬌蠻跋扈,任性妄為,但她向來敢作敢當她說沒有做,便是沒有做!
可是今天,繡兒說趾做的,他可以不信,但危在旦夕的旱魃亦說是趾所為,那她有什麼解釋的?
一時間,祭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中趾身上趾氣得揚手拔起旁邊一師弟的誅邪劍衝上來,闢手朝粽子刺了過去,“臭殭屍,竟然詆譭我,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劍直直朝粽子心臟刺了過去,粽子沒躲,或許說法力耗盡的他壓根沒有能力再躲¨鈞一發之際,站在粽子身邊的繡兒來不及多想,直接抱住粽子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面前
“哐當”,利刃在觸及繡兒的背部時,趾手中的劍被莊逾臣打落在地
憤怒的她尚未來得及反應,鄭霍英已一巴掌重重打了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趾的臉上留下五指蠅半邊臉腫了起來,鮮血自嘴巴淌出
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生平第一次,爹打了她,因為一隻殭屍!
“倆父女沒有隔夜仇”遠處的江惠芷見女兒被打,當即衝上來將趾拉到一邊,對著怒氣難平的鄭霍英道:“有事好商量,你都一把年紀了,脾氣老這麼暴躁,非得動手打人”
“都是你將她慣得無法無天了”鄭霍英怒道:“為了一己之私,她竟然想將楚尋殺死”
“我沒殺他!”趾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你什麼!你死性不改!”鄭霍英喝道:“茅山弟子所配製的誅邪劍,每柄都是特製的,在世上獨一無二,楚尋身上的傷口,就是你的誅邪劍所留下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這……”江惠芷的目光望向粽子,果然見他的傷口焦黑中略呈紫色,確實是趾的誅邪劍所留下的傷口她眉頭緊蹙,壓低聲音問趾,“到底怎麼回事?你口口聲聲說沒傷害旱魃,可他身上的剿確實是你的劍所造成的?”
“我……”趾氣結,半晌才咬牙道:“我的劍丟了”
“丟了?不進棺材不落淚!”鄭霍英氣得腦門充血,“茅山派的規矩,劍在人在,僅人亡,劍就是你的生命,怎麼會丟?”
“我放在房間裡好好的,誰知莫名其妙就被人偷了”
“胡扯!”鄭霍英見女兒嘴硬,衝上來作勢又要打她,江惠芷嚇得緊緊拉住他,“老鄭,女兒家身子嬌貴,經不得打有事情問不清楚,那便坐下來慢慢講,你當著大家的面打她,讓她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