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一定是筱慧來了,她今天真早。”
謝雲雁還未說完,謝雲鷹便已急急地站了起來。
“我去開!”
她笑了笑,哥哥就是嘴巴硬,心裡不知道多想著筱慧呢。
只見謝雲鷹已經開啟了門,外面,卻不是筱慧,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
“請問請問這兒有沒有住著叫謝雲鷹的人?”那婦女結結巴巴,神色慌張地問。
“我就是。”
“我是沐王府的奶孃,我家小姐有一封信要給你!”那婦人從衣袖裡拿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他。
他疑惑地接過:“筱慧呢?她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走了!”
那婦人卻不等他再問,一溜煙地走了。
謝雲鷹低頭拆開信,只見信紙上只寫著一句話:
“我在城門外往西的十里坡等你,速來!”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信紙,抬頭已是眉心深鎖。
“哥哥,怎麼了?筱慧說什麼?”不知何時,謝雲雁已站在他身後。
“哦,沒什麼,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哦。”
不再多說什麼,謝雲鷹匆匆地走了。
桌子上的食物仍然是一動也沒動過,不過謝雲雁也沒有了胃口,把東西收拾好了,便坐在院中拿了一些手工活計,一點點看著太陽昇起來。
砰砰砰,又有人敲門。
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門邊:“誰啊?”
“雁兒,是我!”
是裴武陽!
她忙開啟門,笑道:“這麼早?”
“不早了,懶蟲!”他進屋,笑著點點她的鼻尖。
她嗔道:“我才不懶呢。”
他笑著拉住她,四處看看:“雲鷹呢?”
“剛剛出去了,大概是去見筱慧了!”
“一大早就出去?”他微皺眉,這個謝雲鷹又犯毛病,明知道聶闖這個危險還在,竟然把妹妹扔在家裡。
她嘻嘻地笑道:“你不也一大早就來了?”
他認真地說:“我有重要的事。”
她見他說得嚴肅,不由得也緊張起來:“發生什麼事?”
他卻先抱住她,故作緩慢地道:“今天有沒有空,和我去見一個人。”
“誰?你朋友?”
“不是。你也認識的,是我母親。”他肅然道。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身子也下意識地挺直了起來。
“怎麼?”他俯頭問,“覺得太突然了?”
“”
“今天我娘要去上清寺還願,每次她都會在廂房裡休息一下。我想這是個好機會,也沒有其他閒雜人,正好和她說我們的事。”
她推開他,轉身走了幾步:“非要今天不可嗎?”
“那你想哪一天?”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後,“別怕,你又不是不認識。放心,娘並沒有怪你擅自離開,這點我會和她解釋的。何況,這些年來,她天天在佛堂裡,我知道她是請菩薩保佑謝家,要是讓她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的。”
“太匆忙了吧?”她喃喃的。
他卻說:“有什麼匆忙的,難道你還準備禮物嗎?放心,我娘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她被他說得心裡一陣不自在:“不,我不去!”
“雁兒!”他莫名地怔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去!”
她慌亂地走到桌邊,扶著桌子,彷彿已站立不穩。
裴武陽走過來,硬是拉過她的肩膀,看著她逃避的眼睛:“你別怕,有我在呢!”
“裴哥哥,我們再等等,再等等好嗎?”她咬著唇,“讓這麼快樂的日子再等幾天,我不想太早陷入痛苦裡!我是真的捨不得你!”
他一把攬住她:“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以後有的是快樂的日子,這才剛剛開始。”
她把臉埋在他肩膀上:“那麼,那麼過幾天好嗎?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肚子疼,我們別去了”
他抱緊她,用自己有力的手臂去撫慰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上一輩的事與我們無關!不管是我爹,我娘同不同意,我只是盡做子女的義務必須告訴他們,但不會讓他們來干涉我的決定。我不會再讓我們再分開另一個十年!”
“裴哥哥!”